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陷入了深思。
“啪”的一聲巨響，辦公室裡的人都看向了林凡。
突如其來的巨響，也嚇了林凡一跳,桌上突然出現的資料夾被摔成了兩半。
林凡看著一臉怒容的副總監張翼，感覺莫名其妙！
“林凡，你為什麼曠工兩天”
張翼一臉書生氣帶著眼鏡，看起來挺斯文，但現在這怒氣衝衝的樣子，讓林凡一下就想到了斯文敗類這個詞。
雖然張翼是副總監，但他也沒什麼實權，林凡自然不杵他，隨意的看了他一眼，淡然的說道：“關你屁事”
“你……”張翼本想趁此發飆，但看到林凡的眼神，心裡突然一緊，情不自禁的有種害怕的感覺。
林凡混了這麼多年,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也沒少過，眼神中自然帶著一股威嚴與殺氣。
平時的他儘量做一個隱身人，但不代表他就沒脾氣，誰都想騎在他頭上，那是不可能的。
張翼還是沒敢在接著找茬,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林凡差不多也懂他想幹嘛，這公司裡就沒人不知道，張翼喜歡宋妍。
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了，但宋妍一直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不管是對誰，都是冷著一張臉。
而這兩天,冷淡的宋妍卻對林凡格外上心，這肯定是讓張翼誤會了，所以就想借著林凡兩天沒來，搞搞事情。
這樣他既可以彰顯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又可以敲打敲打林凡。
無錯書吧但張翼怎麼也沒想到，平常一副老實人樣子的林凡，眼神那麼有震懾力。
雖然林凡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但就是那麼一眼，讓張翼一下就有種冰冷刺骨的感覺……
這個小插曲，成了八卦的源頭，一整天公司裡的人都在討論林凡、張翼、宋妍之間的關係。
傳出了各種各樣的版本，什麼三人之間是三角戀、甚至還有人說林凡和宋妍一直都是地下戀……
沉悶的辦公室因為這件事活躍了不少，但林凡和宋妍都懶的搭理他們。
只有張翼，跟個攪屎棍一樣，不停的呵斥著這些傳聞，但他本身就是個色厲內茬的人。
在這公司裡不只是林凡，其他所有的人，都不畏懼這個副總監。
所以流言傳聞，在張翼這個攪屎棍的攪動下，傳的越來越猛烈，版本傳的越來越多。
在這種熱鬧的氛圍中，天色慢慢變暗，到了下班的點。
林凡是個準時的人，哪怕上班不能準時，但下班林凡是一分不差的。
剛到六點，林凡就收拾好了東西，第一個跨出了公司的大門。
電梯帶著林凡一路下降到了停車場，為了不讓其他人在接著誤會，林凡也沒等宋妍。
在停車場轉悠了好幾圈，終於找到了宋妍的車，往她的車上一靠，情不自禁的掏出了一根菸，猛吸了一口後，舒適的享受的這種淡然的感覺。
煙剛燃燒了一半，停車場就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
穿著高跟鞋的宋妍，身材纖細，雖然達不到前凸後翹但怎麼著也算是個S型身材了。
在搭上她一米七幾的個，整個人看起來，精煉高挑，是個十足的美人。
林凡一時看的有些呆了，雖然對人類的感情林凡沒有感覺，但他怎麼也是個直男，走到大街上看到好看的姑娘，林凡也是會情不自禁的多看兩眼的。
“上車”
宋妍看著呆痴像的林凡也沒惱，不冷不熱的說完後，就直接上了車。
而林凡在宋妍的紅色跑車發出哄的一聲轟隆聲後，才回過了神。
想到剛才的豬哥樣，林凡還是有點尷尬的，上了車也不知道說什麼。
林凡沒說話，宋妍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開啟了廣播，來緩解一下這種沉默的氛圍。
一路未語，過了半個多小時，宋妍的車駛進了一個靜謐的小區……
看著周圍的環境，林凡還在想，宋妍是不是帶他來吃私房菜。
直到宋妍開啟房門，林凡走進去看著乾淨整潔的屋子，才明白，這是宋妍帶他回家了。
這就有點尷尬了，林凡不知道宋妍想做什麼，說實話，林凡是有點緊張的……
林凡當然也不是雛，在唐朝，那也是和李白一起喝過酒、逛過青樓、作過詩的。
但宋妍這麼直接的話，林凡是有點糾結的，在想到之前她所說的重要的事……
林凡所想的一下就有點多、有點複雜了……
現在腦子裡就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唸叨著接受一個唸叨著禽獸。
