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兒時喜歡玩的一種遊戲,對一件事情認可之後,雙方就都用著碰碰,遙遙對空相碰。
可是這一次,程墨並沒有去做出應有的回應。
他只是望著眼前的程苛,一臉凝重。
“程墨,現在大家都是完全相同的境地,不拼就死。”
“你既然回來了,和我一起反了才是應該的,要不然空浪費了你這一身好武藝。”
劉方也下意識說話,勸著程墨。
程墨的身武藝確實出眾,相當優秀。
但是,身在死囚營中,有再好的武藝,也是一場空。
並且從世子到死囚,這中間的跨越度,身份的落差,足以摧毀很多的人。
程墨前身,不就是這樣死掉的?
現在這程苛和劉方的舉動,反而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一個還算是恰當的行為。
“程苛、劉方,你們的事,我不會參與,我更加不會阻止。”
“我只是想要找人,其他的事,我不管。”
程墨沉聲而語,說到這裡之後,又輕輕點頭。
新皇上位,極力削蕃王,這確實是害了一大批人。
但這樣的事情,在程墨這裡來說,都比不過蒼清悅的安危。
“程墨,你要什麼人?現在死囚營都是在我們的控制當中,你要找人,我可在幫你。”
“是你的仇人嗎?你且放心,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就馬上讓你的這仇人死在你的眼前。”
程苛望著程墨,又一次說話。
現在的他,那雙眼睛裡邊帶著的是更多興奮。
程墨這一身武藝,讓他足以在當炮灰的時候可以存活得下來。
如果現在讓程墨加入自己一群人當中,相對來說,這大事的成功率,也會隨之提高了。
無錯書吧“程苛,我已經說了,你們的事情我不會參加,不會加入,當然,也不會阻止,我只是找人,找的不是仇人……”
程墨深吸口氣息,沉聲而語。
蒼清悅姐妹的安全,是這會兒程墨必須要去面對,更加是要去極力解決的事情。
只是,程墨一句話都沒有能夠說完,劉方就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程苛,這事情還不明顯嗎?程墨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人。”
“之前程墨可是為了去當陳家小姐的侍衛,可是將袁浩通給弄死了的。”
“袁浩勇可是一身勇猛,我們還曾說過讓他當先鋒呢。”
劉方說著話,也惡狠狠地望向了程墨。
聽著劉方的話,程墨也愣了愣。
這事情似乎是很明顯了,程苛和劉方二人早已經在計劃這些事情了。
甚至連這個袁浩勇,都是他們的人。
這一點,確實是讓人深感意外。
“程墨,我現在給你兩個造反,要麼加入我們,要麼,死。”
程苛口中發出冷哼,一臉殺意。
“程苛,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
“新皇登基,我家也是慘遭清洗。”
“我早已經沒有爭鬥之心,對這些事情全都心灰意冷。”
“我無意再參與什麼,只想要帶人離開這裡,甚至是去隱居。”
“程苛、劉方,你們把我要找的人給我,我將會銘記終身,永遠記得你們的恩情。”
程墨說得很誠摯,現在他有些心煩。
這些死囚早就謀劃好了,說明他們是絕對不會輕易回頭的。
所以嘛,想要解決這事情,只是用語言似乎完全沒有可能。
對程苛說話的同時,程墨下意識深呼吸,一口氣息吸來,緩緩吐出。
就藉著這口氣息的運轉,手中將鋼刀的刀柄緊握。
他雙眼望向程苛,打算藉機衝殺,只要將程苛和劉方給擒住,事情就簡單了。
“程墨,念你和我都是同病相憐,並且我們之間有著血脈關聯,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要麼加入我們,和我一起衝出去,再聯絡大家父輩的舊屬,共同推翻殘暴的新皇!”
“要麼,你就只有死在這裡,用來給我們祭旗!”
程苛冷哼,大聲對程墨說話。
隨著他的話語,居然在這群造反的死囚當中,真正有著一杆旗給豎了起來。
不給他們從哪裡找來的,上邊還繡了一條龍,一個良字,繡在龍的旁邊。
“程墨,大奇城還在對抗新皇,我們只要抓住時機,與大奇城取得聯絡。”
“到時候,還怕不能夠推翻新皇,洗清我父輩的冤屈,重振我父輩之威嗎?”
程苛大吼大叫,程墨的眉頭擰得更加緊。
新皇的新政,導致天下流血不斷。
在無數人死的背後,也有許多的人紛紛揭竿而起,對抗新皇。
大奇城的雲啟城,是大禹的異姓王越王。
他也沒有能夠逃脫新皇的清洗,被新皇嚴令削蕃,還要將他押往京城。
只是雲啟城並沒有能夠如程墨的父親那樣坐以待斃,反而是奮起反抗。
將宣旨之人斬殺,帶著全城軍民,掀起反抗大旗。
所以,新皇才會派兵攻打大奇。
“程苛,不論這新皇有多殘暴,有多可恨,也斬殺了多少的人。”
“但是,我現在只想要救人,你既然說我們之間有著血脈淵源,那麼就幫我一幫,讓我帶人離開吧。”
程墨壓抑著自己的煩亂心理,口中沉聲說話。
他望著程苛,程苛卻只是口中一聲冷哼。
並且,也就在程苛的冷哼聲中,一邊劉方又往前一站。
“程墨,你真的不願意助我們?”
“不是我不助,而是非自身所能。”
“這事,實在沒有辦法。”
程墨皺眉,極力解釋。
“那好程墨,你就好好看看。”
劉方冷笑,說話間雙手一拍。
緊接著,暴動的死囚中間散開,讓出一條路來。
“清悅!”
程墨看到死囚們讓出一條路,兩名死囚手中持刀,各自帶著一名姑娘走了出來。
看到其中一人,程墨脫口而出。
出現的正是蒼清悅,而她身邊的正是她的妹妹。
“相公,清悅帶妹妹來了。”
蒼清悅看到程墨,居然一句話脫口而出,並且對著程墨又是施了一禮。
“程墨,沒想到啊,你在死囚營裡邊,還能夠找得到這樣對你情深意重的老婆,還真是羨慕你啊。”
程苛看著程墨,冷聲說著話。
在說話的同時,他口中又發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