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問你,你們可是左賢王的部下?”司馬元沉聲問道。
俘虜抬頭,“回……回大人的話,我們確實是左賢王的部下。”
司馬元眉頭一皺,“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陳志傑等人也都好奇不已。
在場的諸多將領,很多都沒有和韃子打過交道。
無錯書吧不過大家也聽說過韃子很是彪悍。
今日雙方一戰,眾人確實也感受到了韃子軍隊的戰鬥力。
如果不是騎兵打了對方後方,讓韃子大軍失去了士氣,這一戰恐怕倒現在都還沒結束。
就算是這樣,他們最終也沒能把韃子大軍全部留下。
俘虜隨即講述了許久。
司馬元等人則是聽的驚異連連。
良久。
司馬元揮手,示意讓人把俘虜帶下去。
司馬濤開口,“大人,樓蘭國都被滅國了,我們還要西征嗎?”
其餘人也都好奇這個問題。
司馬元眉頭一皺,“這件事恐怕要請示主公才行。”
他看著眾人,無奈苦笑,“想必諸位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吧?”
眾人紛紛點頭大笑。
司馬元擺手,“罷了,先不去想這些事,眼下打掃戰場才是最重要的。”
“傳令下去,將韃子屍體全部挖坑掩埋,袍澤屍體就地焚燒,收骨灰,回虎門關安葬。”
“今日大勝,全軍就地安營,殺牛羊,犒賞三軍。”
“多派探馬,防止韃子突然襲擊。”
司馬元一口氣佈置了許多事情。
眾將領紛紛領命。
司馬元這時看向人群后面的三女。
“蓮三妹。”
“屬下在。”
蓮三妹頗為忐忑,本部大軍一觸即潰,可以說丟盡了百姓軍臉面。
最重要的是逃跑時還弄丟了大旗。
司馬元面色微沉,“你可知罪?”
蓮三妹連忙拱手,“屬下未能擋住敵軍,致使大軍受損,屬下知罪。”
明月和紫豔也急忙拱手。
三女都知道,這次恐怕是免不了責罰。
許初欲言又止。
司馬濤同樣欲言又止。
陳志傑等將領則是面無表情。
事實上,虎門關諸多將領,同三女的關係並不融洽。
尤其是三女部下氣死孔元后。
若不是三女已經歸順百姓軍,這群將軍早就將三人砍殺。
司馬元冷哼一聲,“韃子勇猛,世人皆知,爾等部下剛剛歸順,未曾訓練,打不過也屬正常。”
“然你們身為主將,大軍一觸即潰,當負罪責。”
“潰兵險些沖壞後方軍陣,你們也有罪責。”
“百姓軍軍旗任敵踐踏,你們同樣有罪。”
三女聽到司馬元一口氣說這麼多罪,全都害怕極了。
司馬元隨即開口,“然我念你等忠心耿耿,事出有因,不予追究。”
“現在你們回去收攏潰兵,調為後軍,早晚學習百姓軍思想,閒暇時多加練習軍陣,待日後成為一隻勁旅。”
蓮三妹猛的抬頭,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可思議。
沒想到大人竟然不責怪她們。
“謝大人。”
三女同時出聲。
三人很快開始收攏潰兵。
蓮三妹看著眼前集合的兵卒,臉色難看無比,“就這麼些人了?”
紫豔沉著臉,“對,只有這麼點兒了,一些人偷偷跑了,其他的全部死了。”
明月心情同樣不好。
三女的本部士兵竟然不到三千人。
一戰損失了近七成。
蓮三妹開口,“罷了,沒有全軍覆沒已經算是一件好事了。”
“大人之前的吩咐你們都記住了,下次作戰,不能再丟臉了。”
二女點頭。
……
通州。
寧遠在墨班帶領下,視察新路。
“不錯。”寧遠用腳狠狠踩了踩石板,可以感受到那股沉穩厚重,“爾等修建此路,有大功,事後我會重賞。”
墨班急忙拱手,“能夠修好此路,乃是有主公支援,我等不敢居功。”
寧遠擺手,“我心中有數。”
與此同時,街道上已經有不少百姓在行走這條道路。
眾人紛紛面露喜色。
“有了這石板路,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下雨天一腳泥濘了。”
“就是,主公還真是厲害啊。”
“聽聞主公不光要修此路,還要修通州城所有路。”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遠方的表姑家的兒子的表弟家的養子的妻子的兄弟聽說就在官府任職。”
“通州城有主公,當真是我等的一大幸運。”
“是啊。”
“唉,主公哪裡都好,就是太看重婦人,讓婦人有了地位。”
……
寧遠聽著街邊人的議論,眉頭微微一皺。
通州城的輕女思想,一時半會兒是改變不了的。
“主公。”
柳新這時候趕了過來。
寧遠轉身看去,“別駕有何事?”
柳新面帶笑容,“主公,還有半個月就是除夕了,通州城該佈置了,我想要問問主公,您看該怎麼佈置?”
寧遠面色恍然,眉頭一挑,“這麼快?”
“真是光陰如流水啊。”
柳新笑了笑,“眼下城中百姓都已經在準備過年的東西了。”
寧遠抿抿嘴。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妻子。
算算時間,她們也該生產了。
“以前通州是怎麼佈置的?”寧遠問道。
柳新隨即開口,“城內張燈結綵這是必不可少的,官府還會舉行新春廟會,這廟會一直持續到元宵佳節。”
“待元宵過後,百姓們才開始準備新一年的播種耕地事宜。”
寧遠聞言點頭。
“傳令下去,通州城還是和以往一樣佈置新年。”
柳新連忙領命。
他這時又開口,“主公,我們派出去的探馬回報,朝廷大軍始終沒有動靜。”
“或許朝廷想要過好這個年。”
寧遠點頭,“不管他們,眼下我軍糧餉不足,且新州新法未能普及,百姓未曾安心,不宜攻城。”
“朝廷既然想要過好年,那就讓他們過。”
柳新點頭。
寧遠抬腳離去,他現在更加思念家人。
城中一處富宅。
內院房間裡面炭火熊熊,房間裡面十分暖和。
屋內有十幾個人。
坐在上首的乃是一個八字鬍中年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博妻子的孃家大哥慶陽。
慶陽品了一口暖茶,“諸位,你們看之前討論的事情,可否定下了?”
在場眾人面露沉思,一時半會兒竟然無一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