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智大師重情重義,而又喜歡苦讀經典。
修覺大師感化眾人,習得上乘佛法。
而修悟大師為人廣義仁慈嗎,又不計仇恨。
只有這修德大師,卻不知道為何如此凌厲,在明王寺更是以雷霆手段著稱,讓其他幾位師弟也是無可奈何。
修德大師如此一出來,便是要質問蕭易寒。
蕭易寒也知道修德大師對自己恐怕不會如此輕易讓自己走,所以蕭易寒心中略作考慮,準備要如何作答這修德大師。
修德大師端詳著蕭易寒,卻也沒有看出來這蕭易寒有什麼異端。
於是修德大師開口說道:“昨夜有魔道之人處心積慮潛入我們明王寺,小施主又是如何來到明王寺的?難道是與那魔道之人一同前來的?”
蕭易寒一聽這修德大師開口一問居然就如此不客氣,心中警惕之意更甚,只是臉面上仍舊沒有任何的差別,於是細細回答道:“並不是一同前來的,只是之前我們便是在山下看來了這些魔道之人,卻是有所警惕,所以才一路上與莫如玲二人在後面小心翼翼,冒死跟了上來的,其中還差點不小心被那魔道之人發現,被其所害。”
修德大師自然並不相信這蕭易寒,聽了蕭易寒一番話之後,又馬上問道:“那麼你當初知道了那魔道之人想要對付明王寺,為何又不及時告訴我們?害得我們損失慘重不說,又讓那魔道之人從寂塔之中逃跑了?”
修德大師如此一問,蕭易寒卻是馬上苦笑,作無奈道:“若是時間有所充裕我們自然想要通報給明王寺,可是當初發現那魔道之人的時候,我們卻是並沒有充裕的時間來告知明王寺了,而且此次前行,也只有我與莫如玲二人,若是我將莫如玲一單獨女子丟在原處,卻也是不妥的。”
“師兄,如今小施主也並沒有可疑之處,我便是也說了,昨夜更是這小施主才救得我的,不然的話,恐怕我早已經被那魔道之人所害了。”修悟大師見修德大師如此刁難蕭易寒,抓住不放,心中也是為之焦急,連忙說道。
“我如今只是詢問當初的情況而已,卻也不是刁難之意。”修德大師不滿的看了看修悟大師,意思讓修悟大師不要說話,又看向蕭易寒問道,“那之後聽說你與那魔道之人一同進入寂塔,卻又是如何安全逃離的,昨夜那趙冥天等人可是硬闖下寂塔,然後從橋下跳脫的。而當初卻並沒有見到施主,那麼施主又是如何出來的。”
蕭易寒心中也是極快的思索著,聽到修德大師如此一問,蕭易寒略微想了想便馬上說道:“我上了那寂塔,實際上也是後來從中逃離的,而且我與那魔道之人不是一起的,自然不能讓其發現,我一路上也只是隱秘的跟蹤他們而已,當他們逃離之後,我便也馬上離開了寂塔,而當時我並不是魔道之人,與貴派搜尋之人也是有些陰差陽錯的沒有會面,卻是後來遇上圓修,正是那圓修帶我出的明王寺。”
“圓修?”修德大師一聽這個名字,更為憤怒,“你竟然見到圓修,難道你認得此人不成?”
“並不認得,只是他遇上我,帶我出了那寂塔,去了明王寺外面而已。”蕭易寒說道。
“哼!胡說八道,那圓修也是魔道之人,如今你卻是與那圓修有所牽連,看來你就算不是魔道之人,也與他們有所聯絡!”修德大師盛怒道。
蕭易寒見修德大師對自己不依不饒,此時若是自己再軟弱,恐怕這修德大師更加的恣意妄為了,於是蕭易寒眉頭一挑,悠悠說道:“修德大師若是說我與魔道之人有所牽連,卻也是一個大笑話了,修德大師可是在說我們清幽雅境也是魔道門派?”
“什麼?這與清幽雅境又何干?”修德大師聽蕭易寒突然這麼一說,卻是一愣,剛才的氣勢也是少了半分。
蕭易寒見修德大師停了下來,嘴角微微一笑,才開口說道:“在下倒是也並非想要以身份提高自己,只是在下卻是那清幽雅境的宗主,如今方丈若是說我為那魔修之人,恐怕整個清幽雅境也是被質疑了。”
修德大師聽到蕭易寒這麼一說,卻是已經有所吃驚,剛才還咄咄逼人的模樣,此時氣焰已經完全的消停了下來。
蕭易寒見到那修德大師變化這麼快,知道自己暴露的身份已經起效,於是又笑了笑:“之前我只是為了幫助小極宮處理那煞氣的事情,如今那煞氣已經被制服,所以我這才準備回清幽雅境,卻是不想意外遇到明王寺,想到這次明王寺的伏魔陣厲害無比,所以才想要過來看看,僅此而已。”
說完,蕭易寒又笑著看了看修德大師,此時修德大師完全沒有方才模樣,顯然因為蕭易寒這突如其來的來歷,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是好。
蕭易寒自然不會就此停下,又接著說道:“方才大師說,我們與那魔道之人有所勾結,恐怕對清幽雅境與明王寺之間的交誼也是有所影響吧?”
