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
大戶人家真是講究,點心還分葷的素的。平日裡那個些甜的鹹的白的都已經夠多了。
“好,你且回去,等著吧回頭會有人給你送過去。”
老婆婆笑嘻嘻道,神色顯得尤為喜悅。
嬌蕊不解其中意思,只覺得怪的很。
回去之後,小女孩還保持著她離開之前的樣子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你叫什麼名字?過來這邊坐。”嬌蕊朝著她招呼,示意坐在旁邊。
“我叫小花。”小花軟糯糯的開口,有些不自然的朝著嬌蕊對面坐過去。
“會自己洗澡嗎?”嬌蕊問道,她可不想給一個小孩子洗澡。
無錯書吧“會。”
“等會有人過來送水,你自己去裡面洗洗,還有一些吃食,你看著吃就行。”嬌蕊的話音剛落,門就被人敲響。
“這效率還真快。”嬌蕊剛想開門讓人送進來。
可看到小花的時候又猶豫了,別人可不知道她房間裡多了一個小女孩。
於是乎對外面的人:“把東西放下,你們就走吧,我等會會自己取。”
門外的那陣敲門聲,隔一段時間就響起似乎並沒有聽到到嬌蕊的吩咐。
嬌蕊不耐煩的又說了一遍:“把東西放下,我等會會自己去拿。”
門外的敲門聲敲了兩下停頓,緊接著就是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
等腳步聲臨近了又是一陣敲門聲,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敲門聲伴隨著女子的聲音:“姑娘要的點心和水都送來了,姑娘,姑娘可有睡著?”
裡面的嬌蕊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對勁,這樣一來,剛剛敲她門的就不是過來送點心和水的人。
“姐姐,我怕。”小花害怕的抬起小臉兒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噓。”嬌蕊把食指抵在嘴唇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對著門口道:“放在門口就行。”
“是。”
外面傳來一聲回答,緊接著就是放東西碰撞發出的響動聲音。
東西擺放好了之後,外面又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東西放好了,姑娘我們就先告退了。”
緊接著就是女子們走遠的聲音。
嬌蕊隔著門框往外看,一片模糊的身影漸漸走遠。
等到沒有詭異的敲門聲,她便開啟門把水和點心都取了進來。
把點心放在桌子上,對著小花道:“吃吧,吃完記得洗洗。”
說完也就沒有再管小花,便自顧自的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把髒汙的東西蹭掉之後拿著桌子上的點心小口小口的吃著。
她的內心恨不得一口把這些點心都給吃掉,但是怕發出來的動靜太大,把床上的人吵醒自己就會被嫌棄的趕出去。
吃完東西后口渴的不行,小花就去摸桌子上的茶水,可是早就已經空了。
看了看盛水的洗澡桶,一股腦的把腦袋伸進去,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大口,才算緩解了心中的渴意。
小花,試著挪動了一下洗澡桶,紋絲不動。
這麼大的一個桶,也不知道這位姐姐是怎麼輕而易舉的單手就給拎了進來。
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嬌蕊,小花才開始悉悉索索的收拾自己。
……
“人都住下了嗎?”
“回二爺,人都住下了。”
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男人輕輕嗯了聲。
溫潤的眸子隱藏在半陰影裡,明暗交雜的光裡,男人的神色看不真切。
“二爺,是否把他們……”
男人抬手,否定了這個意見。
“獵物要慢慢玩才有意思。”
“是。”
清晨
幾人收拾妥當,被叫到飯桌前。
一生桌子全都色香俱全的飯菜。
色澤鮮豔的紅燒肉,燉的軟爛的酥香的肉骨頭,還有回鍋肉……
最後每人配了一碗大米飯。
“早上的飯就這麼豐盛嗎?”嬌蕊剛起來並沒有什麼胃口,看到滿桌子的肉,更沒了胃口。
昨天的女管家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兩個笑臉冷臉小哥。
笑臉小哥呲著他的大白牙,掛上了招牌的笑容:“幾位嚐嚐,昨天不是想吃點葷的,這都是一大早燉上的,就在外面的那條街道上買的這肉啊都是新鮮的。”
笑臉小哥笑著還比劃著,說著就要給他們夾菜。
嚇得餘瑞趕緊停了筷子,早上沒睡醒就被叫了起來,腦袋現在還迷糊著呢,看見菜下意識的就動筷子去夾。
街上的肉,等等!
對了,這,這不能吃。
眾人反應過來之後,臉上的神色齊刷刷的變了,餘瑞筷子落也不是,抬也不是,也不是隻能停在半空中最後撤回了自己碗裡,扒了一口米飯。
笑臉的小哥臉上的神色越發詭異,看著餘瑞並沒有夾菜,臉上的笑意僵硬了片刻,隨即弧度更大,像個小丑人一樣:“怎麼不吃菜啊,是不合胃口嘛!”
他的語氣溫柔神情詭異,看得任何人都不想再吃一口菜。
坐在角落裡,一直沒有存在感的小花扯了扯落訣的衣服:“哥哥,肉,肉。”
小花邊說邊發抖:“家裡的父親吃的就是這肉。”
眾人都知道小花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他們心中想的那種肉。
笑臉的小哥迷惑的看了眼小花,像是剛注意到她:“你怎麼會在這?”
小花縮縮脖子,不吭聲。
冷臉的小哥記憶力似乎特別好,對每一個人都有清楚的印象,對著笑臉的小哥耳語了幾句。
笑臉小哥立馬轉變了態度,重新掛上了招牌笑容:“恭喜小花姑娘。”
“什,什麼?”小花迷惑。
笑臉小哥解釋:“你應該知道咱們這的規矩如果一家人只剩下兩個的話,是可以直接被接走的。你再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笑臉小哥話音一落,眾人都知道昨夜的夫妻想必是走了一個。
幾人還來不及驚訝就聽小哥繼續說道。
“你是要跟你的母親一塊被接走,還是單獨的被接走。”
笑臉小哥一句話就敲定了活下來的竟然是母親。
是一隻軟弱的母親。
小花迷茫了,是父親活下來,她肯定會選擇自己走,可現在是母親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