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凱來不及思考關於楚休身份的話題,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更令他內心震撼。
砰!砰!砰!
有人敲門,聲音急促。
要知道,這裡可是明月集團的望舒閣,除了蕭曦月本人的命令,沒有人可以打擾。
砰!砰!砰!
又是敲門聲,但這次有人直接推門而入,是一群穿著黑色風衣的巡捕出現在人群的視野中。
“你好,請問蕭曦月總裁在嗎?”為首的巡捕名叫宋衛東,他四十多歲,有著深邃的眼眸,是隸屬於東州巡捕總署的一名司長。
蕭曦月一眼的認出宋衛東,她冷酷道:“宋司長來這邊,所為何事?如果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倒要告你一個私闖之罪!”
蕭曦月的語氣不悅,畢竟她的明月集團算是隸屬中府玄天策的國企。
而蕭曦月作為董事長,在行政級別上堪稱副國級的領導,宋衛東一個小小司長,是無法直接來到明月集團撒野的,也無法直接質問蕭曦月。
除非,人命關天!
“谷鶩教授死了。”
但下一刻,宋衛東直接道出緣由。
楚休聞言,丟給宋衛東一根需要,淡淡開口:“說吧,怎麼死的?”
而齊寒凱聽到這個訊息,直接愣在原地,如同晴天霹靂!
雖然,齊寒凱透過剛剛的一系列回憶事件瞭解了當年的真相,也知道了谷鶩教授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害死谷半夏的兇手,但無論如何齊寒凱也不會恨谷鶩教授,因為齊寒凱從小孤苦伶仃,只有到了大學的時候遇到了谷鶩教授才找到一點家的溫暖。
谷鶩教授給工資,教他學問以及做人的到了,後面還給他找工作,甚至於差一點就把女兒許配給他。
如果不是因為貴族那莫名其妙的約束,齊寒凱應該會成為一個十分幸福的贅婿,但如今一切都變了。
甚至於,齊寒凱都會覺得這十年他白活了,因為在失去那段記憶之後,他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功利分子,在明月集團獲得身份地位以後,齊寒凱留戀於花叢中,早已經不是那個往日純情的小處男,所以當他恢復記憶,想起谷半夏這個初戀女友時,他的反應並不強烈。
齊寒凱感覺深深的懊悔,但如今谷鶩教授也去世了。
“我們也是才接到報案。”宋衛東接過楚休的香菸,點上,淡淡開口。“是谷鶩教授的鄰居發現的,估計已經有好多天了。”
宋衛東一邊抽菸,一邊含糊不清道:“谷鶩教授一個人死在家裡的廚房裡,初步判斷是煤氣洩漏。他似乎沒有任何親人,並且年事已高,沒有人照顧他。也只有鄰居在清理自家後院時,聞到了隔壁房子裡的屍臭味,才發現。然後就報告巡捕,我們這才找了上來。”
“原來是這樣。”
楚休也吐出菸圈,緩緩說道。
他記得幾年前自己與谷鶩教授有過一面之緣,就是在谷半夏死後,移交屍體的那個夜晚。
楚休記得那天,他就已經見到了一個半死不活的老頭。
如今再空活數十載,實在是有些折磨。
或許在得知女兒犧牲的那一刻,谷鶩教授就已經死了。
“那為什麼你們要找來明月集團呢?”
這個時候,蕭曦月提出疑惑。
但宋衛東聞言,不慌不忙,緩緩開口:。
“理論上說,谷鶩教授是孤寡老人,死於意外。”
無錯書吧“但是我們在現場調查取證的時候,發現了其他人的腳印以及指紋。”
說著,宋衛東加強了周圍巡捕的護衛工作,淡淡道:“指紋是齊寒凱,齊部長。”
“齊部長,我問你。你在谷鶩教授死後是否來過他家?”
“當然了,我不是說你就是兇手。”
“但是,為什麼你發現了谷鶩教授的屍體,卻不報告巡捕呢?”
“齊寒凱部長,我們巡捕司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