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我健壯的很,我對付這些人沒問題,放心吧。”
江寒雪瞬間有些難過。
“都是我沒好好地防備這些人,否則也不會連累你們。”
江夏至輕嘆,“傻子,說是連累,就是我連累你,你這不是欺負我說話晚了嗎?”
江寒雪擦了擦眼淚。
“我知道了,咱們一家人之間,就不要說這些讓人齟齬的話了。”
江夏至點點頭。
但是她沒辦法去哄江寒雪。
而是在不斷想著該如何處理眼前這件事。
她跟祁墨城約好的。
但現在時間已經到了,祁墨城的人還沒到。
她不是覺得祁墨城爽約,而是覺的祁墨城大概是被軒轅名設計了。
否則,祁墨城不會遲到。
她擔憂祁墨城的安全。
江妄已經跟那些僱傭兵打在一起。
那麼多人打一個,幾乎沒什麼還手的力氣。
但江妄秉著一口氣,還是給她們找到了更好的退路。
“走啊!”
江夏至毫不猶豫地帶著江寒雪從這邊往外逃。
但是沒逃出多遠,僱傭兵直接追過來,將她們兩個圍住。
江寒雪當即將江夏至擋在自己的身後。
“夏至,你一定要想辦法跑出去,一定要啊!”
江夏至的臉色有點寒。
她其實就算是真的跑,也沒有跑出去的可能性。
如果是當初的她,也許不在乎。
但現在的她,沒辦法。
因為,武功盡失。
甚至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可真的太難了。
江寒雪看那些人靠近,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搏準備。
然而,下一刻!
身前的僱傭兵瞬間倒下。
緊接著,無數的黑衣服保鏢衝過來,跟僱傭兵打起來。
祁墨城一身的泥土,顯得有些狼狽。
可他在看到江夏至的那一刻,迅速跑來,將人抱住。
江夏至趕緊開口。
“我沒事。”
她深吸口氣,“我哥哥被打傷了,先送醫院!”
這裡沒有什麼裝置,沒辦法進行檢查。
哪怕她的醫術不錯,但也要謹慎。
“我讓救護車跟過來了。”
祁墨城拉住她的手,指了指旁邊的救護車。
已經有人將江妄給抬上去。
江妄渾身都是血,似乎朝著這邊看,但是因為傷太重了,真的沒辦法動彈。
所以還沒說話,就被直接推進了救護車。
江夏至想要跟著救護車離開。
但沒想到,陸承洲在這個時候出來了。
如今塵埃落定,祁墨城的人已經在“打掃戰場”。
今天這件事不算什麼驚心動魄。
但的確是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江夏至的心裡面肯定是有些擔憂。
現在看到陸承洲,她的臉上滿是怒火。
真是恨不得親手殺了這個混蛋。
祁墨城拉住她,將她護在身後。
兩個男人對視。
陸承洲的腳步一頓。
祁墨城開口。
“你現在出來,是覺得我這邊的證人太少,想跟他們一樣,被打一頓,送進去錄口供嗎?”
陸承洲低下頭。
他剛才躲在房間內。
覺得這大概是一個很血腥的場面。
之前,他見過僱傭兵殺人。
他們從來不講究一擊斃命,更喜歡折磨人。
那人就是被活活打死。
渾身上下沒一個好地方。
居然骨頭都被打碎了。
那真是疼啊。
可人疼到最後就不是真的疼了吧。
否則怎麼一開始喊得很大聲,最後都沒動靜了呢。
但是他害怕那樣的場面。
可在之前,他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卻沒有怕過。
如今這樣的狀態。
他自己都痛恨自己。
“夏至。”
他苦笑一聲。
“我知道你也不想見我,甚至還想著殺了我。”
“我也的確是對不起你。”
“但是我沒辦法啊。”
“你不可能原諒我了,我們之間也徹底沒了情分。”
“這樣也好,你以後面對我時候,就不用想著從前。”
江夏至瞬間覺得有些反胃。
當初跟陸承洲在一起的時候,還覺得陸承洲是個比較靠譜的人。
雖然有些時候有點二世祖的樣子,但總體算是個好人。
沒想到到了現在,他的心裡面完全變態。
居然不分是非啊。
完全靠著自己的臆想存活。
這跟傀儡也沒有多少的區別。
“我其實就是想跟你說,不要掙扎了,你跟軒轅名這麼一直耗著,我擔心你會出問題。”
“現在軒轅名沒有半分控制國外的事情,你可以離開。”
“江家當年為了不想跟軒轅家糾紛,離開了國外回到國內,現在也能離開國內去國外。”
“你回去跟江家的人說一說。”
“夏至,軒轅名很危險,千萬不要一意孤行。”
江夏至聽得都要噁心壞了。
“陸承洲,現在是大白天,你就不要發癔症了,看著就讓人心煩。”
“還有。”
江夏至的臉色沉沉。
“我從今天開始,跟你算是恩斷義絕。”
“我今天不動你,是因為想讓你告訴軒轅名,我會送一份回禮給他。”
陸承洲苦笑。
現在他是不是好好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他沒回應。
只是看了看天。
他覺得自己的這一輩子過的真是太糟糕了。
真的活不下去了。
想要重新再來。
江夏至帶著其餘的人離開。
周圍再次空起來。
讓他覺得渾身都難受無比。
像是墜入了無邊的地獄。
……
祁墨城上了車之後就一直抱著江夏至。
今天他出門就被軒轅名的人一直算計。
他當機立斷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可不巧的是,這另一條路被擋住,才遲到了。
好在江妄雖受傷,但沒有危及到生命。
江夏至跟江寒雪都好好地。
他來的不算晚。
可還是後怕。
江夏至掙脫了他的懷抱,“你力氣太大了,我快要喘不上氣了。”
祁墨城摟住她的肩膀。
無錯書吧“我只是想確定你受沒受傷。”
現在,他就想變成一個掛件,成為江夏至身邊的專職保鏢。
從前他不想江夏至會武功,因為她會肆無忌憚。
現在又想讓江夏至會武功,最起碼可以自保一段時間,堅持到他趕到。
總之,在江夏至身上,他總是患得患失。
難受!
江夏至靠在他身上,忽然說道。
“你有沒有覺得,你今天遲到的原因,有點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