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管事的既然是位女管家,說明在這座城鎮裡,並不會如落訣師兄所說。”餘瑞此刻替雲初開口解釋。
缺乏實際經驗的落訣在此刻選擇了閉嘴。
“不是說肉嗎?怎麼扯到女子身上去了了?”嬌蕊此話一出四人皆是愣住。
餘瑞更是激動的杯子都被他捏裂:“師姐!”
嬌蕊也被嚇到:“你們不會覺得這肉是女子的吧?”
“你也這麼認為。”餘瑞看向她,隨後又對上雲初那雙桃花眼。
雲初默默的把臉轉過去:“真殘忍。”
氣氛一下變得詭異起來,最終落訣打破沉默:“是與不是不如趁著夜晚我們去打探一番。”
“好!我們去打探一番。”說著餘瑞就要站起身來。
落訣一盆冷水潑下來:“人太多,會引人注意我們只能兩個人去。”
“啊?”餘瑞疑惑:“那兩個人去,我們哪兩個人去哪兩個人留下來?”
落訣沉思一番決定:“我跟雲初去,你跟師妹留下來。”
“為什麼?”嬌蕊與餘瑞異口同聲道。
落訣解釋:“我們是三男一女,若是師妹去了肯定會惹人注意。”
嬌蕊只能勉強認下這個理由。
餘瑞不服氣道:“我們三人都是男子憑什麼讓我留下來啊?”
“雖然你無論觀察力還是修為皆是上乘,但是修為你在我之下,雲初洞覺事物的能力在你之上。”
對於落訣的解釋餘瑞只能無奈認下。
誰讓他說的是事實呢?
他們門派弟子中最厲害的當屬大師兄。
雲初自小遊蕩於江湖,處理其中之事可謂是如魚得水。
“那你們去吧,有什麼收穫,記得第一時間來跟我們分享。”餘瑞道。
雲初點頭,心中劃過一抹冷笑,還真是心大,竟然不怕死的要跟自己一塊兒單獨出去。
無錯書吧而嬌蕊而是擔心大師兄會不會欺負雲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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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沿著來時的街道,一路摸索到肉攤老闆的家裡。
說來也巧合,這戶人家正是白天那個瘦高的男人家。
幾間小屋一個簡陋的院落,落訣與雲初沒有爬在他們屋簷上。
因為他們害怕一個用力不小心就把這些個東西給踩碎落下去。
其中一間小屋還亮著燈火想來是裡面的主人還沒有睡覺。
仗著本身有點修為,隱匿了氣息,躲在門口處偷聽裡面的對話。
一男子正對一女子說話,男子看其模樣身形便是白天那瘦高的賣肉老闆。
“家裡面就這四個閨女一個兒子,如今三個女兒一個兒子都已經沒有,這唯一一個閨女你也下的去手?你真是一點也不想給咱家留個後啊!”
婦人坐在地上拍著腿哭泣:“哎呦歪,老天爺啊,這個讓我怎麼活啊。”
男人被女人吵的心煩,呵斥道:“閉嘴,你個婦道人家,早在半年前我兒死的時候老子家香火就斷了。”
咬咬牙道:“四個都已經沒了,不差這一個了。只要,只要他們都沒了,咱們就能得到大批的糧食,咱們就能出去,再也不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城裡生活了!”
男子想想自己,想想未來的生活,咬咬牙,還是決定送小女兒一程。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別無選擇啊。
事情都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再反悔,他對得起那四條生命嗎?
“不,不,說什麼我也不會再讓你去動小女兒。”婦人張開雙臂攔住他。
男人猙獰的冷笑:“你是想陪著她一塊下去嗎?你能活到今天你靠的是誰,你吃的是誰?現在在這裡跟我裝什麼賢妻良母?”
女人捂著耳朵不聽,她吃的糧食,吃的糧食是用孩子的命換回來的。
男人繼續道:“家裡的米麵已經吃完了,還沒有賣出去,我們只能用么兒換一些糧食再維持著時日,若是還沒有賣出去,我們只能去跟別人交換肉了……”
女人一聽這話,痛苦的捂著臉哭泣。
她不想么兒有事,可是她也不想自己死,她不想死啊!
落訣跟雲初對視一眼,兩人飛快的把身影隱藏於黑暗之中。
瘦高的男人從屋裡面走出來直奔廚房而去,他拿了一把菜刀出來對著石頭磨刀。
磨刀發出隆隆的聲音,讓隔壁一個小房子裡傳來痛哭聲。
裡面有一位六七歲大小的小女孩,她嚇得抱緊了自己,因為哥哥姐姐的經歷,讓她知道接下來自己要面對什麼事情。
她不想坐以待斃,她想跑,她想跑出去。
小女孩把門打得咣咣作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房門被鐵鏈用鎖拴上。
任憑小女孩怎麼掙扎推搡,門都無動於衷。
婦人從廚房端過來一碗清湯要從窗戶給小女兒遞過去。
磨刀的男人見狀,刀也不磨了,用水衝了兩下,趕緊跑到婦人面前一把把碗奪了過來。
呵斥道:“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你還把好東西給她?”
“你總得讓她吃飽了上路。”婦人顫抖著手端著碗,那雙乾枯渾濁的眼睛已經流不下一滴淚。
瘦高的男人二話沒說就把碗裡的清湯一飲而下:“可都是能活命的東西,給她吃了浪費,左右都是要走的給她留這個牽掛幹什麼?”
喝完湯之後,便從腰上摸索出了一把鑰匙。
門開了之後,小女孩害怕的不斷後退。
“不要不要,爹孃,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傷害女兒,不要……”
“乖孩子,就當是為了爹孃,你且忍上一忍,這刀鋒利著呢,竟然不會讓你痛苦太久。”男人舉著刀,面目猙獰。
女孩哭著去拉婦人的褲腳,企圖喚醒她的母愛。
婦人見這情景冰冷麻木的心還是忍不住的抽痛了兩下,最後轉身朝門外跑去。
女孩也想跟著跑出去卻被男人攔下一把抓住領子:“好孩子,閉上眼睛吧。”
小女孩紅著眼眶倔強的瞪大了眼睛,是生她養她的父母啊!
如今卻要親手送她走。
“你們還是把我還給別人吧,也好過親自送我。”小女孩哀求道,爭取活的更長久一點。
“在我們自己手裡,尚且能給你一個痛快在別人手裡恐怕要受的折磨更多一些。”男子解釋完,手上的刀正要落下。
突然手腕一疼,刀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