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落訣想也沒用的直接同意。
雲初卻搖搖頭,心中冷笑,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可我姐姐如今身受重傷,並不能對你造成絲毫傷害,更何況我姐姐是一個普通人。”
“大師兄修煉多年,想必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一個修煉之人伸手打一個普通人,一對一的還回去人家豈不是吃虧?
“你當如何。”落訣自知理虧,也不去反駁。只是詢問雲初的意見。
“讓我代替姐姐打你三掌此事便算了了。”
雲初開出的條件不但嬌蕊覺得他放水了,連落訣都覺得太過簡單。
師弟的三腳貓功夫,在他手上根本翻不出什麼浪花。
“好,我願意接你三掌。”
落訣應下,甚至沒有防禦,站在原地不動,等人上前來。
雲初看著自以為是的落訣輕笑。
還真當他是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嬌蕊見師弟非要去打這三掌,連忙走向前去,拉著師弟的袖子勸道:“你現在何必跟他較這個真兒,等我回去告訴了掌門,治他一個亂傷無辜的罪。”
雲初不以為意,這樣的懲罰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左右不過再去關一遍虛空嶺。
那個地方對他來說熟悉的,就像家裡的後花園對他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
也只有這些修為小的師姐弟才會害怕。
“多謝師姐關心,可是我姐姐現在躺在床上讓他人逍遙法外,做人弟弟的實在是難以向我已故的父母交代。”
今天這三掌,他是打定了。
嬌蕊眼見勸不動,也只能祈禱這件事情不要傳到掌門的耳朵,不然無論事情起因如何小師弟都難逃責罰。
“出手吧。”
落訣已經做好了準備。
雲初也絲毫沒有跟他客氣,抬手間調動了,周圍所有能用的靈力匯聚在手掌中。對著大師兄落訣狠狠打下一掌。
低估了雲初的落訣被這一掌打的後退了數步,才堪堪站住。
果然,這個師弟在上次比試中藏拙。
他也曾想到,上次是沒有使出全部的力氣,但是與這次的差距實在是太過於相打讓他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不愧是掌門看上的人,他當的起天賦異稟四個字。
饒是日日纏在雲初身邊的嬌蕊此刻也不由得愣住,她的這個小師弟何時變得這般厲害。
“師兄不要輕敵,接下來是第二掌了。”
無錯書吧話音剛落,雲初就打出了第二掌。
第一掌吃了虧的落訣此刻給周身加了一層防護。
卻沒想到,雲初的第二掌卻是輕飄飄的一掌。
打出去的那道靈力直接被防護彈了回來最終在空中慢慢消散。
雲初勾唇,一抹嘲弄在嘴角化開。
正所謂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兩個人打鬥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門派。
眾人看熱鬧般的遠遠圍了上來。
看到新入門的小師弟輕飄飄的打出一招,大師兄還用了頂級的防護不由得發出一陣陣的恥笑。
“這大師兄號稱山派第一人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就是啊,連這麼弱的小師弟打出的一掌還要用這麼高階的防護。”
“終日裡冷著一張臉,還以為他是什麼鐵面無私之人沒想到卻也是欺軟怕硬的小人。”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大師兄,個個都看好戲似的停留在不遠處。
眼見著人越來越多地圍過來,嬌蕊也放棄了掙扎,這下懲罰是少不了的了。
可眼前的情況正是雲初想要的。
“大師兄,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出手傷我姐姐的時候她也是這般防護的?”
雲初話音剛落,人群中就討論了這個小師弟的姐姐。
“是個普通人,被大師兄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傷了如今還在床上躺著呢。生死不明的,當真是可憐。”
“難怪一向溫和的小師弟此刻竟然敢公然挑釁大師兄。”
“要我,我也忍不了這口氣。”
“真是可惡。”
他們在場人都是修為天賦不及大師兄的人,你高高在上時,大家都捧著你,如今有踩上你一腳的機會,他們也不會放過。
況且大師兄孤傲慣了他們原本就是看不上的。
周圍人議論的聲音紛紛都落在了落訣的耳邊,他心神動盪幾分。
他一心一意的守護山門,沒想到在眾位師兄妹中竟然落到個如此的名聲。
漆黑的瞳孔中微微發了些紅光,頭腦搖晃了兩下似有些神志不清。
就在此時,雲初抓住機會打出了第三掌。
可就在這時,誰也沒想到站立安靜的大師兄會突然抬手反擊。
等落訣回過神來,那一掌直直的打在了雲初的身上。
初入山門的小師弟,哪裡經得住大師兄全力一掌,直接飛了出去,倒在假山上吐了一口鮮血。
眾人見狀紛紛後退一大步,生怕大師兄一個不高興把他們都宰了。
嬌蕊看到自己心愛的小師弟被打成重傷,著急忙慌的跑過去檢視他。
雲初雖然吐血,嘴角卻有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蠢貨。
打架他是技不如人,歪門邪道,他可是能當他們的祖師爺了。
跟著阿漓學個一星半點的,對付這群人已是綽綽有餘。
“師弟,你怎麼樣了?”嬌蕊擔心的扶住他。
雲初表情轉變極快,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一抹脆弱,破碎中還留有一絲堅強,溫柔的安慰嬌蕊:“師姐放心,我沒事。”
這句話剛說完,就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師弟,師弟!”留下嬌蕊一人擔心的要命。
落訣垂眸看自己的手,一股暗淡的黑氣縈繞在上面。他剛剛竟然沒有控制住自己下意識的就出手反擊。
“大師兄這是做什麼?不是答應好別人不還手嘛?”
“怎麼言而無信?”
“就是啊,大師兄怎麼是這種言而無信之人。”
周圍哄亂的吵鬧聲,讓落訣頭疼欲裂,手上纏繞著的那股子黑氣,越加的濃厚。
抬眸望向周圍,眼睛裡不自覺地隱藏了一抹殺氣。
赤紅著眼睛看向周圍的人。
眾人嚇得紛紛再次後退,一向碎嘴子的看客此刻也噤若寒蟬。
在遠處一直看戲的餘瑞此刻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從高高的屋簷上飛下來,攔在落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