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依舊是無盡的昏暗,似乎連自己的身體都被這昏暗吞噬了,風幽鳴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是在昏暗中看見了三個黑點在飄蕩。其中一個很胖的黑點在對另外兩個黑點陰陽怪氣的說著“你們說娘娘是不是選錯了人,這是幾萬年,不,幾十萬年來我見過最廢物的五行戰士了,還得需要我老人家出手。”
“就是,連自己的法器都駕馭不了,還給扔了,這是我萬年來見過最好笑的事了”
“不過,我有一萬年沒喝血了,今天這血喝的我都開始懷念過去逍遙的日子了”
“你別撿便宜賣乖好不好,這次是為了救人,你要是敢亂來,不怕以後娘娘懲戒你”
“就是,就你聰明,一口下去就把蒼蒙的血給吸的一滴不剩,下次換我”
“行行行,下次換你們救他,這才是個不入流的小狼妖,以後要是碰到什麼凶神惡煞、猛怪狂魔,他瞬間被滅”
“就是……”
“醒過來了,快去叫赤壁姐。”
“這不是赤玦那丫頭的聲音嗎?那剛才我看見的三個黑點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那三隻蜱蜂?”
“奶奶的,連小蟲子都笑話我,看來我真的是沒用……”
不過這些問題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了,一睜開眼,他又看見了那張充滿關切的圓臉幾乎是緊貼著他的臉在那歡快的開始大喊大叫,圓臉的周圍也很快擠滿了黑黑的人臉,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醒了,風勇士醒了”隨著粗獷豪放而又充滿喜悅的聲音傳來,赤璧首領快步的來到他的面前。
“風勇士,我啥時候有了這個稱號。”連忙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
“嗨,連赤媛姐姐都來看你來了。”赤玦很自豪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赤瑗,就是那個七狄公認的最美的女子,她為什麼要來看我?她到底長什麼樣?據說女人的審美和男人不同,這些把臉畫的鬼魅一樣的女人的審美啥樣?”
心裡雖然胡思亂想,不過眼睛球卻嘰裡咕嚕的開始尋找,就在赤璧的旁邊,一個膚色雖然黝黑,但卻黑裡透紅的女子,正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
“我去,真漂亮,什麼叫柳葉眉、杏核眼,什麼叫櫻桃口、瓜子臉,”風幽鳴那腦袋瓜裡就那麼幾個形容美女的詞全被他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真是眼波流轉,星眸璀璨。雖然是在昏暗的環境下,不過這對已經完全適應這種光線,甚至眼神變得更加犀利的風幽鳴來說,反而有一種“燈下看美人,加一倍嫋嫋”的感覺。
雖然被美色衝昏了頭腦,不過似乎是洞穴中瀰漫的血腥味燻壞了他的腦子,風幽鳴居然很不搭調的問了一句,“皛月姑娘呢?”
“啊,皛月去巡視了。”赤玦似乎也沒想到他會問出這個問題,不加思索的回答了一句。
“她的傷……?”
“她那點傷,沒什麼?風勇士,這一次全靠您的神勇,我們大獲全勝,不僅打退了狼妖,給這群惡魔以重創,保住了村落;還收穫了這麼多的食物,夠我們吃個一年半載的;也給我們爭取了寶貴的時間,讓我們做好充分的戰鬥準備;更重要的是給了我們信心,讓散落在各地的七狄勇士們能夠奮起抵抗。”
“不就是打敗了一次狼妖的進攻嗎?至於把我捧的這麼高嗎?再說,你們要是知道了那個什麼蒼蒙不是我殺的,還不一定怎麼想呢!”風幽鳴心裡嘀咕著,可表面上還得表現出很有信心的樣子。
“放心,我們共同努力,只要團結一心,一定能戰勝狼妖。”
“對,團結一致,戰勝狼妖”赤璧堅定的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團結一致,戰勝狼妖”洞穴裡的響起了尖銳而嘹亮的口號聲。
“好了,姐妹們,我們大家繼續按照原來的計劃,各司其職,一定要趕在狼妖下次進攻之前爭取形成和周邊村落地穴的貫通及防護,赤瑗妹妹,你帶領姐妹們儘快把狼妖的皮、肉、骨做好分離,特別是肉一定要儲存好。對了,赤瑗,對死去的姐妹們的洞裡多分一份腹肉;赤珠,你帶你的人安葬好犧牲的姐妹們,赤環,雖然狼妖受了重創,不過這幾天夜裡最危險,你帶姐妹們巡視時一定要小心,另外,增加點巡視的範圍,我們好早做轉移的準備。赤瑩,你和赤珍、赤瑤兩位姐姐繼續組織姐妹們挖地道,越深越好,越快和其他村落連線上越好,機關陷阱越隱秘越好。赤玦,照亮的事就辛苦你了。”
“赤璧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首領”風幽鳴不由得心生佩服“那個,赤璧首領,您看我能幹點什麼?”
