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問一些問題,你如實回答。”吳成意味深長問道:“曹琳是誰?”
“我已經說過了……”
“你沒說實話。”吳成緩緩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是在忽悠我。”
何以秋顯然還不服氣:“那你說什麼才是真相。”
“曹琳是你的繼母。”吳成直接說出真相:“準確的說,你母親過世後,父親續絃了曹琳,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是有登記結婚手續的,而這一點非常重要,因為按照法律規定,曹琳有權利分割你父親留下的遺產。”
何以秋頓時傻住了,靜靜的趴在床上。
“你父親應該沒有留下遺囑,按照現行法律規定,你和曹琳都是第一順序繼繼承人,換句話說,你倆要平均分配父親的遺產。”吳成把已經獲得的資訊,結合自己的推測,一併說了出來:“曹琳嫁給你父親沒幾年,卻要分走一大筆錢,你心裡不平衡,才出了這個歪招。”
何以秋渾身一陣輕顫:“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記住,不要把別人當笨蛋,你沒有自己想象那麼聰明。”吳成沒有回答,只是告訴何以秋:“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怎麼講?”
“你刻意把我送到曹琳身邊,難道曹琳真的一點看不出來,你的用意?”吳成譏諷地笑了:“你咋這麼der?”
比起剛才的那一巴掌,吳成的這一番話,對何以秋的衝擊更大。
她一直對自己的才智頗為自負,然而精心謀劃的計謀,竟被吳成看的清清楚楚,這就如同沒穿衣服,被吳成把渾身看了個遍。
“我對你們這些狗血的豪門恩怨沒有興趣。”吳成找了個地方坐下,掏出一根菸上,狠狠抽了一口:“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你簡直狼心狗肺,不管怎麼說,曹琳也是你的繼母,你竟然做出這種事。”
無錯書吧何以秋看著一臉冷漠的吳成,憤怒的道:“我們家族的資產,是幾代人辛苦積累下來的,憑什麼曹琳兩手空空的嫁過來,就要拿走一份?”
還沒等吳成說話。
何以秋又道:“我父親身體已經很差了,曹琳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把我父親弄得神魂顛倒,就這樣結了婚,曹琳的意圖實在太明顯了,有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我不知道曹琳用了什麼手段,但你說的這些,你父親應該考慮到了。”吳成搖了搖頭:“如果你父親故意不把財產全留給你,你到要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做了什麼讓父親這麼傷心。”
“我真的不知道父親怎麼想。”何以秋不住搖頭:“我只知道,何以秋的年紀也不算大,將來如果跟別人再婚,就把我們家族的資產當了嫁妝,又如果到時再生一個孩子,你說跟我算是什麼關係呢?”
“負責任的父母,一定會為兒女考慮,我總覺得這背後,應該有什麼故事。”吳成倒是有了點八卦心理:“不如我幫你查清事情的真相。”
“怎麼查?”
“用我自己的辦法。”吳成問了一句:“她現在哪裡?”
“在你上課的地方。”
“我現在過去。”吳成有點好奇:“對了,剛才你給我看的照片,你怎麼拍的?”
“我買通了她的傭人,整理房間的時候,談查了一下她的私人物品,結果發現在衣櫃深處有個保險櫃。”何以秋譏諷的一笑:“我趁著她出差的時候,找專業人士把保險櫃開啟,本來以為裡面有些秘密檔案,沒想到卻是這麼些東西。”
“難道這些東西你自己沒有?”
“關你什麼事……”何以秋倏地臉色一紅。
於是吳成找到了答案:“你也是女性,將來要是結婚,財產不同樣成了嫁妝。”
“我沒興趣結婚。”
“如果你沒有後代,將來兩腿一蹬嘎了,財產就收歸國有了。”
“我還真沒想過這麼遠……”
吳成狠狠的捻滅菸蒂,站起身來:“那就先這樣。”
“你要走?”
“你不捨得讓我走?”
“你就不怕被我報復?”
“我都說了不是那種人,你非要這麼說刺激我,就不怕我不當人?”吳成譏諷一笑:“你還真是大小姐,但也別太囂張了,尤其作為一個女人,千萬不要低估了男人的衝動。”
何以秋不太相信:“難道你真不懼怕何家的實力嗎?”
“如果,你還敢招惹我,我就把剛才這些話,全都告訴曹琳,看你到時怎麼辦。”吳成緩緩搖頭:“我說過不想被人控制。”
“你敢!”
“你試試?”吳成正要下車,卻又停住:“這車門怎麼開?”
何以秋起身走過去,安了一個開關。
車門緩緩自動滑開。
“再見。”吳成頭也不回的走了。
何以秋再次感覺一陣屈辱。
沒想到吳成竟然真的敢動手打自己。
但又不知道為什麼,平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也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一種被徹底征服了的感覺。
吳成趕過去的時候。
曹琳剛剛送走兩個客人,看到吳成來了,微微一笑:“你該不會想要繼續上課吧?”
“你還能教我什麼?”
“很多。”曹琳給吳成倒了一杯茶:“你想學什麼?”
“學一學家庭關係。”
曹琳愣住了:“怎麼講?”
“有一件事讓我很好奇。”吳成像是喃喃自語一般說了起來:“一個特別有錢的富豪,到底多有錢我是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妻子已經過世,而他本人的身體也不是很好,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突然娶了個年輕的女人,正是婚後沒多久,便不幸離世。難道他沒想過,這場短暫的婚姻,會給自己孩子帶來很大沖擊,直接分走一半應得財產。”
曹琳不動聲色,注視著費解的吳成:“你的這個故事,我很熟悉。”
“你能不能幫我分析一下?”
“你不就是在說我自己嗎。”曹琳直接捅破窗戶紙:“我知道不會瞞你太久,雖然這事兒跟你關係不大,但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我不是不可以告訴你。”
吳成裝作一怔:“怎麼你成故事的主角了?”
“我告訴你事實,我是何以秋的繼母,跟何以秋的父親,有過三年左右名義上的夫妻關係。”曹琳說到這裡,長呼了一口氣:“何以秋表面對我恭恭敬敬,其實內心恨透我這個後媽,我心裡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