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墮將畫面調至漁村區,見那裡還在照常直播,又試著轉到城堡視角。
城堡內一片寧靜,看上去並無異常,但畫面只給了3分鐘就顯示許可權不足禁止觀看。
看樣子是沒通關到那裡,不給看。
而酒店區域則是一概的訊號檢索中,想必這會兒酒盅正在內部篩查整理。
顧媞拆開一包噴霧,領著孟景析去浴室上藥。
孟景析見對方頻頻為自己之前自己粗暴的行為道歉,忙說。
“沒事,我知道你在撒謊,”孟景析回過頭看了看顧媞,“這要是玩狼人殺,顧媞你就是鐵好人。”
顧媞無奈的笑了笑,當時她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引起漁夫帽注意,她本想說宋簡就是忘憂,但又怕這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現在想想也是後怕,”顧媞嘆了口氣,“眼下最要緊的是送你跟萊昂出去,等下場比賽開始前我會去前臺問能不能送你們離開。”
“可我想……”
孟景析話沒說完,就被顧媞懟了回去。
“不你不想,你必須離開這裡。”
本就生死難料的比賽現在更多了許多不安因素,眼下不只是酒盅要玩他們的命,還有許多未知的風險等待著他們。
想起這些顧媞用通訊器給立夏報了個平安,聽立夏那邊說直播間暫時沒什麼動靜,觀眾們似乎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話說你是怎麼猜到直播暫停的?”孟景析問。
顧媞頓了頓,“我看立夏說直播畫面沒給到宋簡,所以懷疑是不是酒盅內部察覺到什麼後切了直播。”
“你想啊,按理說漁夫帽跟宋簡對峙應該很有看頭對吧,但他們恰巧沒給出這個鏡頭,這就意味著其中必然有不能播出的畫面。”
“因此我猜兩人對峙後酒盅就暫停了直播,轉而放了一些之前廢掉的錄播。”
“這樣啊。”孟景析並未回頭,因此她沒能看到顧媞的臉色有些許難看。
若是給到宋簡鏡頭也就罷了,為什麼單他去找漁夫帽對峙時,卻恰好停播了呢?
“差點忘了!”孟景析驚呼一聲。
顧媞這邊正低頭沉思,一猛子被嚇得險些將手中的噴霧丟出去。
“我有個事一直忘了跟你說。”
孟景析故作神秘的探頭湊到顧媞耳邊,卻聽浴室門外傳來了呼喚聲。
“萊昂說他想用廁所,還有就是飯來了你們要吃嗎?”
說話的人是宋簡。
孟景析聽到吃飯兩字立刻眼冒金光,她騰的原地蹦起緊跟著奪門而出。
此時浴室內只有顧媞一人傻愣愣的站著,她見萊昂一副有些憋不住的表情,急忙回到客廳。
眼下什麼都不如吃飽肚子再說,五人一頓風捲殘雲,待每個人都吃的飽飽的,這才心滿意足的各自癱倒。
浴室內傳來水聲以及洗衣機滾動的聲響,白墮在那邊給孟景析展示自己跳芭蕾的影片,畫面上展示的是白墮演出時的一些片段,顧媞見對方真的是名流,不由得愣住了。
“等等,你真是明星?”她看了一眼影片上的人,又看向白墮,“是有點像。”
“什麼叫像,那就是我好嗎?”白墮帥氣的甩了甩頭髮。
“你就不怕這位up主出影片挖你黑歷史?”顧媞指了指孟景析。
孟景析忽然心虛的打了個冷顫,顧媞見她小心將本子塞進了口袋裡,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
“我要是怕這些哪能給你們看影片,換句話說,你們有證據嗎?”白墮說著用手指戳了戳孟景析的口袋。
孟景析大概是猜到自己亂說後的結果,她憋著嘴一臉不悅的撕掉記錄著白墮的那頁,又將紙團丟進了垃圾箱。
白墮的現實身份自然也是捏造的,這傢伙究竟從何而來又到底叫什麼名字,想必只有他自己清楚。
見那兩人又開始拌嘴,顧媞看向宋簡那邊。
宋簡這會兒正在為顧媞等人護理武器,他熟練地擺弄著手裡的零件,見顧媞坐過來,也沒說什麼。
“我想盡快把萊昂跟孟景析送出去,你沒意見吧?”
“沒。”宋簡回的乾脆。
不知為何,顧媞總覺得宋簡哪裡不太對勁。
“你生氣了?”
宋簡放下了手中的零件,他抬起頭冷冷看了一眼顧媞說:“你為什麼出爾反爾?”
“什麼叫出爾反爾?”顧媞本來有些火大,但又怕白墮那邊察覺什麼,便壓低聲音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了讓你們等我匯合,你這樣冒死頂替身份萬一真的被人當做是忘憂身邊的人殺了怎麼辦?”
原來是這意思。
顧媞無奈的嘆了口氣,她靜下心來,慢慢解釋道。
“拿到任務道具後電梯確實出現了,但是直接帶我們回的酒店。”
“這事確實怪我,怪我擔心你一個人回不來。”
“如果我們沒猶豫,大概就不會碰到那群人了。”
宋簡併未料到這些,他雖然依舊板著臉,但手裡的動作卻亂了起來。
顧媞猜對方或許是想要掩蓋尷尬,便乾脆a了上去。
“你要擔心我就直說,別繞這麼大一個彎子行嗎?”
“嘴上不說話,其實心裡很惦記我對吧?要不然怎麼能一路跟著,還撿到我留下的線索。”
顧媞這邊說著,就見宋簡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那雙眼睛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盯著顧媞。
顧媞被看的有些發毛,微微將頭側了過去。
“我很擔心你,也很惦記你。”宋簡聲音很輕,“下次不要再這樣做了,無論何時都不要忘記你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不會再有了,”顧媞也輕聲回道:“我是說,後面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孟景析見萊昂洗完澡,便招呼顧媞陪自己去浴室。
顧媞這邊恰好有些煩躁,就順勢跟了過去。
見外面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孟景析先是神秘兮兮的關上門,隨後小聲跟顧媞說:“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彙報一下。”
“什麼事?”
看孟景析難得嚴肅認真,顧媞微微蹙眉。
“這件事是我在遊艇上無意間聽到的。”
“那天我本來想趁人少時去廚房偷吃的,但很不巧在離開時偶遇了兩位玩家。我急忙躲進壁櫥,就恰好聽到了他們聊天的內容。”
“他們提到了陳塘。”
“陳塘?”
孟景析示意顧媞先別急,“我一開始以為陳塘也進比賽了,但也是後來聽你說她沒進比賽才覺得這件事蹊蹺。”
“聽語氣感覺其中一人似乎跟陳塘很熟。”
“那人說,陳塘之所以沒參賽並不是因為她家老爺子。”
“而是……因為她身邊有酒盅的人。”
什麼?
難道所有的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