“啊,風勇士,您看您剛剛戰勝蒼蒙,還是要保重身體,我回頭讓皛月那丫頭來伺候您。如果您想幹點什麼的話,您看到赤瑗那裡……”
“赤璧首領,我也不會儲存肉,乾脆跟著赤玦姑娘得了。”雖然美人如玉,不過一想到近距離的幹那些屠夫的工作,那刺激的血腥味,風幽鳴覺得好像還是跟著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能多套出點自己要知道的事情來。
“赤璧姐,沒問題,我的活也累不著他”赤玦似乎對風幽鳴的這個選擇很滿意。
“沒大沒小、沒心沒肺的傻丫頭”赤璧搶白了赤玦一句,然後用眼神去徵詢赤瑗的意見,雖是一瞬間,卻沒有逃過風幽鳴的眼睛。
“赤壁姐,那我去給族人們分肉去了”赤瑗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眼神,只是輕啟朱唇說了一句,就衝著風幽鳴微微一笑,倒退了兩步然後帶著幾個姑娘轉身離去。僅僅這一句話,風幽鳴就有點後悔了自己剛才做出的“魯莽”決定——這聲音真可謂林籟泉韻,嫋嫋之音——自己剛才的愚蠢是不是錯過了一場愛情!
不過這個想法只在頭腦中一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和虛無的愛情相比,活著也許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那好,風勇士,您休息吧,有什麼事您就和赤玦說,以後您就住在這裡,讓皛月陪著您。”
“別,赤璧首領,您就叫我風幽鳴就好,勇士二字愧不敢當。”風幽鳴覺得自己再不謙虛謙虛,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勇士了。
“好好,風勇士,啊不,風幽鳴,乾脆叫您風兄弟吧。那我們走了。”
“啊,好好”風幽鳴打著哈哈心想“你們愛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吧。”
房間裡就剩下了風幽鳴和赤玦,小丫頭一揚頭“風幽鳴,我也回房間去了,一會吃完飯後你好好休息,明天吃過第一頓飯後我們就開工”說完,小丫頭轉身就走,可走出兩步,又站住,扭過頭來,小圓臉變得一本正經,“你,你聽著,你要對皛月好點”然後扭回頭竟跑出了他的房間。
風幽鳴被這一大段不明不白的話弄的一頭霧水,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感覺到屁股下軟乎乎的,低頭看去,是狼皮,粗硬的狼毛似乎進行了處理,變得軟軟的,茸茸的,摸起來很舒服,而且居然鋪了兩張。房間也照比原來的房間大了不少,連那奇怪的照明的小罐都多了不少。
“為什麼換了一個房間,阿嬤怎麼沒出現,皛月來陪我,赤玦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無數個疑問在風幽鳴的腦袋裡打轉,不過這些問題很快就被充斥在地穴中血腥味代替了,渾身多了好多包紮傷口的獸皮的皛月拎著兩包東西進來了,她來到牆邊,拿起一塊薄石板,把其中一包東西放在了石板上,抽出骨刀開始熟練的切成一片片的薄片,然後用雙手托起石板,送到風幽鳴的面前。
“主人,請您用餐。”
“主人?”聽到這樣的稱呼,風幽鳴有些不知所措,“呃,我不是什麼主人,我叫……”
“首領說您是幫我們打敗狼妖的英雄,把我賞賜給了您,我就是您的奴隸,您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
“任何事……好有誘惑力”,不過在女人多而又危險重重的地方,自己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那個,皛月,你的傷”
“我沒事”皛月似乎並不願意和風幽鳴說太多的話,她開始開啟了另一包,那是一些碎骨頭和一些細碎的肉,她低下頭把這些肉拿起來去喂那個毛團。風幽鳴發現她看那個毛團的眼神變得非常的柔和。
風幽鳴拿起了石板上切的薄薄的肉,濃濃的羶味讓他有一種一輩子都不再想吃生肉的感覺。曾記得既是在蟲子最肆虐的時候,他也可以在地下基地品嚐著美味的生拌牛肉,生吃馬肉,甚至也試過生吃狗肉,那冰冰的感覺,齊全的調料把所有的羶腥都中和的蕩然無存,甚至還會在口腔裡出現奇妙的食物與味蕾的激情碰撞。可現在,除了冒著絲絲熱氣和依然帶著沒房乾淨的血來證明它死亡的時間不長以外,那入口之後的粗糙感和腥羶感讓他有些作嘔,但他還是狠狠的吃了石板上大約一半的肉——為了活著。
然後他端起肉放到了皛月的面前。
“這是分給主人的,我不能吃”
“我吃不了,要不你給它吃。”風幽鳴靠近皛月,順便仔細看了看那個毛團吃的肉——好像是脖子上的肉,應該是最不好的肉。“奴隸,難道是其他部落被抓來的俘虜?越來越有意思了。”
皛月或許看到了風幽鳴的誠意,迅速抓起幾片肉塞進了自己嘴裡大嚼,然後把其餘的抓起來摻在了毛團吃的肉中。
“嗨,吃完我們幹什麼?”風幽鳴看著昏暗的洞穴,無聊的問著皛月。卻換來了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才見眼前的女孩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挪到了他的身邊“主人,我、我服侍您,服侍您……”
“不,不是……”這次換成風幽鳴緊張了,“我只是想問問你們平時吃完飯之後幹什麼?”
