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江彤彤住的房間,三人大眼瞪小眼。
“爸爸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有另外的媽媽了?我才不要媽媽,我只要爸爸。”
江彤彤疑惑的說道,目光不時打量蘇伊人。
這不是那個被人欺負的阿姨嗎?怎麼成自己媽媽了?
蘇伊人聽到女兒這番話,心裡很痛,但是一時之間無法解釋。
“給女兒一點時間吧,楊雪帶給她的傷害太大了,她現在應該有心理陰影了。”江楓小聲對蘇伊人說道。
蘇伊人點了點頭,有些事情的確只能交給時間去治癒。
將蘇伊人和女兒送到小區樓下之後,江楓剛準備一起進去,天雲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請他趕緊過去,似乎很急。
察覺到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江楓沒有推辭,立馬按照天雲說的地址開車直奔過去。
市中心某隱秘的豪宅之中。
江楓剛一下車,天雲帶著好幾個兄弟火急火燎的迎了上來。
“江神醫,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和你家人的時間,但我老婆真的……真的快挺不住了,求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治好她!”
天雲說完咚的一聲跪在地上,一個一米九幾的彪形大漢此刻盡顯卑微。
江楓趕緊把天雲扶了起來,“閒話免說,帶我去見她。”
“好。”
天雲趕緊站了起來,一路帶著江楓穿庭入門,來到一間富麗堂皇的臥室之中,在臥室正中央的床上正靜靜躺著一個身穿藍裙的女人。
“我老婆昏迷三年了,從來沒醒過,但是剛剛她嘴角卻流出血跡,請江神醫救命!”
在女人床前,天雲再次下跪。
江楓緩緩坐下,然後給床上的女人把脈。
隨著江楓的手指搭上女人的脈搏,他腦海中那本醫經開始瘋狂的自動翻頁。
無錯書吧江楓的眉頭也隨之緊鎖。
“我開一個方子,你立刻去拿藥!”
大概兩分鐘後,江楓睜開眼說道,然後拿出紙筆飛快的寫下了一個藥方。
“好。”
天雲不敢耽擱,立刻打電話給奉賢醫館的黃仁志。
“天先生,黃某我飽讀醫經,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方子不行,這是毒方啊,煎出來不能給人吃。”
奉賢醫館的黃仁志在電話那頭無比肯定的說道。
天雲又急又怒:“黃仁志,你照做就行,這世上比你高明的人多了去了!”
黃仁志不服,哼了一聲說道:“我好心提醒你,你卻……
“等會兒,天先生,我冒昧的問一句,開方子的難道是上次跟你一起出現在我奉賢醫館的那位神醫?”
天雲怒道:“不是他是誰?立刻按方子煎藥送來,要是耽擱了我老婆的病,我今晚燒了你的奉賢醫館!”
“哦,好好好,我馬上煎藥,我……我親自送來!”
奉賢醫館之中,黃仁誌喜出望外。
是那位使出過天鳴九針的神醫啊,他出現了!
“快快快,趕緊按方子去煎藥,我要親自去給天先生送藥!”黃仁志滿面紅光的對醫館學徒吩咐道,然後趕緊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
“對了對了,把這本醫經帶上,說不定這醫經還是大師祖上的高人寫的呢!緣分啊,哈哈哈!如果能拜這位高人為師,我黃仁志定能在醫術上一飛沖天!”
黃仁志心里美滋滋,然後他又覺得不行,不能等藥煎好了再去,萬一大師看完病跑了呢?
“小劉啊,等藥煎好了立刻送去天先生府上,我先過去了。”
吩咐了一聲之後,黃仁志掏出車鑰匙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正好在門口撞上來找他的房地產大亨,朱國遠。
“黃大夫,這是著急去哪兒啊?不是說好了今天去我家給我女兒看病嗎?”朱國遠有些疑惑的說道。
黃仁志表情尷尬,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於是慌慌張張的應付道:“手頭上有件要緊事,等回來後我立刻趕往貴府給令千金看病!”
朱國遠眉頭一皺,冷聲道:“黃仁志,別忘了你可是拍著胸脯跟我保證能治好我女兒的,還收了我一百萬診金呢!我就給你最後兩天,要是敢戲耍我朱國遠,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黃仁志臉皮抽了抽,笑呵呵的說道:“真是有急事,我奉賢醫館的金字招牌立在這兒呢,還能耍賴不成?兩天就兩天!”
“好!要是兩天之內你不來,我要你黃仁志在東海省無立足之地!”
說罷,朱國遠冷哼一聲離去。
黃仁志滿頭大汗,他哪兒敢承認自己就是因為治不好朱國遠的女兒才一直躲著的啊。
“大師,靠你了!看在這醫經孤本的緣分上,你可得救我啊!”
黃仁志默默唸道,然後立馬上車趕往了天雲家裡。
黃仁志趕到時,江楓正在給天雲的老婆施針。
“這麼年輕?”黃仁志脫口而出,一臉驚訝。
江楓抬頭看了黃仁志一眼,不認識,於是繼續施針。
黃仁志看的一知半解,突然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馬掏出那本線裝版的醫經,對著江楓針灸的穴位研究了起來。
“嗯,對得上對的上。”
“不錯不錯。”
“唉呀,這兒怎麼破損了……原來是關元穴啊,明白了,這就補上。”
江楓停下手上的功夫,疑惑的看向黃仁志。
黃仁志端著線裝醫經,扶了扶老花鏡兒,還沒反應過來江楓在看他,照著醫經一臉認真的嘟囔道:“下一針該是商曲穴啊,怎麼不紮了?”
“老頭兒,你這麼懂,要不你來?”江楓有些不爽的說道。
“哎呀呀……”
黃仁志的注意力這才從醫術上脫離出來,老臉通紅,急忙拱手推脫:“先生針法高超,我學的入神了,實在抱歉。”
江楓瞟了瞟他手裡的線裝醫經,皺著眉頭說道:“還自帶教材?”
黃仁志趕緊雙手奉上醫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晚輩黃仁志從小痴迷學醫,一生積蓄全花在這些醫經上了。這殘篇孤本是我偶然所得,沒想到今日能遇見正宗傳人,請先生收我為徒!”
“晚輩?”江楓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你看上去比我大二三十歲呢,我才是晚輩,而且我也不想收徒,不過我倒是對你這醫經挺感興趣。”
江楓目前所施展的針法原創自他江家四百年前的一位先祖,因為繼承了那位先祖一生的記憶,所以江楓知道他一生沒收過徒,只寫過一些雜記。
莫非這殘篇孤本真是先祖所寫?他接過醫經看了起來。
“學醫者,達者為師,豈是論年紀的?先生雖不願收徒,但我學習這殘篇孤本已久,早已經算是先生一脈的半個傳人了,請先生務必收下我啊。”
黃仁志誠懇無比,竟然還磕起了頭。
江楓有些遭不住這架勢,現在這社會真是很少有這種講究的人了,看來的確是個醫痴。
他又翻了翻黃仁志遞來的醫經孤本,上面的確是那位先祖的筆跡,莫非是命運有意安排?
“看來我們確實緣分不淺,行,我可以收下你。”
為彌補那位先祖一生未收徒的遺憾,江楓一時興起就答應了。
“師父,救我!”誰知下一秒黃仁志就苦哈哈的開口求救。
江楓眼皮一跳,這老東西……
似乎不能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