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壓抑在內心的躁動讓他握著屠刀的手有些顫抖,他知道今天晚上必須要好好折磨這隻小綿羊,否則,他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衝到那關著倉庚的房間之中做出什麼事情來。
可上天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前方的探馬連滾帶爬的跑進了他大帳之中。“報,報,報,七狄聯軍的前鋒部隊已經連夜渡河,同時在左、中、右三路同時攻擊,現在正在瘋狂屠戮三苗的前軍,如今三苗大軍已經燃起了烽火,正在懇請諸部出兵。”
“出兵?我們受到攻擊的時候也不見他們三苗來援救於我,再說,七狄出兵神出鬼沒,萬一是調虎離山或圍城打援之計,那我們豈不是會全軍覆沒,傳我的命令,從現在開始,城中守軍各地均加派暗哨一組,另派出探馬小隊,偵察範圍向前推移十里,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第一時間報來,若有懈怠,軍法從事。”
“是”探馬急急而出,羱山氣得對著那綁在行軍床上的的小綿羊狠狠的踹了一腳,然後高聲令道“羝、羒二部所有偏將以上的將官全都聽我號令,從即刻起和衣而臥,不得屠羊享樂,強弓硬弩一律備好,提防有敵來犯。”
只是今夜七狄聯軍的目標並不是魔族的左營、左城,而是它的右營、右城。
蓐澤還沒有把自己的中軍大帳坐熱,就收到了前方的戰報。蓐澤雖然貪婪成性,野心勃勃,但他的的野心絕對不是建立在愚蠢之上的,看著戰報,他很清晰的認識到這一次與連日來的小股部隊互相襲擾、刺探虛實不同,是一次具有一定規模的戰鬥。可為何剛剛誓師就開始如此大規模的進攻,而且是空中、地面還有地下同時發動了攻擊。
現在已經不是剷除異己的時候了,而是唇亡齒寒的關鍵時刻“快,進擊迎敵,馳援九皋!”蓐澤急急下令,然後似乎又心有餘悸,繼續令道“速放狼煙求助,另發旗語告急、不不不,發響箭,發三苗響箭向城中告急。”
掩殺而來的七狄聯軍夾風帶雨、電閃雷鳴,一鼓作氣,勢如破竹,直殺得三苗前軍人仰馬翻,饒是九皋神通勇猛,可應對的乃是昌鳺,太棘眾人,幾個回合下來,九皋虛晃手中鳳翅戈,忙向後敗逃。
“兄弟們,三苗魔族潰敗了,大家衝啊,斬得九皋頭顱者,賞地分金。”太棘見九皋敗退,故意高聲喝喊,但卻放緩了進攻的步伐。
“大哥,為何慢了下來?”少棘橫刀而至,見太棘口中喊的兇,兵士們也喊殺震天,但似乎前進的速度減緩了不少,不由得怒而發問。
“後面的炮石隊伍跟上來了沒有,我們切不可孤軍深入、貪功冒進,以防腹部受敵,被敵軍包了餃子。”
“大哥,你這也未免太謹慎了些,以我們現在的氣勢,以一當十,足可把三苗魔軍一網打盡。兵貴神速,如此舉步不前,貽誤戰機,豈是我們該做之事!”
少棘說完,對著身後將士高聲喝道“行泥洞所屬各部,隨我奮勇除魔,來搏汗馬之功!”
“少棘?”太棘見少棘貪功而進,心中大急,想阻攔卻也來不及,見少棘所率族眾快速追擊而去,忙高聲喝道,諸部兵馬,隨我掩殺,救回少棘統領就立刻撤回,不得有誤。”
少棘殺性大起,揮動手中大刀追擊上了三苗潰兵,如砍菜切瓜一般,所過之處,屍橫遍野。
少棘正殺得過癮,卻見遠處大隊軍馬衝殺了過來。
少棘見狀,心中大喜“好啊,三苗這回是傾巢而出了,好,那就讓我擰下你們的腦袋。”少棘對著身後族眾高聲喝道“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隨我殺個痛快吧!”
蓐澤驅兵而至,現出手中的七星焚天劍飛身而起自上而下劈向少棘,少棘見對方寶劍劈下,忙以手中大刀磕向寶劍,卻沒有料到九皋去而復返,鳳翅戈橫掃向了少棘。
少棘不敢怠慢,忙飛身而退,可此刻第三隻劍刺向了少棘,那使劍之人的手極快,而且那劍居然會自動伸長,就這樣刺入了少棘的胸膛。
少棘沒有想到三苗居然有這樣的高手,一聲狂叫,然後將手中大刀橫起,劈向了那柄長劍。
伴著一聲奸笑,長劍急急撤去,“無盡蠻荒的少棘洞主也不過如此,不過能死在三苗左相和三苗第一勇士的合擊之下,也算不上丟人了。”
“我只想知道你是誰?”