“哦,巡邏、睡覺”。
“那一會兒,你也睡這兒?”風幽鳴有些撓頭。
“您在哪裡,我就在哪裡,除非您把我給其他人。”
“這個,那個……”對於皛月這種平平淡淡、似乎在講述別人事情一樣的語氣讓他有些難以招架。只好岔開了話題。
“那個,它叫,小奇”
“嗯”。
“那它是……”
“我不知道,有一次我巡邏的時候,看見幾只狼妖在欺侮它,就把它救回來了。”
風幽鳴這次走近了細看看這隻叫小奇的毛團,發現它的毛並不長,只是身體始終蜷縮著,似乎很害怕的樣子。精神要飽滿頭上的那隻角似乎在這次戰鬥中受了傷,少了一小塊。它的臉型既像狼又像狗,雖然渾身是泥,但依稀可以辨認出通體白色,就連鼻頭都是白的。頭部幾乎沒有披毛,但胸部、耳朵和腿上的毛卻如絲狀,風幽鳴試探性的伸出手去觸控小奇。小奇那雙綠的如同翡翠一樣的杏仁狀眼睛的則一直盯著皛月,似乎得到了皛月的命令,它乖乖的伏下頭,搖了搖尾巴,嘴角上翹,使整個面部看起來永遠像在笑。風幽鳴的手在小奇的背上從頭到尾的撫摸著,突然驚奇的發現,它角的後面還有一隻耳朵——它居然有三個三角形尖端略圓的耳朵。體格結實健壯,腹部肌肉緊繃。前腳強壯,有點象野兔的腳,趾稍分開;趾尖呈拱形硬且鋒利,肉墊則又厚又硬。
“它很聽你的話啊!”
“嗯,它是我的夥伴。”
“夥伴?那和你一起生活的其他人呢?”
“以前是主人,現在……”
風幽鳴覺得剛剛化解過去的尷尬又回來了,在聊天這方面,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十足的
失敗者。
“那個,呃、皛月,這張狼皮給你,你和小奇睡那邊,我睡這邊。”
“是,主人。”
風幽鳴打心眼裡不願意讓皛月叫自己主人,可又礙於對皛月身世的一無所知,一時還真
找不更好的稱呼,就只好當作權宜之計了。
在這不知白天黑夜、不知風土人情的鬼地方,睡覺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了。
……
“風大哥,風大哥,起來了。”
“風大哥,這個稱呼倒是很親切,也很受用。這聲一聽就是赤玦那丫頭的。”風幽鳴睜開眼,懶懶的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周邊的昏暗,又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真不愧是女媧娘娘的寶貝。這麼長時間了,身上居然沒發臭,不過臉總是要洗一把的吧。”
“皛月?”
“喊什麼,皛月姐肯定給你拿早飯去了,你沒聽見敲石頭叫起床的號令吧?”
赤玦似乎嘴巴里有說不完的話“一會吃完飯,你就跟著我去安囊螢。”
“囊螢是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嘻嘻。”
閒聊中,皛月果然又帶著兩包血腥的狼肉回來了。看著皛月熟練的切肉動作,風幽鳴一點食慾都沒有。
“哎,赤玦,你們天天吃這個?”
