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倒是我最後勸你一句,出家人,更應該懂得神武之道,而不是金剛之罰,不然的話,恐怕自身的煞氣也會慢慢變多。”修覺大師再次說道。
“師弟這話莫非是以為我錯了?”修德大師十分不屑地說道,“我一心向佛,雖然知道師弟悟性極高,對於這佛理更是在我們之上,然而我也每日禪悟,倒是這些也不需要師弟來教,我如今只是替天行道,又何來煞氣只說?師弟你可是真的說反了。”
“既然如此,那麼師兄你自便吧。”那修覺大師又是一聲無奈,卻也是放棄了再繼續勸說這修德大師。
修德大師臉色十分的不悅,轉身邊走,末了還說上一句:“既然師弟需要在此安心,那麼今日之事師弟也可以權當沒有聽說,我絕對不會與別人說起過我來過這裡,師弟今天晚上也當我沒來過吧!”
說完,那修德大師在也不由分說,快步走出了竹屋小院,沒入了竹林之中。
一旁一直沒有做聲,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修悟大師,此時卻仍舊看著竹屋之中。
“師弟,你又是何苦要說師兄,你知道如今明王寺由師兄主持,師兄脾氣向來如此,想要為這明王寺強大,而師弟你這番勸導,卻反而惹起他的怒火,更是火上澆油。”修悟大師煩惱道。
“師兄的脾氣我自然是知道,只是他的做法也不過是無用之功,那魔道之人一定有備而來,此時出了山門,便是如同蒼鷹一般,又怎麼可能又捉得回來?”修覺大師嘆了口氣說道。
“可是那趙冥天的確是在我們明王寺被救走的,若是以後在外面有所猖獗,恐怕到時候天下人也會怪罪我們明王寺。”修悟大師憂心說道。
“這一點師兄倒是無需多慮,若是那趙冥天在外有所作惡,天道自然會收拾他,而我們又何德何能,真的去為天道做事,拘禁他人自由?如今做法,卻是也與惡魔無異。”修覺大師輕嘆道。
修悟大師細細地想了想,似乎覺得修覺大師的話更加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抬頭看著竹屋說道:“師弟此話倒是也不錯,不過師兄如今恐怕不肯罷休。”
“師兄的脾氣向來如此,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修智師弟此時已經離開明王寺了吧?”修覺大師卻突然轉而問道。
“哦?師弟如何得知的?莫非修智師弟走之前曾來看過你?”修悟大師連忙問道。
“並沒有。”林中否定道。
“師弟居然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修悟大師卻有些發笑地說道。
“倒是也不是,只是如今禪機已到,這禪機,便是你的,也是我的,如今,修智師弟卻是禪機比我們先倒,有幸領悟,所以離開了這明王寺。”修覺大師緩緩說道。
“這樣說來,那修智師弟到底並不是意外出走了,這樣一來的話,我倒是也放心了。”修悟大師欣慰地說道。
而此時,林中卻又說道:“如今天上星宿正在逆轉,卻是那九天之上,變化多端。”
“師弟對那天象的研究自然高於師兄,如今我也日常忙碌,無暇觀看夜空之景。”修悟大師有些慚愧地說道。
“如今倒是也有這麼一分閒暇,師兄不如就在這裡看一看那天空之中的星空如何?”修覺大師提議道。
“嗯。”修悟大師點了點頭然後抬頭看去,卻見那天空之中,佈滿了星星,明明滅滅,顯得玄妙無比。
而修悟大師只是稍稍一看,卻馬上臉色為之一變。
“怎麼會如此?”修悟大師深吸一口氣。
“師弟也看出來了?”修覺大師笑而說道。
修悟大師卻沒有馬上回答修覺大師的話,而是又看向其他方向,接下來又舉手閉幕掐算,好一會之後,修悟大師才睜開眼睛。
“想不到變化得居然如此快!”修悟大師驚歎道。
無錯書吧“這命運本就如此變化多端,波雲詭異,師兄倒是也無需這般驚歎。”修覺大師說道。
修悟大師又抬頭看向那空中某個方向的三顆星星,只見這三顆星,一明二滅,然而卻都有著多變的閃爍。
“如今這諸天星宿卻也是要移位了!”修悟大師嘆道。
“師弟可曾看到了那七殺、破軍與貪狼三星?”修覺大師又問道。
“自然,如今三星居然又迎頭而上,難道這天下,又要陷入災禍之中了麼?”修悟大師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然而讓修悟大師有些意外的卻是,修覺大師此時居然否定了自己的看法。
“師弟為何如此之說?那七殺為殺戮之意,破軍為戰爭之禍,而貪狼為命運多舛之變,如今三星皆以聚力,難道不是說明這天下將要大變,百姓也將落入這災難之中麼?”修悟大師十分擔心地說道。
“師兄所說固然無錯,然而面對如今天子之位,卻也未必見得就是壞事。”修覺大師有些神秘地說道。
那修悟大師原本還是愁眉不展,然而聽到修覺大師這般一說,頓時明白過來,眉頭也瞬間便舒展了:“師弟此話的意思莫不是說天下易主?”