“我,三苗池壽。”
少棘看著自己胸口的血洞“哈哈哈哈,本洞主還沒有這麼容易死,現在試試我的刀光血影吧……
韶華對著鏡水的第一座城,七狄聯軍的左側,卻是魔族的右城。雖然前方已經烽火連天,狼煙四起,但這座城卻如同死寂一般,不是城中沒有防備,而是城中人全部進入了戒備,這裡的首領是
四危的右相羴(shān)化和前相羶(shān)飛,他們統領的羳(fan)、羴、羷(liǎn)、羶四族二十萬大軍全部離開了城內。羴化對著身邊的親信諸將冷聲說道“哼哼,羭環是個蠢女人,可是她傍上了大神蚩尤,羱山殘暴,但同樣也是個蠢貨,他們只是盯著自己族中那一點男女之事,而我需要的是這宇內的女子都成為我們的享用之物,對於這七狄聯軍而言,我們要抓的就是七狄的這些女子,哈哈哈哈,等著吧,包括那狄家的姐妹花,相信我,今天就會有人送到我們的口中,我們四危將在這一戰之下成名。”
想一戰成名的又何止一個少棘、一個羴(shān)化。昌鳺看著地面之上的血肉橫飛,雖然他所率的空中部隊不時的俯衝而下,刺殺魔軍,可是對昌鳺而言,這太沒有成功的喜悅感和成就感了。後面就是鬼方之城,鬼方之主屍獒、屍化兄弟各自分兵十五萬正在兩座城中,能夠拿下其中一座城,那樣就可以和蚩尤據城相抗。
他停留在空中,靜靜的看著地面上的廝殺,思考著如何去奪取這城池,又去奪取哪一座城池?
突然看見靠向自己的那座城開啟了城們。一大隊數萬的人馬急急而出,奔襲前來。
“真是天助我也,這鬼方大軍居然出城馳援了,看來這魔族也不全是隻顧著自己嗎,不過這倒是成就了我。他回頭看了看跟隨他出徵而來的墟夷四御“諸位,可否願意與我共同建功立業,重現我墟夷在宇內的威儀。
“聖主,如此急功冒進,甚是危險,現在前線之處聯軍與三苗魔軍正在肉搏廝殺,我們不如先下去救回受傷的將士,返回營地再做打算”春鳸進言道。
“就這些受傷之人?這些低劣的族眾有什麼值得我們高貴的羽族出手相救,現在我就要帶領諸位前往攻打鬼方,羽族諸位將領可願意與我同往?”
“鴻烈統領,昌鳺率領羽族各部二萬餘眾前往了攻向了韶華之城的鬼方守軍。我等阻攔不住,特來回報。”一個耆山統領飛到了正在浴血奮戰的鴻烈身邊大聲的說道。
“什麼?昌鳺真是,真是剛愎自用,不,唉,去,速,速回報聖主,就說昌鳺犯險,我領兵前去援救,不知能支撐多久,請聖主派來精銳之師前來搭救,快。”言畢,鴻烈奮起騰空“耆山羽族,與我前去救人。”
太棘趕到大陣之前的時候,少棘已經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他的身上被紮了七八個血窟窿,那把大刀豎在那裡支撐著他的身體不會倒下。
“少棘!”看著少棘的屍身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太棘高聲喝喊“快,快搶回少棘洞主的屍身,快!”
七狄聯軍一擁而上,和三苗大軍圍繞著少棘的屍身展開了激烈的近身爭奪。七狄的聯軍的炮火雷石源源不斷的自後方鋪天蓋地而來,瞬間火光沖天,那具具屍體成為了大火熊熊燃燒的最好油脂,把這暗夜照的恍如白晝。
喊殺之聲、火燃燒的噼啪之聲和血汩汩而流的聲音並沒有被炮火之聲所掩蓋。相反,在這炮火之中,反而變得更加清晰,可以透過每一個人的耳朵,深神的刻在每個人的心裡。
刀劍砍在身體上,每一下都可見森森的白骨,長槍大戟穿過了將士們的身體,流出來紅色、黑色和其它顏色的血,但血始終是血,流盡了就一定會死。
雙方都殺紅了眼,這是第一次真正意義的短兵相接。可有時,狹路相逢,不一定是勇者勝。太棘率領的十萬蠻族大軍與三苗的十萬大軍就這樣用盡力氣,把刀劍砍向或刺入對方的身體,直到對方倒下為止。
羱山立在城頭藕,看著潰敗而來的三苗軍隊,他看了看左右的將領“七狄之軍偽裝成三苗大軍意圖詐入我城,現在傳我軍令,緊閉城們,凡出現在我城下之兵,盡數射殺!”
