秦天疑惑了一句，張啟嵐點頭道：“這世間可不止殿下如今所知之處，師尊曾言，天地廣闊，他年輕時曾過北莽，過雪山，按照他當時的見聞，我們所處地域，叫北海域，乃是這大世界的一角！”

說著，張啟嵐從懷中掏出一份古書道：“這便是當時師尊回來後寫下的，殿下若是感興趣，可以拿去觀摩，畢竟殿下未來是大商之君，多認識這世間，也可福澤萬民！”

這要是其他人肯定會為此震驚，但秦天兩世為人，他知道的可比這一世的人要多。

自然明白這天地間不可能只有一個大洲和種族，只是如今的他，還沒有時間去探索這方天地，得先站穩腳跟。

不過，有上代天師的手記，那也是最好的，能讓他提前瞭解這方天地。

當即道：“多謝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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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客氣！”

兩人正客套，張啟緣提著劍，滿身是血的走了進來。

也不管秦天在此，進來就氣呼呼看著張啟嵐，也不說話，那摸樣，就像一個受氣的孩子。

再看張啟嵐，目光掃過張啟嵐血跡處，確認他沒受傷，起身抹去他臉上的血跡，慈祥道：“這是怎麼了，都這麼大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下一秒，張啟緣拍開了張啟嵐的手道：“你為什麼讓霍傑攔著我，不讓我上山！”

張啟嵐沒有一絲生氣，笑道：“為兄可沒說過這話，這樣，你想怎麼罰霍傑，為兄立馬讓他去做！”

張啟緣開吭聲，張啟嵐瞭解他，這個小師弟就是擔心自己，以他的心境，又怎麼會捨得罰自小陪他長大的高功們。

頓時道：“好了，髒兮兮的，都忘記了不能帶血入正殿，先去洗洗，晚點為兄來找你！”

“好！”

張啟緣說完後，對著秦天道：“殿下可解惑了！”

“是的，多謝小道君！”

“那我就不打擾您和師兄了！”

然後，張啟緣施禮離開，看著他的背影，秦天出聲道：“您老真放心他跟著孤入世俗，這豈不是代表你們天師府站隊了？”

張啟嵐微笑道：“俗世紅塵，江湖廟堂都是身不由己，老朽年歲已高，總要為天師府尋個出路！”

“那您為何看好孤？”

秦天問出，張啟嵐目光落在秦天身上道：“殿下，您能從困境走到如今，非常人能比，而且，老朽曾冒犯推算殿下天機，您的未來，老朽只看到一團迷霧！”

秦天自然不信這些，直接道：“孤不信命！”

“可老朽一生修道，不得不信，您的推算結果，只有一種解釋，因果太大，而您這樣的人，是可以攪動天下時局的，加上先皇后有恩於小師弟，他也得了結因果，故而老朽只能選殿下！”

張啟嵐說完，秦天信了幾分，但還是道：“您也可以完全不站隊！”

“天下將亂，誰能獨善其身，與其最後無路可走，不如跟隨洪流趁早抉擇！”

話音落，秦天出聲道：“孤多謝您的信任！”

“殿下言重，為了未來的天師府，老朽還要去做幾件事，殿下可安心等待訊息，算是替小師弟攢下的情份！”

張啟嵐這麼說，秦天有些期待起來，開口道：“您老不必這般客氣，如今孤已得武道氣運，已然是得了好處！”

張啟嵐見狀道：“就當是為了小師弟吧，老朽沒有別的所求，只希望殿下龍騰嘯天之時，對小師弟能保全一二！”

他這話，讓秦天疑惑，自己若盛，張啟緣怎麼會有事。

想問的時候，張啟嵐起身施了大禮道“貧道在此就先行謝過了！”

稱呼的變化，讓秦天明白，張啟嵐沒有開玩笑。

頓時道：“天師放心，只要小道君不離，孤定不棄！”

“謝殿下隆恩！”

……

之後，兩人並未多說什麼，天師府經歷戰鬥，有很多事情要辦。

等出了天師府，秦天對著王和道：“你說，天師最後那話，到底意味著什麼？”

王和柔聲道：“也許天師是想為小道君討個恩賞吧！”

秦天也想不通，先放在一邊，今晚從天師這裡得到的訊息，夠他慢慢消化的了！

另外一邊，好不容易從龍虎山跑出來的孟婆等人進入了一處樹林，找了個隱蔽的山谷想要先行療傷。

可剛停下來，山谷內就響起了一道聲音。

“孟婆，多年不見，聽說你對本祖甚是想念啊！”

孟婆聞聲面色鉅變，看向聲源處，那是一顆大樹樹頂，李俊坐在樹幹上，玩味看著孟婆等人。

當即孟婆內炁攀升，冷聲道：“探花鬼祖，你終於現身了！”

“我說過，我會回來報仇的，你說，是你們自己束手就擒，還是我一個個廢了你們啊！”

李俊後面話出的時候，面容冷酷，完全沒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