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叔,你到底是從哪裡找到的如此妖孽,看他樣子,倒不像是那幾個勢力的。”
幻想時間結束,寧風致心中感慨,嘖嘖稱奇。
若此子真有如此逆天,那當真就是天佑我七寶琉璃宗啊。
“沒找,他自己送上門的。”
劍鬥羅笑盈盈的開口,隨後他就將在祖塋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
寧風致聽完,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他現在的心情,估計和某些玩狗卡的狗託一樣,隨便撿個盒子都能抽出六十六寶珠。
又閒聊了一段時間,寧風致便準備喊來門外候著的弟子,準備先將許白安頓下來,等其醒了再談其他。
到時或威逼,或利誘,除非這許白是聖人,不然寧風致總有辦法讓其歸心七寶琉璃宗。
就算真是無慾無求的聖人,留下好感或者羈絆也是輕而易舉。
這般盤算著,他剛要出手,卻被劍鬥羅抬手阻止。
“還有什麼事嗎劍叔?”
“不用費力安頓,這小子已經醒了,有什麼話現在就說吧。”
劍鬥羅將許白提起,走到窗邊悠然道:“還裝,再裝就把你丟下去。”
“剛醒,剛醒,前輩且慢,且慢。”
許白趕忙睜眼,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劍鬥羅,根本就不敢向下瞄,只訕訕開口,同時心裡一陣無語。
他不明白,他前世雖然也恐高,但也只是很輕微的那種,斷然到不了能嚇暈的地步。
本以為穿越後這種小毛病也就隨之而去了,可為啥還能更嚴重呢。
劍鬥羅輕笑,又提著許白重新回到寧風致面前,鬆開了手。
全程保持四肢浮空的許白,終於再度感受到了地面的厚實,差點感動的熱淚盈眶。
“你偷聽的時候應該也清楚了,這位就是七寶琉璃宗的宗主寧風致,他想和你談談。”
劍鬥羅介紹完,便退至一邊,伸手抱胸靜靜的看著二人。
“寧宗主好~”
望著眼前乍一看穿著樸素,但仔細觀察卻華麗無比的男人,再掃一眼富麗堂皇的大殿,許白心中滿滿的都是豔羨。
小錢錢,好多小錢錢,要都是我的該多好啊。
哎,我真是太可憐了,小小年紀就為生計發愁,真就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啊……
心中感嘆一聲,許白忽的又想到了導致自己如今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心情頓時憤憤起來。
無錯書吧二叔,你可真該死啊,等我牛逼了一定要讓你做朱高煦,讓你變成瓦罐二叔。
恩,這波日常反思了屬於是。
這些自然都是內心活動,許白的面上一直保持平靜,外加一些恰到好處的委屈。
就像是那種被人欺負了還要裝著堅強,只要有人一鬨就會當場破防的孩子。
外加他年齡本就擺在那裡,寧風致自然沒有往裝模作樣的地方想,只當這孩子是真被嚇到了,但依舊裝作堅強,頓時眸中更多了三分柔和。
以前總是吃了年紀小的虧,這回可讓許白吃上年紀小的福了。
“孩子別怕,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今年多大了,家中可還有長輩?”
寧風致溫聲開口,力求不在這位妖孽級天才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叫許白,差幾月就到十歲,家中就我一個人……”
許白直接開演,面上露出笑容,但笑的很勉強。
沒有家人,那可太好,啊呸,可太令人可憐了。
寧風致忍著沒笑出聲來,面上強行露出一個同情的表情:“一個人長這麼大,一定很辛苦吧。”
“不辛苦,這麼多年,都已經習慣了。”許白平靜開口,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寧風致微微頷首,小小年紀就如此堅強,是個好孩子。
“雖然已經習慣了,但你想不想有一個家。一個人生活,對於你一個孩子來說,終究還是苦的。”
他繼續開口,循循善誘。
許白故作沉吟,反問道:
“聽寧宗主的意思,您是想給我一個家嗎?”
“如果你同意,七寶琉璃宗就是你新的家。”
寧風致笑著開口,雖然有信心,但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的這麼順利。
許白可是妖孽級別的天才,這種天才,都是有傲骨的。
想收服,絕對不能以勢壓人,這樣最大的可能是壓出逆反心理,反而得不償失。
所以目前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就像當初他說服劍鬥羅一般:
“搏命的刺客才需要一往無前,真正的劍者都有守護之心,而七寶琉璃宗則需要一把破敵之刃……”
那一次,他看到了劍鬥羅的落寞,是以用守護說服。
而這一次,他卻看到了一個孤獨無依的孩子,準備用家的溫暖來感化。
不過寧風致怕是到死也想不到,這世上會有一種名為穿越者的生物,許白根本不吃這一套。
雖然想法落空,但誰讓七寶琉璃宗有錢呢,外加還有劍鬥羅極其合理的威脅,讓許白想加入也不得不加入,這也算是歪打正著吧。
許白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當寧風致丟擲橄欖枝的時候,他其實想直接答應。
但他卻還明白一個道理,某一樣東西得到的太輕鬆了,那麼就不會被珍惜。
所以這時候他那個該死的好二叔的身份就變得很有用了。
“寧宗主的提議我很動心,但,那個,其實,我還有一個血脈意義上的親人。”
許白故作踟躕許久,隨後才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小聲開口。
“哦,血脈意義上的親人?”
寧風致抓住了重點。
“沒錯,他是我的二叔,在我父母死後奪了我的家產,若非忠僕拼死守護,我或許已經死了。”
許白雙拳握緊,不過他有點裝不出雙目血紅,只得微微垂著腦袋,聲音低沉,像是在壓抑憤怒。
“你想復仇?可以,只要你願意加入七寶琉璃宗,我現在就派人將你的二叔捉來,是生是死,全由你決斷。”
寧風致非常自信,對於他來說,僅僅只是這個要求就能換得許白的加入,那實在是太華算,也太簡單了。
許白微微擺手:“仇我會親自報,無需寧宗主費心。我之所以提到二叔,是因為他的身份,若您知道了他的身份還願意接納我,我自當恭敬不如從命。”
“什麼身份?”寧風致詢問。
“武魂殿,紫衣主教!”許白平靜開口。
寧風致:?????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