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眼睛一亮,心中想道:“聽說太守大人喜歡吃魚,不如將這魚收下以後送給大人。”
王猛原本只是一個都尉,這次能成為北門將軍,也是由柳新一手提拔的。
眼下有機會能夠讓柳新高興,他定然不會錯過。
“老人家,這些魚我們要了,十文錢一條,您看如何?”王猛笑著說道。
漁翁連忙點頭,“不滿將軍,老朽確實是想賣給將軍。”
“一是方便,二是價錢高。”
王猛大笑,“好,來人,付錢。”
他又招呼親兵,“你把最大的那條魚送到柳大人府上,就說是北門將軍王猛送的。”
王猛說完又從自己胸口摸出二十文錢。
他把錢交給一旁的文官,“這條魚是我私人出錢買的,不能用公家的錢。”
家丁這時開口,“將軍,您買這麼多魚能吃完嗎?”
“要不您給我勻兩條唄。”
家丁雖然不怕兵卒,可面對王猛這種將軍,多少還是有些畏懼。
兵卒這時開口,“將軍,這傢伙剛才想要強買強賣,還順自己是什麼慶家人。”
王猛眉頭一皺,“有這回事?”
家丁急忙擺手,“將軍誤會了,沒有這回事。”
王猛冷冷一笑,“你看我信嗎?”
“要我說,你小子就是找打,不知道新法規定,不允許強買強賣嗎?”
家丁急忙搖頭,“我沒有,沒有。”
王猛直接不搭理他,“趕走吧,站在這裡晦氣。”
兵卒當即將家丁趕走。
慶家。
官家一臉著急,“這都什麼時辰了,買菜的怎麼還沒回來?”
“耽誤了做飯,惹老爺不高興,你們全都要受罰。”
廚房裡面一群廚師低著頭不敢回話。
眾人心裡面多少有些不滿。
沒有菜怎麼做飯?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呢。
就在這時,採購菜的家丁回來了。
他看到管家在廚房,心頭一顫,知道大事不好。
“管家。”家丁小心翼翼開口。
管家扭頭一看,連忙轉身,一腳踹過去,“你這死小子,跑哪兒去了?”
“不知道府上都在等你的菜嗎?”
“你要是不想幹這個活,那就趁早滾蛋。”
管家這時開口,“菜呢?”
他看著家丁兩手空空,“我問你菜去哪兒了,”
家丁急忙開口,“菜都沒了。”
管家氣不打一處來,“沒了,去哪兒了,告訴我,你小子是不是把錢拿去花了?”
家丁急忙搖頭,“管家冤枉,真的冤枉啊。”
“今天街上壓根就沒菜。”
管家一臉疑惑,“沒菜,什麼情況?”
“往年這個時節,也有很多人挑菜進城賣啊。”
實際上,慶家在城外有自己的莊子,莊子裡面種了許多菜。
按理說,慶家的菜都應該由自己家莊子供應。
可本應該昨天晚上就送來的菜,到現在也沒來,不得已才讓採購上街購買。
至於莊子那邊,管家一大早就派人去問了。
家丁連忙將城門口正在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無錯書吧管家一臉驚訝,“官兵買了所有菜,他們要那麼多菜做什麼?”
就在這時,一人急忙跑來,“管家管家。”
管家看過去,來人正是他派去莊子問菜的,“到底怎麼回事?”
“管家,莊子昨天晚上就送菜了,不過菜都被城門的官兵給攔下了。”
“官兵說那些菜都需要檢查,防止是賊人夾帶東西。”
“到現在,那些菜還被扣著呢。”
“不光我們慶家,崔家還有其它家的菜都被扣了。”
……
管家聽到這話,嘴角一抽,連忙離開廚房。
官兵突然這麼做,一定有什麼陰謀詭計,該不會針對慶家吧?
管家要把這件事趕緊告訴家主。
房間裡,慶陽正在烤火,旁邊是五六個漂亮女子在不停的扭動。
冬天,沒什麼事做,在家裡玩女人最合適不過。
管家直接推開房間門。
“啊!”
房間裡一下子傳來尖叫聲。
一個女子正跪在慶陽兩腿之間,聽到動靜抬頭看來,隨即也發出尖叫聲。
管家看到這幅景象,連忙退了出去。
慶陽生氣了。
他直接將桌子上的酒壺砸向大門,“管家,不知道進門前要通稟嗎?”
他現在想要殺了管家的心都有。
管家急忙開口,“家主,實在是事態緊急,所以才沒有通稟。”
“官府好像要針對我們慶家。”
慶陽聞言,眉頭一皺,連忙將女子都推到一旁去,“進來說。”
管家進屋,隨即將事情詳細講了一遍。
慶陽搖頭,“應該不是針對我們慶家,否則不會把所有菜都給攔下。”
他皺著眉頭思考,“官府到底要做什麼?”
……
一晃眼,三天時間過去。
三日時間,城外沒有一顆菜能夠順利進入通州城。
城中百姓怨聲載道。
米還能買,可價格也太高了。
以往還能夠吃一些菜,現在菜都沒得吃。
甚至肉都買不到。
城門口。
許多百姓聚集在這裡,他們紛紛抗議,要求官兵停止收購城外的糧食。
王猛冷笑,“憑什麼?”
“人家鄉親們願意賣給我們官兵。”
百姓們不信,結果一問,人家真就只賣給官兵。
就在這時,寧遠個柳新出現在北門。
“主公,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讓百姓軍買光所有的菜。”
“就是,為什麼?”
“百姓軍這樣做太不人道了。”
“就是,太不人道了。”
……
柳新眉頭一皺,面露不悅。
這群人太狂妄,居然敢這麼付過主公說話。
寧遠淡淡一笑,“爾等莫要鬧事,誰敢鬧事,就地抓捕。”
話音落下,許多兵卒從城內城外衝來。
城門口,百姓們一臉驚慌害怕,他們感受到了殺意。
寧遠開口,“百姓軍買光所有的菜,是我吩咐的,城裡面米價上漲,斷米也是我吩咐的。”
百姓們一陣驚呼。
人群中有人大喊,“你想要做什麼,想要餓死我們嗎?”
“鄉親們,他們要餓死我們,我們跟他們拼了。”
“反了,反了!”
……
寧遠眉頭一挑,只是一個眼神,王猛立馬帶兵將挑唆的人逮了出來。
“哪家的家丁啊?”寧遠問道。
柳新開口,“應當是慶家的。”
寧遠點頭,“砍了。”
王猛手起刀落,家丁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