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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安眠儀式,死亡回放

“夏爾?那個褻瀆者法師?”馬克牧師的語氣變得有些不悅。

他轉念想到自己剛剛在哥布林營地裡搜刮到的那些金幣,還有施法材料,心中便知道了它們的來源。

“馬克牧師,為何你對這位夏爾法師,意見這麼大?”羅素好奇地問道。

能夠被一位虔誠的晨曦信徒如此惦記,想必這位夏爾法師應該有什麼過人之處。

“哼,那個蠢貨。”馬克牧師冷哼了一聲,面色難看地說道。

“他居然在人工培育哥布林!還美其名曰是在做什麼偉大的魔法研究,洞悉那些域外巫師的生物改造奧秘。”

“一天天的,盡是給塔倫城的冒險者添亂。”

“好多冒險者反映,他們所獵殺的哥布林中,有部分哥布林的面板上被刻上了不明意義的數字。”

“而這些特殊的哥布林,則全都是出自夏爾那個瘋子之手。”

“甚至,這些特殊的哥布林中,還存在返祖種!!!”

“這要是讓那隻返祖種的血脈傳播下去,那塔倫城周圍的村子可就危險了。”

“哼,要不是他的導師,是北地法師聯盟的一位大法師,我早就將他淨化了。”

“現在他死於哥布林之手,算是罪有應得。”

說到後面,馬克牧師的心情似乎好上了不少,臉上的陰雲也緩緩消散。

原來如此,羅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大概明白了這位夏爾法師的用意,不外乎是用窮舉法,對實驗哥布林進行改造,控制變數,然後投放到自然中,以此來試探其繁殖原理。

這種笨辦法,配上漫長的時間,倒還真有可能讓他解開這個謎團。

畢竟,大法師們雖然很閒,但沒有閒到這種地步。

不過,可惜,他的研究成果註定是無法幫助他回到凜冬高塔了。

但,這似乎能夠解開我的疑惑。我記得死靈術士在進行安眠儀式的時候,會接到一個專屬的執念任務。

只有解開這個執念,才可以選擇是否固化來自亡者的能力,或許我可以利用這個機制,來窺探這位夏爾法師的過去?

一想到這,羅素便假惺惺地說道。

“馬克牧師,消消氣。”

“既然夏爾法師都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了,就沒必要再為其糾結這些了。”

“不過,作為晨曦的信徒,我們就這樣讓夏爾法師的屍骨暴屍荒野,是否有些不太好。畢竟我們都撿了人家的遺產了......”

“你說的對,羅素。”馬克牧師點點頭。

他看了眼天色,此時距離太陽下山還有些距離,時間尚早。

於是,他緩緩說道。

“既然他人都死了,一切罪孽也便隨他而去,流向冥河。”

“來吧,動手挖坑吧,抓緊時間。再過一會,晨曦之主的光輝可就無法庇護我們了。”

說幹就幹。

羅素與馬克牧師利用哥布林營地中找到的簡易工具,為夏爾法師挖了一個還算寬敞的單人間,並將其破碎的屍骨以及那本記錄了他黑歷史的日記本輕輕放了進去。

之後便是蓋上黃土,宣告這位“哥布林學者”的一生結束。

不過,為什麼我的安眠儀式還未觸發......是還缺點什麼嗎?

站在小土堆前,羅素等了一會,都沒見眼前刷過系統提示,這讓他感到有些疑惑

看著那光禿禿的墳頭,他靈光一閃,終於想清楚還差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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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墳不立碑,味道少一半。

他快步跑到尚未熄滅的篝火處,抽出了一根炭棒。

然後又找了塊大石頭,將其豎在了夏爾法師的墳頭前。

沉思了數個呼吸,回想起那本龍皮日記裡的內容,羅素緩緩舉起了炭棒,在石塊上一筆一劃,寫下了工整的文字。

“他是凜冬高塔的棄徒,是位瘋狂的學者。”

“天賦令他無緣探索魔法的奧秘,他卻將目標投向了未解的謎題。”

“最終,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願冥河能將你靈魂中的罪孽洗清,願死者之王寬恕你的罪行。”

在刻完墓誌銘後,羅素又在石頭的角落畫上了一個以臂骨支撐的天秤。

這是死者之王克藍沃的聖徽,也是死靈術士安眠儀式力量的來源。

在死者之王克藍沃隕落於巫師之劫後,屬於祂的神性力量遍佈物質界,從而造就了許多神裔術士。

他們正是最初的死靈術士。

雖說死者之王克藍沃用以籠罩整個物質界的安眠領域就此失效,但只要有凡人在墓碑上畫上屬於祂的聖徽標記,便可以引動部分屬於祂的安眠領域力量。

用遊戲中的術語來說,就是該屍體被喚醒成為亡靈的難度+1。

這使得即便死者之王克藍沃早已經隕落,凡人們依舊將在墓碑上銘刻其聖徽這件事情,當做習慣。

而死靈術士作為更貼合死亡本身的存在,則還能借此訪問安眠領域,以此來為自己謀取好處。

事實上,所有死靈術士在抵達傳奇領域後,第一個選擇訪問的領域必定會是安眠領域。

無他,只因為同行是冤家。

在死亡系職業互相免疫負能量傷害的時候,死靈術士若是能夠掏出一手安眠領域,那無疑是內戰幻神級別的存在。

當然,如果是兩位職業等級相差不大的死靈術士對上了,那估計就得看誰的手上功夫更硬一些了。

......

【你舉行了一場安眠儀式】

【安眠領域的力量被你輕微引動】

【你開始嘗試獲取死者夏爾·溫布林頓的執念,以此賜予他永恆的長眠】

讓我康康,你的執念是什麼。

感受著自己血脈在輕微的擾動,羅素的眼簾緩緩低垂,並開始將自己的大腦放空,以此做到心無雜念,與安眠儀式接軌。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要脫離沉重的軀殼,整個人變得輕飄飄的。

開始了!

羅素髮現自己的視角,從原先自己的軀殼,切換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屬於夏爾·溫布林頓的人生,如老舊的灰白電影般以倍速在羅素的眼前閃過,非常模糊。

羅素只能依稀辨別出,這些大概是夏爾法師在凜冬高塔求學生涯中遇到的瑣事。

其中,一個妖豔女法師的形象,反倒是格外的清晰。

同時,羅素還能感覺到當前身體中傳來的悸動。

嘖嘖嘖,這個夏爾法師,一點都不誠實啊。你這不是也饞人家身體麼,真是矯情。

該不會人家和導師在床上嚴肅討論學術的時候,你還在外面咬牙切齒地偷偷竊聽人家的成果吧?

感受著某種複雜不甘的情緒,羅素心中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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