“這……”修德大師頓時啞口無言,呆住了一般。
“我不知道方丈此言是何意思,難道方丈是指我們清幽雅境與那魔道之人苟合叛逆正道?而之前小極宮也是與我有所關係,這麼說來,小極宮倒是也有所嫌疑了。”蕭易寒馬上大聲質問道。
而蕭易寒剛才的那一句大呵,卻是更有威力,完全的質問那修德大師。
縱使修德大師如何修為與心境,面對這措手不及的質問,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雖然明王寺也並未見得就怕了小極宮,然而若是真的與小極宮裂痕,也是得不償失的。
倒是修悟大師馬上走出來說道:“師兄也並非這麼意思,只是昨天魔道之人猖獗,所以師兄才出來想要知道小施主是否今後會有所安危而已,如今聽到施主如此身世,倒是也不怕日後被那魔道之人侵擾了。”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蕭易寒見那修德大師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氣焰,心中早已經暗笑不已,然而表面上卻是佯裝正經地點頭,“那麼還請方丈放心,我等身邊倒是也有不少護衛,而且昨日我一直隱秘自己,那些魔道之人並沒有發現我,我也不會被那魔道之人侵擾。”
修德大師反應也是極快,如今修悟大師給自己解圍,蕭易寒又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修德大師自然是順著臺階,連忙應和道:“既然如此,那麼我便是也放心了,明王寺倒是也沒有其他好招待的,兩位施主若是想要燒香拜佛也可,若是想要下山,也自便。”
這修德大師雖然口氣之中仍舊不滿,但是蕭易寒也懶得再與這修德大師計較:“我們如今倒是出來也久了,也不打擾明王寺了,準備就此離去。”
說完,蕭易寒便又帶著莫如玲離開了這裡。
而等待蕭易寒離開之後,那方丈卻是臉色陰沉地看著蕭易寒的背影漸漸的消失,這才緊握手中的佛珠,一臉氣憤。
修悟大師看了看修德大師,無奈地搖頭道:“方才師兄又何必如此,險些真的與那不相干的人有所過結了。”
“我卻也不知道那小施主居然就是清幽雅境的宗主,當初聽聞他擊敗了水幽洞與青雲門的聯合攻擊,倒是也是厲害得很。”
“師兄,我看此事倒是也可以聽一聽修覺的話,不要這般的執拗了。”修悟大師又勸道。
“你說我執拗?”修德大師滿是不解地看著修悟大師,“那麼你是指責我懲擊那魔道之人不對,還是當初對圓修之事不對?如今圓修也已經逃離了寂塔,如此一來,便是放虎歸山,那趙冥天更是大魔頭,如今一走,恐怕更是大患了!”
“師兄!”修悟大師見這修德大師不依不饒,於是大喊一聲,“阿彌陀佛!”
修悟大師朗誦了一聲佛號之後,聲音又再次低下來:“師兄可別忘記了,如今我們也只剩下了四人而已,當初我們一同入這明王寺,修智卻是最晚的一個,當初也不足三歲,卻是師父撿回來的,自幼是師兄帶著修智,可是如今修智的愛徒已經遭受如此懲罰,修智更是自身也進入那寂塔之中為之受罰,作為這明王寺的高僧,那修智也算是多苦多難了,如今他們師徒二人受罰卻也夠多了,師兄如今仍舊還要如此,卻是想讓那修智傷心嗎?”
修悟大師此話一出,修德之前的憤怒戛然而止,也是想起來曾經的事情,漸漸原本憤怒的眼神慢慢消逝,變得溫和了起來。
無錯書吧最後修德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說道:“也罷也罷,既然那圓修就此離去,以後也要看他的造化了,如今我卻也看在那修智的份上,若是這廝出去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再饒恕他。”
修悟大師見到自己的師兄終於軟了下來,心中也是一喜,說道:“若是圓修真的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恐怕也無需師兄出面,修智到時候也一定會收拾他的。”
“只是如今那些魔修在我們明王寺大鬧一番,如今我還需要好好整飭,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修德大師說完之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而修悟大師在後面笑了笑,暗自說道:“修智,如今這一切的造化就要看你們師徒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