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你不用管，你就說……”
陳默眼皮都沒抬，直接了當地問道，“能不能搞到？”
菲尼克斯被噎了一下，隨後無奈地點了點頭，“能。”
“這種老古董圖紙，我那有收藏，且行內人都有。”
“不怎麼珍貴。”
“算我送你的小禮物。”
“多謝。”
陳默點頭，“那柯爾特左輪子彈的配套車床圖紙？”
“也沒問題！”
菲尼克斯篤定道。
“好！”
“那就明天交貨？”
菲尼克斯點頭答應下來。
陳默放下酒杯，“地點我明天發你。”
“OK！你安排。”
菲尼克斯端起酒杯示意。
……
深夜。
麗思卡爾頓酒店的總統套房亮起燈光。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利亞德璀璨如星河的不夜城。
套房內配備三個獨立的浴室。
水聲淅瀝，從兩個方向傳來。
陳默站在主臥浴室巨大的花灑下，溫熱的水流沖刷著疲憊。
另一邊客用浴室裡，伊芙也在洗澡，動作利落，似乎是在趕時間一樣。
片刻後，伊芙先陳默一步從浴室出來。
她穿著浴袍，深栗色的頭髮溼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順著脖頸滑入領口。
她腳步不停，直接走到了主臥中。
輕輕掀開主臥大床的被子，解開浴袍，就這麼像魚兒一樣鑽了進去。
獨屬於少女的馨香，侵染上了被子和床單。
伊芙臉色微紅。
長這麼大，雖然也聽過教官告訴他們以後要幫主人暖床。
但真這麼做，還是第一次。
她有些緊張，身軀微微顫抖。
“……”
不久之後，陳默也洗完了澡。
出了浴室，抬步去往主臥。
啪嗒！
陳默順手關掉了主臥的燈。
隨即走到床前，掀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
可下一秒，他搭過去的手臂就碰到了一片溫熱滑膩的肌膚。
觸感細膩緊緻，帶著剛沐浴後的清香和水汽。
陳默動作一頓，側過頭。
昏暗的光線下，伊芙正睜著那雙大海般深邃的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她臉頰微紅，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未乾的水汽。
“伊芙？”
陳默有些意外，“你躺這裡做什麼？”
伊芙抿了抿唇，清冷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主人，我是您的貼身保鏢。”
“貼身的意思，就是24小時在您身邊，保證您的安全。”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一些，帶著一絲羞怯，“沙國的夜晚……有點涼。”
“我順便幫您暖一下床。”
陳默聞言，不由一楞。
貼身保鏢，還有暖床這項服務？
伊芙微微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而且……”
“伊芙也願意給主人暖床。”
“伊芙想要讓主人休息的更舒服……”
沁人心脾的少女體香混合著沐浴露的清新氣息，絲絲縷縷地鑽入陳默的鼻腔。
被窩裡的溫度確實恰到好處，驅散了所有的涼意。
他能感覺到身邊這具年輕身體散發出的熱量，以及她身上好聞的，獨屬於少女的馨香。
累了一天的身體在溫暖中放鬆下來。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那張帶著異域風情的精緻臉龐在昏暗更加柔和。
他確實有些心動。
但……
身體深處更多的是一種平靜的倦意。
瑟娜在飛機上已經讓他充分放鬆過了。
更重要的是，面對伊芙那雙純淨又帶著點自卑的藍色眸子。
他發現自己很難對她下手。
無錯書吧她像一隻剛被拯救的幼獸，懵懂又純淨。
“睡吧。”
陳默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將伊芙抱在懷中，“養足精神，明天還有事。”
伊芙身體微僵，隨後在聞到陳默身上那種令人放鬆的味道之後。
身子又緩緩變得鬆軟。
臉頰微紅，就這麼依偎在了陳默懷中。
隨著陳默的呼吸節奏，她無比踏實地入了夢鄉……
……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午，陳默租下了利亞德市郊一個小型倉儲單元。
倉庫不大，但足夠乾淨隱蔽。
陳默將地址發給了菲尼克斯。
下午，菲尼克斯的黑色越野車準時出現。
車門開啟，跳下兩個沉默的壯漢，動作麻利地從車上卸下幾個沉重的金屬箱。
“陳，這些都是你要的東西。”
菲尼克斯拍了拍其中一個箱子，箱子上印著‘.45ACP’的字樣。
“子彈，一萬發。”
“夠你玩一陣了。”
他又抽出一個牛皮紙檔案袋，“你要的圖紙，都在裡面。”
“從槍管到撞針，連當年柯爾特作坊用的手搖鑽床草圖都給你扒拉來了。”
“嘖，真不知道你搞這堆廢紙幹嘛。”
他揮揮手，兩個手下將箱子抬進倉庫，整齊地碼放在空地上。
菲尼克斯環顧了一下這個空蕩蕩的小倉庫，眼神裡探究的意味更濃了，“就這麼點地方？”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東西？”
“需要我幫你安排運輸渠道嗎？”
“雖然麻煩點，但只要錢到位……”
“不必。”
陳默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我自己處理。”
“謝了，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聳聳肩，“好吧，神秘的陳！”
“合作愉快！”
“下次你再有那麼好的黃金，記得還聯絡我。”
“我都吃得下！”
說完，他帶著手下便開車離開了。
他知道，陳默接下來要做的事，不希望他在場。
他也不會故意惹人不快。
倉庫厚重的捲簾門緩緩落下，隔絕了外面。
倉庫裡只剩下陳默和一直安靜跟在他身後的伊芙。
“伊芙，你在門口等我。”
陳默指了指倉庫唯一的門，“別讓任何人靠近。”
“是，主人。”
伊芙沒有任何遲疑，立刻離開，順手關上門，背對著倉庫門站定。
倉庫內陷入一片昏暗的寂靜。
陳默走到那幾個金屬箱和檔案袋前，心念微動。
彈藥箱和牛皮紙袋便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被裝到了陳默的空間揹包之中。
……
接下來的幾天，陳默帶著伊芙在沙國體驗了截然不同的生活。
菲尼克斯做東，頂級餐廳、私人海灘、奢華的購物中心……
甚至是守衛森嚴的私人靶場。
在靶場，陳默第一次真正接觸到了現代槍械。
他在專業教練的指導下，從最基礎的握槍姿勢學起。
學習呼吸控制，練習瞄準擊發。
幾天下來，陳默對槍支不再陌生，基本的射擊技巧也掌握得七七八八。
差不多該回國了。
不過在回國之前，還有一個問題。
伊芙在沙國是沒有身份證明的。
連沙國的身份證明都沒有，伊芙自然不會有簽證，更不會有資格進入華國，在華國居住。
思考了片刻。
陳默給菲尼克斯打去了電話。
“菲尼克斯。”
陳默直奔主題，“你能幫我解決伊芙的身份問題嗎？”
“她需要合法的途徑進入並長期留在華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菲尼克斯似乎是終於等到陳默問這個問題一樣。
狡黠一笑，“哈哈，你終於想到了，這個……確實是個小麻煩。”
“沙國的影衛，通常是沒有陽光下的身份的。”
“不過嘛……”
菲尼克斯呵呵一笑。
“辦法總是有的。”
“只是，陳……你知道的。”
“在這個世界上，讓一個不存在的人合法地出現在另一個國家，尤其是一個管理嚴格的國家……”
“這需要一點特別的手段，也需要一點昂貴的代價。”
“當然，這肯定沒有伊芙貴。”
陳默語氣依舊淡淡。
“錢不是問題。”
“一天之內，能解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