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觀眾努力的睜大了雙眼,嘴巴也隨著肌肉的緊張,一開一合的。
舒清歪了歪頭,
“我們要不走了吧?”
女人纖長的睫毛低垂下來,眉目間都顯得是那麼的委屈。
小聲嘟囔著,緊緊抓著夜冥的西裝衣角。
“現在出去,我多沒面子呀~”
小貓咪撅了撅嘴,由單手變成雙手揪著衣角,西裝雖不易皺,但在舒清手中也與一般的衣服材料一般無二。
舒清揪著衣角來回的在手心揉戳著。
俯身看著眼前的舒清,
讓夜冥心情愉悅,
她會因為自己有情緒,願意對自己袒露了。
她發病的時候,可不會這樣溫柔的。
知道小姑娘愛要面子,夜冥手拉著小手,漫步輕心的離開釋出會現場。
場面一再嘈雜,
“什麼情況?!”
“這就走了?”
有的不耐煩的,直接扔起了閃光棒。
“節目組玩我們呢?”
“我們花大價錢可不就是來看夜冥的?!”
“結果呢?”
“你們怕是請到假的夜冥來忽悠我們吧!”
“退票!”
“退票!”
“退票!”
重要的事情咱們得說三遍! ! !
主持人一臉無奈惶恐不安的看向總導演。
誰知,這總導演只在一光速的時間,逃離了現場。
還不忘向主持人比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我看好你哦!”
主持人懵了,僵著身體站在原地。
我這時候是不是該慶幸我會讀唇語呢?!
……
“呼!”
舒清大口的喘著粗氣,
小腿終究沒有長腿香。
“抱歉,我走太快了。”
夜冥蹲下身揉戳舒清的小腿,
血液瞬間得到舒緩的舒清,眯著眼睛微笑著。
“謝謝。”
聲音小小的,
“我抱你回去吧,到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
“高跟鞋穿久了是會很累的,而且,你的後腳跟也出血了,不是嗎?”
舒清雖縱橫演藝圈多年,但是,她可不接受除工作外的身體接觸,除非,迫不得已。
就像……
回想至今,舒清瞬間精神起來。
慢吞吞的口齒不清道,
“我沒那麼嬌弱,又不是黃金牢籠裡的金絲雀。”
嘟了嘟嘴,大步流星的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小傢伙挺會給自己找臺階呀!
舒清心不在焉的望著車窗外,
剛答應了金姐會和夜冥公開戀情,攜手並肩進入主辦會剪綵。
自己卻臨陣退縮,
啊啊啊!
要完要完,
又要被金姐濤一頓了。
誰說演員好當的呀,全是經紀人最大。
錢財都是在公司與經紀人手上,自己錢包空得比自己臉上的粉還要白。
舒清來回的在座椅上翻來覆去,可始終找不到舒服的姿勢。
於是乎迷糊間,抓住了身旁的手臂,緊緊的拉攏 。
嘴中呼籲著,
“我錯了,金姐。”
“別拿我糖葫蘆。”
口中不停的流出些許液體。
是真的愛吃甜食了,真愛無敵。
口液染溼了赫本色西裝,
坐在駕駛座的江黎見此,
姑奶奶,這可是定製款,全球獨一無二的。
就這麼被……被你的口水弄髒了。
江黎有苦無處說,
主子都沒發話,自己倒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動?
夜冥親語間,靠近舒清,雙手也更加用力了些。
讓舒清微微皺了皺眉,
“唔~”
“不可以動哦,小貓咪要聽話才好。”
“不聽話會被狼吃掉的~”
嗓音嘶啞有磁性,夾雜著獨屬於他的味道。
舒清安安靜靜的再次投入他的懷抱。
試著回應著對方,
可能個子矮了,也只能恍惚間吻到男人的喉嚨處。
夜冥開始焦躁,火熱起來。
這小傢伙還是……
“少爺,黎園到了。”
車子駛入園中,
夜冥搖開車窗,讓院子裡的玫瑰花香飄進來。
舒清緩緩睜開眼睛,揉搓著。
“這麼快就到了?”
夜冥嘆了口氣。
“想睡多久呢?”
“嗯……”
“如果可以我想睡一輩子。”
清兒說想睡一輩子,記住了。
“可以,黎園是你永遠家。”
他們不要你了,
所以……
清兒,就待在我身邊,好嗎?
只有我,才能保護你,
只有我,才能給你想要的一切。
那些人只不過是貪圖你罷了,
我和他們不一樣……
越是這麼想著,夜冥的臉色越來越黑。
寒氣佈滿整個黎園。
江黎很敏銳的知道,少爺又開始發病了。
怎麼說呢?
今天是月圓之夜,
是少爺最痛苦的日子,也是整個黎園的噩夢。
“嗯?”
“阿冥?”
舒清不滿了,
後果就是,大聲直呼夜冥本名。
“夜冥!”
黎園安靜得鳥兒飛過都能聽見,員工們也都是驚呆了下巴。
卻又頗為欽佩。
“抱歉~”
夜冥埋下頭,輕扶著額頭,
吩咐著下人,隨之緩緩走向房門。
“帶清兒下去休息,任何人不準讓她來我的房間!”
這是命令,語氣間帶著不容反抗。
這人又發什麼病?
舒清倒是覺得挺莫名其妙的,自己招他惹他了?
最討厭別人命令我了。
“舒小姐,請。”
管家客氣的帶領著舒清……
舒清本想倒頭就睡的,
可是夜冥當時的狀態……
卻在她的腦中揮散不去。
哼!
不是不讓我進你的房間嘛!
我就進了怎麼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