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七殺和程頤三個人把身上的氣息波動全部收斂到了體內,像靈巧的黑貓,在平房的屋頂上來回穿梭。
由於目標房間燈火通明與周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們很容易就發現了。
“這些傢伙的生活條件還真是艱苦,擠在破舊的平房之中,比倉庫的工人宿舍還不如。”
“也不知道他們在等待著誰的命令,不過那些違禁品木箱子確實已經擺在院子裡面了。”
陳銘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小事兒,也不打算走官方的程式來對付這些人。
“今天晚上務必把他們全部消滅掉,還不能折騰出太大的動靜。”
“這些傢伙又開始在屋子裡面吃吃喝喝了,估計到了後半夜才打算睡去。”
“潮溼的山地環境,很容易就找到野生的毒蛇、蠍子和蜈蚣,讓他們身中劇毒而亡肯定比直接戰鬥更省時省力。”
這建議真是不錯。
陳銘和程頤朝著山林出發了,把七殺留在這裡進行監視。
武者經常選擇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進行閉關修煉,對於野外環境再熟悉不過了。
他們兩個人搬開了一塊又一塊光滑圓潤的岩石,從下面還真的發現了很多蠍子、蜈蚣。
這些毒物的個頭都有巴掌般大小,看樣子就是存活了很多年。
程頤拿出了一個布袋,把這些小玩意兒都裝了起來。
毒蛇的洞穴也很容易被發現,拳頭大小的土洞就八九不離十。
他們兩個人的動作乾脆利落,還不到半個小時就把這個布袋給裝滿了。
“接下來就該把這些小東西體內的毒素提取出來了,也沒有什麼專業的醫療裝置,只能採用最原始的烘乾方法。”
“師傅不用過於精益求精,這麼多的劑量,足夠把屋子裡面的目標全部消滅掉了。”
陳銘在掌心凝聚了狂暴的力量,隨後便抓起一條毒蛇的七寸位置。
在力量的烘烤震盪作用下,粗壯的毒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原來是體內的骨骼、肌肉和內臟被碾壓成了粉末的狀態,就剩下了一張皺巴巴的蛇皮。
手起刀落切斷蛇頭,灰色的粉末就從裡面倒了出來。
這些成分裡面已經混合著毒液,可以直接使用。
處理蠍子和蜈蚣也是同樣的辦法。
“用什麼樣的手段,才能把這些毒藥粉末混合在對方的酒菜之中?”
“在屋子裡面隨便撒一撒就行了,呼吸系統如果中毒,也會讓他們在短時間內窒息身亡的。”
“師傅可千萬不要忘記,這些洪門武者身上還帶著特殊研發的強化藥劑,說不定就有解毒、癒合的作用。”
“死馬當活馬醫,實在不行就衝進去補刀。”
他們兩個把毒藥粉末收拾起來,然後便返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吃吃喝喝就是這些人最主要的娛樂方式,不出意外的話很,洪門的武者已經進入了微醺的狀態。
轉眼間,就到了凌晨兩點鐘。
屋子裡面已經傳出了輕微的鼾聲,這些傢伙的自信心太強大了,連守夜巡邏的隊員都不安排。
陳銘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隨後就輕手輕腳地把房屋頂上的一片磚瓦揭了下來。
順著縫隙,毒藥粉末就飄飄灑灑地被丟進了屋子裡面。
無色無味很難被察覺,洪門的武者還是沉浸在睡夢之中。
不到半個小時。
他們就感覺到呼吸急促,氣管裡面像是被人滾燙的熱油。
迪路亞從床上掙扎著爬了起來,高聲怒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莫名其妙的疼痛感覺是什麼引起的?”
“隊長,咱們可能是中毒了,會不會是飯菜出了問題?”
“真是一群廢物,竟然會被這麼低階的手段搞得焦頭爛額,趕緊想辦法處理。”
所有人都忍著疼痛採取了應急手段。
排毒的最常見方法就是催吐。
他們擰開了一瓶又一瓶礦泉水,不由分說就往自己肚子裡面灌。
然後便跑到院子裡面嘩嘩地吐了出來。
陳銘趴在屋頂上,看著這些傢伙像無頭蒼蠅一樣來回亂竄,便忍不住嘲笑起來。
“呼吸系統中毒卻使用催吐的方法,只能影響食道,可謂隔靴搔癢了。”
“他們在訓練的時候已經服用過洪門研發的各類藥劑,可能會有一定的抗毒屬性。”
無錯書吧“也就是說毒藥粉末並不會把他們收拾掉?”
“嗯,必須由咱們補刀了。”
就當是夜晚的熱身運動,陳銘他們三個人都把隨身的刀劍抽了出來。
折騰了大半天,迪路亞感覺到身體的狀況越來越糟糕了,就知道常規手段已經失去作用。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趕緊服用強化藥劑,提升內臟器官的抗性和血液的淨化能力。”
“隊長,咱們攜帶的數量有限,在戰鬥中就不夠用了。”
“保住性命要緊,更何況咱們已經拿到了先進的武器裝備,發現目標之後直接把對方突突突。”
隊員們不再猶豫,紛紛從口袋裡面拿出了陶瓷小藥瓶。
就在這個時候,三道黑影從天而降,手中爆發了陰森恐怖的刀光劍影。
藥瓶被砍碎了,就意味著失去了救命稻草,洪門武者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了。
還沒等他們出手反擊,鋒利的刀光就落在了手腕和腳踝處。
鮮血飆射,經脈被斬斷。
這些倒黴的傢伙渾身抽搐著就摔倒在了地上。
修為水平最高的迪路亞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拼盡最後的力量進行躲閃,總算是避開了致命攻擊。
不過,程頤的拳頭還是落在了迪路亞的後背上,把他砸得體內氣血翻湧,最終也摔倒在地。
“任務目標都送到了家門口,你們這些人卻把握不住,可真是一群毫無用處的廢物。”
“陳銘,憑著了下三濫的手段才把我們這些人制服,算什麼真本事。”
“用不著計較過程,你們馬上就要死在深山老林之中了,而我會以贏家的身份繼續出現在上流社會中。”
陳銘的目光充滿了鄙視,只能怪自己疏忽大意了。
跟敵人用不著談論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