“此事倒是也不全準確,師兄莫與人說,自己心中有所領悟便可了。”修覺大師笑了笑說道。
而修悟大師卻也不再多說,只是點了點頭。
就在二人談論完這天象的時候,那修覺大師又突然說道:“師弟,你身旁的這位小姑娘,倒也是一位有緣人。”
“哦?”修悟大師聽完馬上轉過身來看著莫如玲。
莫如玲之前一直在旁邊聽著二人的對話,此時卻沒有想到那修覺大師居然提及自己,於是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有些愣愣痴呆。
不過莫如玲也是馬上反應了過來,然後恭敬地對著竹屋拜了拜說道:“之前我與一位朋友來過這裡拜訪過修覺大師。”
修悟大師聽說莫如玲居然在這之前就拜訪過修覺大師,更是覺得驚訝了。
“嗯,當日的事情我倒是也知道,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卻也不能多說什麼,當時的冷漠,倒是還請女施主多多見諒。”修覺大師客氣道。
“晚輩不敢。”莫如玲連忙說道。
“如今這女施主卻是與一男施主一同上來的,師弟難不成也認得那男施主?”修悟大師卻馬上詢問道。
“這個不可說。”然而讓修悟大師失望的是,那修覺大師卻不再肯透露。
修悟大師也瞭解自己的師弟,見如今修覺大師不說,自己倒是也不追問了。
而就在此時,一旁卻顯得有些急躁的莫如玲看著竹屋,開口說道:“修覺大師,之前與我同來的那人,大師是否可以幫我看看,他如今到底在哪裡?我應該去哪裡找他?”
說完之後,莫如玲又一臉擔心和期待地看著修覺大師。
竹屋之中片刻之後,便傳來回應:“我並不是神人,所以也算不出來如今他到底在哪裡。但是女施主倒是也可以放心,與你同來的那名同伴,倒也不是絕情的人,如今女施主只要在明王寺安心等待不久,他變會自己回來尋女施主。”
莫如玲一聽修覺大師找不到蕭易寒,心中頓時有些失望,然而聽到修覺大師說那蕭易寒會自己回來之後,莫如玲心中亦是欣慰了不少。
“如今倒是也不早了,今日晚上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對於明王寺來講也是一件大事了,如今我也需要回去,看看師兄到底要如何處置。”修悟大師此時開口說道。
“師兄自去。”修覺大師回應道。
於是修悟大師也轉身,帶著莫如玲離開了這裡。
此時,在明王寺的山腳下,卻有二人在一顆樹下面。
只見這二人之中,一名是少年模樣。神情俊朗,另外一名卻是一名將近中年的和尚。
這二人自然就是蕭易寒與圓修。
那和尚此時盤坐在地上,看著蕭易寒在草地上點燃的篝火,卻有些愣愣發呆。
蕭易寒看了看這和尚幾眼之後,卻發現這和尚一直盯著這火光一動不動,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起來。
於是蕭易寒不由得問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看樣子是明王寺僧人的打扮,卻被關在了寂塔之內,我可知道,那寂塔只是用來關押魔道之人的,而若是明王寺的人犯錯,卻是關在另外一座塔裡面才是。”
圓修這才不再看篝火,而是看向蕭易寒,卻是沉重地嘆了口氣說道:“我的確明王寺的僧人,不過如今倒也不知道是不是了。”
蕭易寒見這和尚似乎有些心中苦悶,於是又來趣說道:“如今我救你出來,你倒是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我叫蕭易寒,你呢?”
“蕭易寒……”圓修默唸這蕭易寒的名字,然後揚眉笑了起來,讚歎道:“施主這卻是一個好名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悲壯之極,不過卻也有些不大吉利。”
說完圓修又看了看蕭易寒,才繼續說道:“至於我嘛,倒是也沒有小施主這樣的名諱,只是師父給取名圓修而已。”
“師父?”蕭易寒見這圓修果然是明王寺的,而且如今居然還有師父,見這圓修修為不低,恐怕師父也不是一個平凡的人。
於是蕭易寒開口問道:“你這師父又是誰?”
然而蕭易寒這麼一問,那圓修卻是有些神情沒落了,頹靡了許久,才低聲說道:“我的師父……是一位極好的人,也是我最敬重的人,卻也因為我這個不肖徒,跟著我一起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