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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趁他病 要他命

看著姚枝走後的背影,姜挽枝把手指放在嘴邊,吹了一聲口哨,換來一隻翠鳥。

對著翠鳥耳語了幾句,小小的翠鳥便在她身邊打了個轉,隨後飛向了枝頭,隨著姚枝的足跡離開。

姚枝確實如姜挽枝所猜想,去給溫執善後。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他把人打成重傷,雖然是為了救人。難保溫執不會遇到危險,那樣他便是罪過了。

姚枝趕到之後並沒有在原地看到溫執的身影,想來溫執是被救走了。那他也不用擔心了。

為求得心安,又往前尋了段路程。

果然一群黑衣人救了溫執,看黑衣人的裝飾與信物,想來是這位公子的手下。如此他便回去陪徒兒吧。

一陣風吹過,姚枝站的地方已空無一人,只留下一片枯葉和一隻翠鳥。

翠鳥撲騰了幾下翅膀也打著轉的飛回去。

夜半時分,一隻翠鳥帶著一封信飛在了溫執的手上。

溫執拿出信條,上面寫著:郎負痴情,江邊了斷。如若不來,自殞於此。

字跡秀麗,一看就是女子寫的。

溫執回憶這些年來他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女子的事情,想來是有姑娘受騙,他當了冤大頭。

雖然身上的內傷還沒有好,但是為了不讓一個姑娘久等,他還是去赴約了。

來到江邊的時候,一身姿搖曳的女子正站在江水邊,看那個樣子,似是隨時都有可能跳下去。

溫執趕緊上前把人攔住。

誰曾想這姑娘二話不說就從袖子裡抽出一把軟刀,對著溫執的眼睛就是一劃。

“啊!”

鮮血噴湧,溫執痛苦的捂住眼睛,卻又不敢用力氣。

“你是誰?為何要害我?”

黑暗中,女子手腕上的硃砂串熠熠生輝。

輕啟朱唇,聲音卻刻意偽裝:“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讓我取走你的眼睛。”

失去光明的溫執氣惱至極,伸手便去攻擊女子。女子用雙兵器應對。

雖然眼睛看不見,習武之人耳朵都異於常人。

靠著靈敏的聽力躲過了一招招致命的殺機。

“你是雲間山莊的人?”

溫執打了她一掌,詢問道。

摸了把溢位嘴角的鮮血,女子冷笑:“果然好功夫,可惜了,太過於自大,現在成瞎子了。只要我們雲間山莊在一日,定會有無數個我來取你狗命。”

說完,便施展輕功逃走了。

剛剛一時不備,才被她傷了眼睛。要不是今日受重傷,他豈能饒她?

待人走後強撐著的溫執也大吐鮮血。

黑衣女子來到無人的院落。扯掉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貌美純真的臉,正是姜挽枝。

這次是她大意了,沒想到受了重傷的溫執還這麼厲害。原本想挖了他的眼睛出氣的,誰讓他第一次見她就拿劍指著她!

那件事情,她忘不掉!此仇不報,非女子也。

如今沒有挖下眼睛,也弄瞎了他的眼睛,還栽贓陷害給雲間山莊的人。

誰能想到柔弱無辜的她還會雲間山莊的劍譜。

這樣一來就算溫琢想要跟雲間山莊談和也行不通,溫執不會同意的。

到時候雲間山莊跟溫家相掙,她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等她拿到山嶺果,治好她的身體,修煉師父教的武功。到時候活到長命百歲,豈不美哉。

得意的想著,突然體內的毒素髮作,痛的她滿地打滾。

“啊……”

怎麼會這麼疼,疼的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就在此時,姚枝踏著月色走了過來。

看著地上疼到窒息的徒兒,微微皺眉。

他蹲下在她身上輕點幾下,又掏出來一顆藥喂進她的嘴裡。等人漸漸緩和下來,輕輕呢喃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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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別怕,師父在。”姚枝輕聲安慰,打橫抱起她來,步履穩健的朝著房間走去。

窩在姚枝的懷裡,姜挽枝感覺到異常的溫暖。不知道是剛剛吃的藥有作用,還是師父體溫的作用。

進入內室,姚枝輕輕一揮手,房中的蠟燭盡數點亮。

伸手撩開層層紗幔,姚枝輕輕把姜挽枝放在白玉地上。

這是一座用白玉鋪底的活溫泉,用來治姜挽枝的病最好不過了。

“師父。”

“不要多言。”

姚枝運用內力傳輸進姜挽枝的體內。溫暖的氣遊走於她的奇經八脈,修復她的內傷。身體膚色從蒼白慢慢的變成了粉白。恢復了往日的生機。

結束後,姚枝長長的撥出一口濁氣。

細密的汗珠從少女瑩潤的肌膚中沁出,打溼了碎髮。紅唇半張,眼神迷離。往日的純真此刻變成了嫵媚,她的樣子像極了山中的妖精。

比她更勝一籌的是姚枝高僧,燭火搖曳下,他俊美的神顏彷彿一幅出塵畫。削薄的唇此刻殷紅非常。如此美貌姜挽枝相信江湖所言非虛。

這和尚當真有讓無數少女痴迷的本事。

真真是一副好皮囊。

兩人相互對望著,彼此眼中只有對方,燭火下影影綽綽的身影交織著。

姚枝先移開視線,如珠盤落玉的聲音此刻染上了幾分嘶啞:“去泡會溫泉吧,對你的身體有好處。我去偏房,有事喚我。”

囑咐好姜挽枝,姚枝腳步略帶躊躇的往前走,嘴裡輕聲呢喃著:阿彌陀佛。

姜挽枝看人走遠不由得慫了一口氣,還好他出家了,不然要辜負了多少女兒郎。

沒有被質問大晚上的打扮成這樣是去做什麼,姜挽枝內心是鬆口氣的。倘若真的問起來,她也不好解釋。

伸手扯開衣帶,任由衣服從雪肌玉膚上滑落。她身段極好,窈窕有致,玲瓏曲線。

赤著腳踏入水中,很快就淹沒了整個身子……

舒適的水溫很快包裹住姜挽枝的身體,她感受著來自泉水的滋潤。

偏房的高僧姚枝坐在團鋪上,閉著眼睛嘴裡唸唸有詞。手裡的念珠越轉越急切。手上青筋畢露,似是想把珠子摁碎。

如玉的臉上此刻佈滿細密的汗珠,一顆順著臉頰滑入修長的脖頸隱沒去入衣領處。耳尖上染著一抹緋紅,活像點了胭脂。

風吹開窗戶,亂了滿桌的經書。似佛似魔,只在一念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