“你隨便做吧，等會飯就好”換了一身睡衣的宋妍，看起來溫柔了不少。
“哦……好好……”林凡感覺自己有點猥瑣，自嘲的笑了一下後，驅散了腦中的想法。
宋妍的廚藝不錯，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湯，兩人圍著圓形的餐桌，面對面坐著。
林凡扒拉著手中的飯，想著宋妍所說的重要的事，但直到碗中的米飯吃完，宋妍都沒有張口。
吃完飯，林凡本想幫宋妍收拾一下，但被果斷的拒絕了……
沒事可做的林凡，坐在沙發上，看著宋妍刷碗的背影……
做飯麻利的宋妍，刷碗同樣迅速，看著提著紅酒的宋妍坐到自己的面前，林凡腦中的小人又冒了出來。
高腳杯倒了滿滿的一杯紅酒，宋妍一飲而盡，看著林凡，猶豫半天終是開了口。
“你……到底活了多長時間”
正在感嘆宋妍好酒量的林凡，聽她這麼一說，瞬間汗毛凌厲，眼中充滿了殺氣，整個人彷彿剛從冰窖裡走出來，變得冷淡了不少。
屋子的溫度下降了許多，穿著單薄睡衣裙的宋妍，身體忍不住的抖了起來……
“砰”
高腳杯突然炸裂，而林凡的眼睛也是不帶絲毫感情的看向了宋妍，這一刻的林凡，彷彿就是個冷血動物。
林凡的眼神中，帶著一股劇烈的氣壓，這種壓力讓宋妍感覺要喘不過來氣。
“你什麼意思？”林凡冰冷的開口問道。
透過他的眼神，宋妍感覺只要自己說錯一句，林凡就會殺了自己。
“我……我……我和你一樣，我活了幾千年”
林凡的瞳孔瞬間收縮，直挺挺的盯著宋妍，眼中的殺氣消散了許多，也沒有了讓人喘不過氣的壓力。
能喘過氣來的宋妍，趁機接著說道：“我已經盯著你4000多年了”
林凡的腦中跟炸了一顆炸彈一樣，腦袋轟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
他從未想過，這世上除了自己，還有會有其他人和自己一樣，一眼渡千年。
宋妍的話，林凡不知道該不該信，從人類出現的那個時候，林凡就混在他們之中，人類有什麼能力，林凡一清二楚。
這個星球發生過什麼，林凡也一清二楚，人類沒出現前，林凡踏遍了這個星球每一個地方。
從未發現過其他部族文明的痕跡，而在人類出現後，林凡也從來沒有發現過，人類有和自己一樣能力的人。
所以，現在宋妍所說的她活了幾千年，林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林凡都懷疑是不是自己不經意間暴露了什麼，被宋妍發現了自己的不同，所以她來詐自己。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活了幾千年？又為什麼會盯著我幾千年？”
林凡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宋妍不能說出讓他信服的結果來，那林凡可就不客氣了。
當然不一定會殺她，但消除記憶肯定是沒辦法避免的，而林凡消除記憶的方式很粗暴。
就是直接抹去海馬體裡存留的畫面，而人類的大腦又很精密，所以抹去記憶的這個過程，很有可能會傷到大腦。
林凡過往也消除過人類的記憶，十個人裡面，總會有一兩個變得呆痴的倒黴蛋。
所以，如果宋妍說不出個什麼東西來，那她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是修士，出生於上古時期，以前是我的父親盯著你，後來父親沒有突破，壽終正寢，我就奉命監視你，從夏朝開始，一直到現在”
宋妍說的很平淡，但林凡卻有種世界崩塌的感覺，如果宋妍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幾千年來都有人盯著自己，而林凡卻從來沒有發現過。
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林凡無法接受，而宋妍也看出了林凡不相信。
她開始講述過往林凡所做的事情：“你做過大將軍、當過首輔、在大明釣過魚、在泰山隱居過數百年、在孤島上蓋過巨大的雕像…………”
宋妍所說的事情很多，她每說一件林凡的心就跳一下……
還有許多宋妍沒有說，但林凡已經可以確定，她所說的都是真的。
原來數千年間，真的有人監視著自己，林凡現在不知道該怎麼接受這個事實。
“你為什麼會一直盯著我？你所說的奉命，是奉誰的命？”
相比於其他，這兩個問題，是林凡現在特別想知道的，他已經動了殺心了，沒人能接受有人盯著自己數千年。
想想就知道，他們肯定是不懷好意的，對於這種對自己有惡意的人，林凡從來不會手下留情，不管對方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