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遠就做出了決定:
“說幹就幹,搶了就搶了,他區區嶗山老祖,又能耐我何?”
若是之前的黑山老妖,一來沒有好處,二來對嶗山老祖還是多有忌憚,行事還沒有這麼張狂霸道。
但,此刻的蘇遠,對每一頭大妖都是志在必得!
更別說,他修煉了“黃帝御土大法”,實力暴漲何止一倍?區區一個嶗山老祖,再也不需要過分重視了。
看著突然沉默下去,目光閃動不休的蘇遠,聶小倩好奇的問了一句:
“夫君在想些什麼?”
蘇遠回過神來,看著她微微一笑,衝著旁邊的妖怪婢女吩咐道:
“去將阿大阿二叫回來,我們去一趟嶗山,會一會那天下三仙之一,嶗山老祖!”
…………
“轟隆!”
一團巨大厚重的黑雲,在高空之中急速遁形,十來個呼吸的時間,就到了嶗山的山頂之中。
雲霧繚繞之下,嶗山的主峰飄渺不定,似乎是隔了一層薄紗一樣,讓人看不真切。
黑雲邊上,蘇遠負手而立,神念向著下方一掃,臉色毫無變化:
“此種隱匿行跡的障眼法,哪怕本王不通陣法,但法力轟擊之下,也是隨手可破。”
“那嶗山老祖,應當不至於如此不識相吧……”
如此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時候,眼前浩蕩的雲霧之海,轟然湧動。
而後,雲霧之海分開,幾個呼吸的時間,就露出一條寬闊的通道,隱約能瞥見下方,蒼翠山巒之上,清幽雅緻的道觀。
“貴客臨門,還請入內一敘。”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高空之中響起,透著正中平和的味道。
蘇遠神念一動,黑雲立刻降落而下,一個呼吸的時間,便落到下方道觀的正門之前。
這裡,早就有一個鬚髮皆白,一身古樸道袍的老道士等候。
老道士的身後,還有二三十個年輕道士,整齊的站在老道士身後,皆是無比好奇的,打量著蘇遠一行人。
“無量天尊,黑山妖王遠道而來,貧道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嶗山老祖,朝著蘇遠打了一個稽首,臉色平和。
相比之下,他身後的眾多年輕道士,聽到他的話,頓時微微騷動起來:
“什麼?他就是黑山老妖?”
“小聲點……這位可是天下第一的大妖王!”
“我的天,黑山老妖可是妖王,居然來拜訪老師?”
“我看,八成是不安好心……”
嶗山老祖,像是沒聽見身後的騷動一樣,伸手一展,口中道:
“黑山妖王,請。”
蘇遠也不客氣,更不會跟一幫小輩斤斤計較,當即就跟著嶗山老祖,入了道觀中的一座殿廳之中。
這座殿廳,外間看來,不過是數丈見方的小廳堂,進入其中,卻猛然擴張千百倍,成了方圓百丈,寬廣無比的大殿!
蘇遠身旁的聶小倩和僕役、婢女,暗暗吃驚,蘇遠則面色不變,心中暗道:
“這嶗山老祖,聽說是得了奇異傳承,戰鬥力不一定厲害,但諸多小手段,倒是獨步天下。”
一行人到了大殿正中,分了賓主落座,蘇遠和聶小倩坐在一遍,眾多年輕道士,則站在嶗山老祖身後。
嶗山老祖手一招,就憑空走出數位美貌的婢女,奉上香茗茶點,又悄然退下。
“黑山妖王,不知來我嶗山,所為何事?”
無錯書吧嶗山老祖客氣的開口了。
但他心中,卻是警惕萬分,畢竟人妖對立,這麼多年勉強保持著平衡,但關係也絕談不上好。
更別說,黑山老妖,人的名樹的影,實打實的天下第一妖王,無事不登三寶殿,由不得他不警惕,暗中提防。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蘇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重新放下,隨意開口道:
“我聽聞,嶗山老祖座下,還囚禁了一頭青牛精當做坐騎,至今已有數百載了。”
“我今日前來,就是想要討要這頭青牛精,還請嶗山老祖,放了它自由,讓它隨我離去。”
嶗山老祖,頓時臉色微微一變,口中道:
“這恐怕不行!”
“不瞞妖王,這青牛乃是自願跟著我的,並非我囚禁了它自由。”
“此乃老道私有之物,恕我不能送給妖王!”
開玩笑,化神期大妖何等難尋?這麼一頭大妖,不論是用來代步、護法、看守山門,都是得力的助手。
他好歹也是煉神期的大修行者,總不能黑山老妖一張口,就直接服軟了,那還混不混了?
“嗯?”
蘇遠聽到嶗山老祖,毫不猶豫的拒絕,頓時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老祖拒絕的這麼幹脆,莫非就不怕,我拆了你的這間道觀,打殺了你的這些徒子徒孫?”
話音剛落,場中的氣氛,陡然變得冰冷,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
那些年輕的道士,還有幾個小道童,臉色陡然變得蒼白一片,兩股戰戰,心中恐懼萬分。
他們很清楚,別看面前的老妖,是開玩笑一般的說出這種話,但說不準,下一剎那就要翻臉,直接開殺。
這不是和和氣氣的人族大修行者,這是蓋世妖王,魔頭中的魔頭!
“你……”
嶗山老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心中更是驚怒萬分:
“該死!這老妖怎麼變得如此張狂霸道了?”
往日裡,雖然黑山老妖也算橫行霸道,但何時有過這種,直接打上山門,以勢壓人的行徑?
偏偏,他還不敢直接掀桌子開打,還要忍著這股屈辱。
畢竟黑山老妖,可以不在乎他身後的女鬼妖怪,他卻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徒子徒孫。
當然,他並不知道,蘇遠之所以帶著聶小倩,並非不重視,而是有把握,哪怕激烈交戰,也足以保他們無虞。
“如何?”
蘇遠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將茶杯隨手撇下:
“我可以給你三息的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