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萱對於自己身體的變化,以及情緒的變化,也確實是有感覺。
這些天自己情緒越來越穩定,不再殺人,並且自己也感到好過了許多。
“程墨,你很有趣,你加油,說不定哪天我真正會喜歡上你。”
陳冬萱丟下一句話,就去見自己父親了。
陳家是七大世家之一,與劉家聯姻,是父親陳天成所定下的。
她帶一個男人回府的事情,已經鬧得陳家眾所周知,所以陳天成急著要召見她,拿出處理的方案來。
程墨並不知道這事情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只不過,自己身為死囚,這條命都不屬於自己的。
一切只能夠靜觀其變,以待後邊的發展。
唯一慶幸的是,這些天相處,陳冬萱不再那麼瘋批,對程墨也似乎溫柔了不少。
陳冬萱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將程墨叫到了身前來。
這一次被父親相召,狠狠地訓了她一頓。
世家女子的命運,是逃不脫聯姻的。
陳冬萱以自己和程墨已經拜堂成親為由,想要拒絕聯姻,但陳天成卻只認為陳冬萱這樣的舉動,不過是一時突發奇想。
所以嘛,給陳冬萱下了一道死令,讓她在劉家的劉家豪上門提親前,及時將程墨給解決了。
“明天有家族詩會,你也參加。”
陳天成給陳冬萱下達了死令,就讓她回去了。
“程墨,你想死,還是想活?”
陳冬萱回來後,就將程墨叫到了身前,同時,對他說出一句話。
“我?當然是想要活,不過陳小姐這意思,是又有什麼事情,要讓我去完成嗎?”
聽著陳冬萱的話,程墨苦笑了笑,伸出手來,指著自己的鼻子,對她開口問話。
“我原本想的是讓我懷上你的孩子後,我再考慮殺你。”
“可是,家裡邊只看重聯姻,要讓我把你殺了。”
“所以,明天的詩會,你陪我參加,要是表現好,你可以不必死。”
陳冬萱說著話,擺了擺手。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原本自己也想過要處理程墨的,但是這些天裡,程墨的表現太好了。
不僅是他帥氣,特別是他照顧人,讓陳冬萱居然有些不捨了。
這一次的陳家詩會,似乎給了陳冬萱一個機會。
如果程墨表現好,自己就有留下他的理由,相反,要是程墨做得不夠好,自己也正好可以趁機殺了他。
程墨知道,自己的小命還懸著呢。
無錯書吧陳家詩會,就是陳府內部的子弟間進行。
當然,詩會可不只是以詩會友,還有的是比武的環節。
這是促進陳家內部子弟間的交流,互相發展和提升的活動。
“喲,姐姐,這就是你給自己挑選的相公?哈哈,模樣不錯,死囚當中,能夠挑到這樣的算是難得了。”
“是啊妹妹,你怎麼這麼胡鬧?我們是陳家人,你挑個這樣的男人,算什麼?別的不說,就說他會不會詩啊?”
一來到詩會現場,陳冬林和陳冬芸這對兄妹就湊了過來,開口嘲諷。
陳家是七大世家之一,當然對子弟的琴棋書畫都有要求,更加是自小就會要求名師教育。
陳冬萱向來在陳家特立獨行,惹得其他子弟不滿。
陳冬芸比陳冬萱只小不到一歲,但陳冬萱就要受寵得多,這讓她十分不滿。
現在陳冬萱帶回了程墨這個死囚,這讓他們找到了嘲諷的機會。
“問你會不會做詩呢?你會嗎?”
陳冬萱黑著一張臉,冷聲質問程墨。
“做詩?什麼樣的?”
程墨脫口而出,換得陳冬林和陳冬芸兄妹二人馬上就放聲大笑。
他們更加認定,程墨胸無半點墨。
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可以隨意嘲諷陳冬萱了。
“妹妹,看看你找的什麼人啊。”
“小子,來我給你瞧瞧什麼叫詩。”
陳冬林大笑,拿過一張紙。
“猛虎出叢林,驚動半世人;待我舉雕弓,射虎驚世人!”
程墨接過紙,念出了聲。
這是什麼鬼?
程墨瞪大眼睛,這就是時代世家子弟們的詩文水準?
一時之間,他感到有些可笑。
“這,就是詩?”
程墨不由得開口說話,陳冬林和陳冬芸兄妹又冷哼一聲。
“你小子,懂個屁啊,你會不會做詩嗎?”
在嘲諷聲中,陳冬萱瞪了程墨一眼。
“詩嘛,我會,但不是你們那樣的。”
程墨開口說話,往前邁步,一邊走,一邊唸詩。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時人見我恆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一首上李邕念罷,四周靜了音。
這樣的詩,太好了!
程墨再次邁步,嘴裡邊朗聲念著。
枕中雲氣千峰近,
床底松聲萬壑哀。
要看銀山拍天浪,
開窗放入大江來。
又是一首宿甘露寺僧舍,當他念完的時候,一聲好由陳冬萱的口中叫了出來。
【陳冬萱好感度+10】
程墨又輕輕吁了一口氣。
很好,陳冬萱對自己好感度越高,自己也就越不容易死。
“哼,會念詩又怎麼樣?新皇登基,要的是馬上征戰之才,這個人,只會唸詩吧?”
陳冬芸很不甘,又被陳冬萱搶去了風頭。
“妹妹要是不服,可以下場教教我的人啊。”
陳冬萱微笑,陳冬芸一臉憤慨。
“何不二,你給我殺了這個混蛋!”
陳冬芸怒指程墨,一名陳家侍衛站了出來,拔劍朝著程墨就刺來。
這些風格,實在是符合陳家風範,看看陳冬萱之前,不就是動輒殺人的嗎?
“程墨,動手,後果我來擔當!”
陳冬萱的呵斥聲中,程墨掏出電擊棒,一陣光芒閃過,劍手何不二就倒在地上,一股焦臭散開,他還在渾身顫抖。
【陳冬萱好感度+10】
程墨在陳冬林和陳冬芸的震驚眼神當中,退回到了陳冬萱的身邊。
對這種事情,在陳家人的眼裡邊,都是小事一樁。
陳冬萱在這詩會上,大出風頭。
只是她帶著程墨離開的時候,身後有著兩道怨毒的目光投來。
“程墨,你今天的表現不錯,我決定了,不會那麼快殺掉你。”
回去的路上,陳冬萱笑著對程墨說道。
程墨很鬱悶,好端端的,說這些話幹嘛?
“當心!”
程墨突然間感到危險臨近,口中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