“天天吃?”赤玦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你知不知道大家為什麼這麼尊敬你,不僅僅是你退了狼妖,更重要的是你為大家獲得了食物。你知道這次我們殺了多少狼妖嗎?142只,夠我們這裡400多人吃上半年多的。這兩天是為了慶祝勝利,按照功勞大小分配狼肉,你的狼肉是最好的,連赤璧姐的都不如你的。等過了這兩天,我們就要把剩下的樹皮、原來貯存的草根拌上一點點的肉來吃。”
無錯書吧赤玦邊說眼淚邊在眼圈裡打轉。似乎對風幽鳴的不領情感到無比的委屈。
“赤玦妹子、赤玦妹子,我真不知道你們這麼艱苦。”咱去工作吧,我昨晚有點吃多了,現在就不吃了,等餓了再吃,那個皛月,幫我收著,還有,哪有水,我能不能洗個臉。”
“那你跟我走吧,皛月姐,你把食物存好,一會兒你到新挖的地穴那找我。”
風幽鳴跟著赤玦左拐右拐的來到了一處新挖好的地穴,看著她從自己的獸皮裡掏出一把黏糊糊的東西,比劃著距離的遠近,然後把它貼在洞穴壁上,然後就有了星星點點的亮光出現了。
“赤玦,我想洗把臉,這附近哪有水啊?”
“切,風大哥,這裡要是有水的話,你看我的臉會這麼黑嗎?我們這裡最珍貴的就是狼血了。只有受了重傷的人才能喝一碗狼血的,平時,大家只能把新挖開的地穴中溼潤的地方的土拿一點,渴的不行就吃一大口。”
風幽鳴心裡一萬個“***”飛過。內心失落到了極點,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就是你說的什麼囊螢?”
“對啊,要是沒有囊螢,長不出來耀夜,沒有耀夜,我們就完全在黑暗裡了”說著說著,赤玦也似乎變得很悲傷了。
“赤玦,這到底是哪裡啊,你們原來就生活在地底下嗎?”
“才不是呢?我們這是七狄之地,以狄為姓,傳說我們是天上彩虹女神的後裔,彩虹女神與太陽神孕育了我們,所以我們的使命就是世代守護著彩虹女神,行事都以彩虹為象徵。我們所在的地方依山而立,長萬里有餘,寬也有3000裡。分成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部,七大部落皆為女子聚居,以頭髮顏色相區分,其名字中間之字也按赤、橙、黃、綠、青、藍、紫排列,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則按輩分由玉、石、土、蟲、風、雨、水衍生,我就是赤部的女子,狄赤玦。
“啊,七狄之地,彩虹女神的後裔,那為什麼生活在地下啊?”
“其實吧,七狄之地還有一個部落,嗯……”說到這,赤玦似乎有些害羞,如果不是昏
暗的光線和黑黑的臉色,也許能夠看到她漲紅了的臉。“我們七狄部落族中男女相分,男子皆守護在七狄之壇,被稱為白部。”
“七狄之壇,接與綠、青、黃、橙部落之間,既是祭祀彩虹女神的地方,也是歷代先祖的墓地。在白部有我們的大巫師白覡,他神通廣大,是彩虹女神與太陽神的第一代孩子,據說已經上千歲了。他能通曉古今、禳災祈福,特別是只有他能執行彩虹令,能分出日夜,讓萬物生長。而其他男子都在那裡承擔不同級別的巫使之值,白天學習占卜祈福之術。晚上則御風與七部心儀的女子相會。將來若生下男子,便進入白部,若是女子就留在母親身邊。”
“我們七狄部落原來叢林密佈,草木豐茂,年老體弱和幼童生活在山洞之中,年輕力壯的女子就生活在和山洞相鄰的樹上,只有白部男子和喜歡的女子會生活在由樹木和石頭和草搭建成的‘合室’中。”
“本來,我們七狄各部首領每七年一輪換,號令各部,女子採集、狩獵,男子祈福佔天,持續千年,可是在三年前,本該我們赤部首領也就是我的母親狄赤瑛擔任七部首領,可是當時紫部首領狄紫沐的小女兒狄紫瀟卻勾結狼妖天嘯,利用七部首領七狄之壇議事的時候軟禁了大巫師,還殺死了十幾位反抗的首領,我母親還有赤珏、赤璞兩位姨娘都被它們害死了。”
說到這裡,赤玦的眼淚已經撲簌簌的往下掉了。
風幽鳴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赤玦,你別太難過,那現在外面是個什麼情況啊?
“自從狄紫瀟誅殺了反抗的諸部首領,靠近她的黃、青、藍三部都臣服了她,可是她和狼妖卻把這些臣服的姐妹變成了奴隸,把她們全從原有的土地上帶到了紫部和狼族的統轄區域,她們在那裡受盡了屈辱,天天修建城堡,聽說有些身體頂不住的就直接成為了狼妖的食物。而狄紫瀟則率領自己最嫡系的人接管了七狄之壇,把所有的男子也變成了奴隸分給自己的手下,據說這些男子白天要勞作,晚上要去服侍她們,要孕育更多的戰士,真是不知羞。”
“這些奴隸倒是挺幸福”。風幽鳴為自己在這種時候想到這個問題感到有一絲羞愧,不過他終於想問自己心中最大的疑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