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淡淡說：“一分鐘內決定，要不要答應。”

“你拿九百萬現金？”鄔劍飛很小心提出：“必須第一時間到賬，我不接受空頭支票！”

“當然。”吳成如今面對金錢可是底氣十足：“掏這點錢還不是分分鐘，只要咱們把合同簽了，我就把錢打你指定賬戶。”

“合作愉快！”鄔劍飛認為沒理由拒絕，

“把李娜可叫過來吧。”吳成吩咐了一句，然後給唐曉雲打電話：“公司有律師團隊是吧，我給你個地址，馬上帶過來，我手邊有個投資專案。”

儘管吳成才剛離開，就馬上又讓自己去找，唐曉雲還是立即答應：“好的。”

李娜可最先來了，穿著白色短款衛衣，露出纖細的小蠻腰，搭配淺藍色牛仔短裙，腳上是白色運動鞋。

她的長髮高高紮起，俏皮地甩在肩後。

面龐精緻又靈動，在素顏狀態下，帶著天然的清新。

吳成不免多看了幾眼。

鄔劍飛卻只打個招呼，然後移開目光，準備討論正題。

看起來鄔劍飛對女人沒什麼興趣，雖然李娜可是旗下主播，兩人關係也只限於工作。

“是不是達成合作了？我能做什麼？”李娜可笑呵呵地問：“讓我試試帶貨吧，雖然沒幹過，但我有信心。”

“你想做什麼直播都行。”鄔劍飛宣佈：“恭喜，李娜可，你成為我司股東，佔股40%。”

李娜可瞬間愣住，笑容凝固在嘴角，瞪大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

李娜可指著自己，聲音拔高几度：“飛哥你……你說啥？”

鄔劍飛介紹了一下方案。

吳成補充：“股份是我送你的。”

李娜可當場石化，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呆呆地望著吳成。

吳成好整以暇看著她，嘴角帶著促狹的笑意：“等下律師來了，你直接簽字就行，當我送你的小禮物。”

李娜可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不行的！我就是個主播，啥都不會啊！”

“不會就對了。”吳成滿不在乎：“你什麼都不用管，繼續開你的直播，收你的打賞，做你的廣告，然後等著公司分錢。”

“這……這個禮物，太貴了！”李娜可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說話有些磕巴，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她覺得自己是小透明，本來沒什麼人在意，竟能迎來潑天富貴。

李娜可的嘴巴微微開合，像是有一大堆的話，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最後，她抓了抓頭髮，眼神充滿震驚和糾結，來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我？”

吳成笑了笑：“我就是喜歡對你這樣的女人好。”

鄔劍飛也開口了：“這麼好的機會，你別推來推去了，放心，我一定好好經營，讓大家起飛的。”

“好的……”李娜可的眼神裡閃著光，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甚至想原地蹦幾下表達喜悅：“這是不是說，以後我不是苦逼打工人，變成資本了？”

大家正聊著。

唐曉雲帶著律師團隊來了。

按照吳成的構想，鄔劍飛的公司更名無為傳媒，那九百萬由無為投資注入，自己仍在幕後。

按說接下來水到渠成。

萬沒想到唐曉雲來了一句：“我反對。”

吳成一愣：“為什麼？”

“我做過調研，直播市場實在太卷，我們不應佈局這種紅海。”停了一下，唐曉雲補充：“雖然鄔劍飛的規劃不錯，但我們還是應尋找，回報更豐厚的專案。”

“可我認為有投資價值。”吳成不在意專案的回報率，因為再高也高不過系統返現。

唐曉雲堅持：“我作為總經理，要對盈利狀況負責，我從不考慮這種低效專案。”

“你是不是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吳成不高興了：“我才是老闆！”

“吳總堅持的話，我可以同意，但有言在先……”唐曉雲一字一頓：“如果因為這個專案拖累業績，吳總你個人要負全責，不能因此扣發我的獎金。”

“沒問題。”

等制定合同具體條款，唐曉雲又不答應了：“為什麼要給李娜可40%？”

沒等吳成回答，唐曉雲又道：“如果李娜可具備商業價值，公司可以給一定期權，但李娜可全網粉絲才剛剛過完，直播收入連公司給的保底都賺不回來，給與這麼龐大的股權獎勵毫無道理。”

吳成皺眉：“你哪來這麼多意見？”

“對每個專案，做出嚴格的調查，屬於我的工作。”唐曉雲搖頭：“我不會白送四百萬股權，給名不見經傳的主播。”

李娜可非常尷尬，偷偷看了看唐曉雲，然後對吳成提出：“要不，股權就算了吧，這麼多錢，我承受不起……”

鄔劍飛同樣尷尬，不知道說點什麼。

“你有自知之明這很好。”唐曉雲嘉許的點了點頭：“我會詳細制定一套股權激勵機制，能給公司帶來足夠商業價值的主播，最高獲得不超過5%，唐小姐你好好表現，還是有機會的。”

李娜可苦笑：“我會的。”

鄔劍飛則小心翼翼問：“是不是可以籤合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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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問題了。可以。”唐曉雲點頭：“不過，我還是要再次強調，如果不是吳總一再堅持，我不會投一家垃圾企業。”

鄔劍飛有些憤怒，卻又不敢發洩：“唐總，我司經營狀況不好，但不等於垃圾，所有員工是齊心努力的。”

“你們那三個半員工也算數？”唐曉雲不懈的笑了笑：“大企業我見多了，你司規模，不如人家的衛生間保潔員。”

鄔劍飛嘴角不住的抽搐：“唐總，你挖苦我可以，請別抨擊我司員工，畢竟他們沒對不起你。”

唐曉雲理直氣壯：“以後我是你們的老闆，你們不能老老實實賺錢回來，就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你錯了，以後你不是他們老闆，我才是。”吳成對唐曉雲越來越不高興：“還有你被解僱了！”

“你……要解僱我？”唐曉雲懷疑吳成糊塗了：“我是清北精英，在金融圈頂層多年，靠著我的努力，公司才能執行到今天，要是沒有了我，你連財務報表都看不懂！”

吳成來到窗前，指了指樓下：“你看那家星巴克，每日朝九晚五工作時間，坐滿了西裝革履的男男女女，都捧著筆記本狂發簡歷，僅僅在一年前，他們每個都像你一樣，自以為是掌握社會動脈的精英。”

“好。我可以離職。”唐曉雲重重哼了一聲：“但請你看一下，我簽訂的聘用合同，辭退我要賠多少遣散費，只怕要把公司家底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