……
烽火、狼煙,今夜這些對於窮奇而言,絲毫沒有引起他的關注“這算是那些所謂的聖族的一次像樣的進攻,不知這樣的進攻他們還能再來幾次,但至少這一次可以基本摸清楚聖族的實力了,
現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看著坐在那裡悶悶不樂的牤潦,和自己面前被自己召回的曼珠沙華和曼陀羅華。
“少主,我已安排九黎三鬼無嗜、無念、無妄,還有我多年結交的的一個上古大魔浮倀,再加上天毒的這二位姐妹,應該說對付今日的璞玉宮應該沒有太大的障礙。你們即刻就出發,爭取儘快完成任務,早去早回。”
“原來不說不去攻擊璞玉宮嗎,怎麼現在又打上了璞玉宮的主意,而且還要我親自出馬,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嗎?”牤潦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諸位,這是蚩尤大神的意思,大家只管執行就是。”
眾人應允,準備出發,窮奇卻輕輕攔住了牤潦“少主,璞玉宮絕非等閒,切不可大意,而且,你要記住,倉庚、羌渾、沐塵這些人等,無論哪一個只要你除掉了都是大功一件,切不可貪功!而且此事只可一擊,無論是否得手都要速速返回,你的身家性命才是重中之重,切記切記!”
“國師,您的意思是?”
“去吧,我就在城中等著你的好訊息。
羴化和羶飛終於守到了他們的對手,彘豪率領著枳首三魔先進入了包圍圈。
“蛇族?”羴化的眉頭皺到了一起“怎麼會是蛇族,他們怎麼會來打先鋒?這可是些難纏的主兒。”
他壓低了聲音對著左右道“傳我的命令下去,只要進入了射程就開始射擊,記住絕不能讓這些蛇族來到我們的切近,否則一旦被這些蛇族纏上,就如同惡蛆附骨,記住,只可遠攻,不可近戰!”
枳首來到彘豪的切近,“蛇王,我們似乎已經進入了人家布好的包圍圈,我們要不要做好撤退的準備?”
“撤?我們長途奔襲而來,一刀不出,一箭不放,我們就撤了,那下一次我們再想來到這裡就難上加難了,而且我們蛇族從此就沒有臉面在獸族立足了,現在命令後面的族人迅速隱入地下和枯木稗草之內,找好隱蔽之所,一旦敵人開始了攻擊,馬上保護好自己,爭取把傷亡降到最低,由我們來吸引住敵人的火力,讓狐族和雄兕大王他們幫我們解決這些麻煩吧。”
彘豪手中現出了燕戟蛇矛,虛張聲勢的對著左右族眾道“準備突襲入城!”
話音剛落,就見暗夜之中白光閃閃,支支利箭自四面八方密集而來。
“大家小心!”燕戟蛇矛形成了一堵風牆,護住了左右的族眾。可還是有大批的族眾倒在了地上。
“蛇王,我們撤吧!”
“撤,往哪裡撤,衝,往前衝,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撤!”
蛇族的族眾再一次向前衝去。
“不愧是蛇族,果然是鍥而不捨啊,看來今天這一戰還真是一場惡戰啊,那就看看我們誰更強大,誰更能堅持到最後,誰最先倒在這戰場之上。”羴化咬了咬牙“來呀,給我加快攻擊,除了強弓硬弩之外,上投槍、獸網。誰能抓到彘豪,官升三品,賞他雙腳羊十隻”
聽到如此誘人的獎勵,四危族眾的眼睛全都亮了起來,投搶飛出之後,就有四危的兵將耐不住性子衝了出來。
彘豪憋了一肚子的火終於有了發洩的途徑,他手中的燕戟蛇矛上下翻飛,從一個個活人的身體上進入,又從一具具屍體上拔出。
無錯書吧“彘豪果然名不虛傳”羴化看了一眼身後的羴族四勇“你們幾個有把握拿住他嗎?”
