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學究樣子的人立刻上前,拿起男子手上的畫作仔細欣賞。
看著男子手裡的畫作連連稱讚。
“這畫鵬程萬里圖,筆觸堅韌,粗中有細,柔中帶剛,大鵬的羽翼勾勒的極具層次感!”
眾人都豎起了耳朵,看著品評的男子,大約五六十的年紀,滿頭銀髮銀鬚,剃了精神的平頭,身子板正,雖然大多不認識此人,但也看得出是個大佬。
“遠處青山暈染得形神兼備,底下山上的蒼松翠柏,枝幹孔武有力不缺一絲靈動,好畫!!好畫作!”
男子一捋鬍鬚連連拍手稱讚。
“大師,那這是不是秦老的畫作?”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大家立即附和。
這也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膚淺!!你們懂什麼?只要看畫的好壞就行了,欣賞作品,至於是誰的畫作,有什麼重要的?”
無錯書吧眾人別說的面面相覷,他們可並不都是懂畫的人,不然可能早都能拿到秦老的作品。
不僅對老者的言論不滿意,還立刻傳來了嘲笑的聲音。
“好看有什麼用呢?這世上的人才這麼多,出名才是最重要的!”
“對,籍籍無名的小輩畫出來的東西有什麼用?”
“你很會畫嗎?出來混要講勢力,要有背景!”
雖然聽著著實很生氣,但是沒有什麼反駁的道理。
事實就是如此。
“這樣的畫拿來讓我湊屁股我都覺得不舒服,哈哈!”
“一群鼠輩,這就是秦老的真跡!”
眾人啞口無言,再也沒有了之前嘲笑的話語。
只見男子恭恭敬敬的點頭:“那是,你們這群不懂藝術的鼠輩,前輩教訓的對!!”
不過他也不懂什麼書畫,只是順勢說一說,也讓自己和這群人劃開界線。
畢竟能得到秦老的畫作,可不是膚淺的人。
老者繼續發言:“著筆觸是秦老年輕時的作品無疑,右下角的署名更是有其年輕時練習魏碑中的手法。”
“是真品無疑!”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都對男子的身份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想必是秦老什麼故人,立即上前巴結。
“我不喜歡這幅作品,你拿去送別人。”女子斷然拒絕了男子的好意。
“我去!!秦老的真跡都不要啊?這可是千金難買的東西!”
“這!?”
甚至有些人認為女孩不識抬舉。
“我喜歡我手裡的這幾幅畫有什麼問題?”女孩信誓旦旦的說道。
一時間,還在品評秦老畫作的老者回過神來。
“姑娘,能否借老朽看看?”
看得出老者誠懇的態度,旋即想到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女孩立刻看向陸星年徵求其同意。
陸星年攤攤手,“請便!”
看著畫的老者眉頭緊皺:“嘖嘖!這是一幅小朋友的畫作啊!頗具童真,但是對於畫中的構圖、筆觸什麼的還是十分稚嫩啊!”
眾人也看到了畫,立刻竊竊私語。
“這話比秦老的真跡著實差的遠了,小姑娘糊塗啊!”
“秦老的真跡是多稀有的東西啊!近年來都沒有成交過,上幅畫還是七百萬用於慈善事業,拍賣完成後秦老將費用全部捐獻給了山區的孩子們!”
“難道這副?”
這時的男子整理了領帶,揚了揚頭。
“沒錯,上次拍得的畫就是我手裡的這幅!”
“我靠!這是什麼手筆?這女孩不知好歹!”
“是我的話那還能怎麼選?誰要這副小學生塗鴉啊!”
“七百萬的畫作就用來送女孩?暴殄天物啊!!”
女孩也沒有理會一種人的話語,如果每天都要和這些事情計較,那活著可太累了,旋即將陸星年的畫作收納整齊。
不過陸星年見到人七嘴八舌的詆譭女孩和自己的畫作,可沒有了那麼好的脾氣。
“我說你們這群傢伙,懂個屁!!這畫裡的感覺你們著輩子都畫不出來!”
一時間陸星年成了眾矢之的,眾人七嘴八舌連連回懟。
男子拿著手裡的畫作驕傲無比,雖然自己的女神並沒有收下,但是這份萬眾矚目的感覺,還是令他非常受用。
在看著女神有點青睞的男子吃癟,他更是十分的痛快。
“小子!你拿的什麼破畫就來碰瓷秦老的畫作?”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還說我們欣賞不了,我看你就是騾子滾泥潭——裝泥馬呢?”
“說我們不懂藝術,那前輩的點評你可聽得懂?”
女孩見其囂張跋扈的樣子,立刻怒火中燒,“喬連虎,別太過分了!”
喬連虎依舊是不依不饒,“這次畫展,可是有不少的大家。依我看需要找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好好看看!”
陸星年戲謔著開口:“那乾脆找個說服力最強的人好了!秦老!”
一眾人等都炸開了鍋,一人一句唾沫感覺都能淹死自己。
“你當你是什麼人?秦老是說看就能幫你看的?”
秦盼山是江城書協的主席,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
為人正直剛正不阿,在整個江省都非常有威望。
隨性而為之,對浮名也沒有什麼追捧。
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想拜訪一下人都找不到,怎麼可能為一個不知名小輩的一幅兒時的畫大費周章呢。
今日確實可以找得到人,但是又怎麼會大費周章得其看畫,幾乎是痴人說夢!
“你能把秦老找來,我這車子送你!”喬連虎將一個車鑰匙送給拍在桌子上
盾牌上一匹駿馬,赫然是一輛保時捷!
眾人的輿論再次被點燃,喬連虎在一聲聲讚揚中迷失了自我。
喬連虎繼續趾高氣揚,指著身後一個電腦道:“秦老要是說你這幾幅畫好,我喬連虎當場把這個電腦螢幕吃掉。”
“讓我點評什麼?”一聲渾厚有力的男聲在人群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