四人並無把握的搖了搖頭,羴化的眼中透著殺氣,手中的現出了自己的九曲挑山槍“那就讓我來會一會這彘豪的本領吧。”
羴化正要飛身而出,只聽旁邊一個少年聲音“父相何必親自出馬,讓孩兒來會一會這蛇王,看看他是真的萬夫不擋,還是虛有其名。”
“無忌,不要!”羴化心中一驚,正要阻止,卻見羴無忌挺著手中的金蛇吐信槍刺向了正在大殺四方的彘豪。
感到有武器襲來,彘豪身形急閃,回手將燕戟蛇矛刺出,兩人戰在了一處,僅過了四五個回合,羴無忌就知道自己遠不是彘豪的對手,此時他才感覺到自己實在是太年少輕狂了,居然敢以一己之力挑戰堂堂的蛇王,既然人家號稱蛇王,必然有過人之處,可現在自己已成騎虎難下之勢,為今之計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脫身,可脫身實在是太難了,因為彘豪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在了他的身上,他並不知道他是誰,也根本沒想讓他活著。
羴化看得明白,他身邊的四勇也看得明白,可是他們實在沒有把握能夠擋住彘豪,因為對方的本領他們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但沒有有太多的時間讓羴化尋找更好的辦法,因為隨著自己所率四危大軍的進攻,蛇族的部族已經開始向後退去,唯有這彘豪擋在了前面,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救回自己的兒子。
羴化飛身而起,手中九曲挑山槍只刺彘豪,可彘豪卻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手中的燕戟蛇矛化成了兩條金蟒,分別撲向了羴化父子。
羴族四勇見狀也忙各持武器奔向了彘豪。枳首三人見眾人均去圍攻彘豪,哪還猶豫,立刻拼了命的衝殺進去保護自己的國主。
眼見四危大軍掩殺而至,就聽得身後砍殺之聲響起,卻見青丘、塗山、有蘇、有狐四族在白胥、塗震的帶領之下衝殺過來,在蛇族與四危大軍之間殺出了一條血路。
“彘豪蛇王,速速與我們離開。”
“好,多謝諸位,不過還替我支撐片刻,我要先給我死去的兄弟們報一個仇。”說罷彘豪手中的燕戟蛇矛化作了萬千根,根根刺向了圍攻他的眾人。
羴化眾人見狀忙阻擋躲閃,但卻發現所阻擋到的居然全是幻象,但有一個人除外——羴無忌。
燕戟蛇矛順著羴無忌的金蛇吐信槍滑進了他的胸口,然後飛快了穿過,再被高高的挑起,重重的摔下。
“無忌,我的兒啊!”羴化咬碎鋼牙,老淚縱橫“彘豪,你敢取我兒性命,我豈能饒你!”
“別說你兒的性命,就是你的老命,我彘豪也取得,不過,既然攻不下你所佔之城,那麼我就來日再戰。”
彘豪說罷,飛身後退,羴化哪肯放過彘豪,急急跟上。
“右相不可”四勇及諸將領見羴化怒而追擊,哪敢怠慢,急急來護,可彘豪的速度太快,他瞬間就湮沒在了獸族的大軍之中。
“殺,給我殺,一個不留,一個不留!”憤怒至極的羴化揮動手中長槍,指揮著族眾向前衝殺。
“右相,快些回來,勿中了敵人的計。”前相羶飛帶領手下將領匆匆自後方部隊趕來,見羴化率軍急追,哪敢怠慢,正要接應,突然一拍腦門“不妙”然後對左右的將領道“你們二人速去追回右相,我馬上回城防守。
羶飛派出的兩名將官根本沒有來得及趕上羴化,就見羴族四勇揹著羴化敗退而回,再看其後,四危兵馬哭爹喊娘,敗逃而回,狼族和虎族的支援大軍已經奔襲而來。
“放箭,放箭!”四勇邊跑邊對前來接應的諸將高聲喝喊。
稀稀落落的箭矢並不能阻止獸族的反撲,但想攻入城中還真不是易事,獸族大軍急急撤去。
昌鳺率眾終於來到了鬼方駐守之城。“聖主,要不然,我們乾脆跟著這鬼方大軍,待他們到達之後,我們自後衝殺,如此一來,既可立下戰功,又可解先頭部隊之急,豈不是兩全其美。”無寐緊貼著昌鳺說道。
“哼,婦人見識,不能攻城掠地,就算取得這些小的勝利,有又什麼值得炫耀的,要想日後我們在宇內被人尊崇,重拾往日的威儀,我們就只能險中求勝。各位,我們現在就衝進城去!”
天已經大亮,可戰場上的廝殺卻並沒有結束,火炮飛石仍不斷的飛來,只不過這火炮飛石似乎攻擊的距離越來越遠,三苗大軍在炮石的攻擊之下,開始結節敗退,太棘知道,後面的炮石隊伍並沒有安置在原來既定的營地,他們在向前推進,他們是為了減少兄弟們的傷亡而貿然的推進,如果在繼續下去的話,結果只有一個,兩敗俱傷和同歸於盡。
“各部將領聽令,搶到少棘洞主的屍身之後,我們就即刻撤軍,切不可深陷險地。”話音剛落,就見三苗大軍的背後,煙塵滾滾而來。
“不好,魔族援兵到了。快,搶到屍身後速撤,速撤!”
太棘高聲的喝喊,七狄前方大軍開始迅疾後退,猛烈的炮火與如雨的箭矢飛射而來,阻止住了魔族大軍的進攻,戰場上留下了兩軍交戰之後的具具屍體,被火燒過之後發出了焦炭般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