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沒有人不喜歡,問題是這不是普通人可以追求的,這需要實力。
戶部尚書大人在被范文程給點名的時候,臉色一片慘白。貪汙也就算了,怎麼還有通敵叛國,這要是坐實了的話,抄家算輕的了,恐怕都會滅族啊。
這麼想著,戶部尚書的身體,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他確實沒有做過啊。
“冤枉啊陛下,范文程這狗賊,他是在血口噴人,陷害微臣啊。”
“他所說的證據,肯定是栽贓陷害和偽造的,還望陛下明察。”
雖然聽到范文程說手中已經掌握了證據。可戶部尚書不信,他可是多爾袞的心腹,還是有點不死心,認為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見得戶部尚書喊冤,范文程譏笑了一聲,這是還沒有看清形勢。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陛下,這是臣截獲的戶部尚書和漢人往來的書信。”
“信中明確的寫明瞭,戶部尚書幫漢人大開方便之門,運輸兵器甲冑,私鹽茶葉等禁物。”
范文程做一做全套,嘴裡說著,還從懷裡取出一些書信,交到了太監的手中。
而戶部尚書在看到那些書信的時候,他吃驚了,這是他寫給多爾袞的,這話沒法說,頓時就癱坐在了地上。
連這樣隱秘的東西,都被范文程他們掌控了,這說明早就盯上了,自己算是徹底的完了。
順治帝當然都知道,這就是一個過場,他取過信件之後,開啟信件一看。
只見信的內容,根本不是戶部尚書的字型,當然了內容沒有錯,的確是如同范文程所說的。
戶部尚書讓人幫漢人,偷運兵器甲冑等禁止出口的東西過關。
而戶部尚書還答應,如果漢人北上,他很是積極的配合著,大開方便之門,開通了好幾條走私通道。
只是看了幾封書信之後,順治帝發現沒有人反對,這就是試探,於是將所有的書信,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做戲做了這麼久,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發洩自己的怒火了。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些書信,可都是你的親筆印記,難道這些都是偽造的?”
順治帝滿是憤怒的衝著戶部尚書,咆哮了一聲。事實上,這書信,他之前就已經看過了。
可每次看,他的心中都會冒起無名怒火,跟著多爾袞一條道跑到黑,給機會也不回頭。
這個通敵賣國,在韃子內部屬於最高的罪行,這是最不能容忍的。
對他來說,通敵賣國的罪行,比之驚天鉅貪的戶部尚書,還要可惡。
聽到這話,戶部尚書還想解釋,畢竟他確實是冤枉的。可是,順治帝卻是沒想過,要給他這個機會。
“你可以否認。”
“不過,咱家提醒你一句,你的那幾條走私通道,已經被一鍋端了。”
“人證物證都在,你就算是再怎麼的否認,也是沒什麼用。”
范文程一針見血,這話一出,戶部尚書的嘴皮子只是抖動了幾下,並沒有發出聲來。
他沒做這些事的話,他的確是可以解釋。可關鍵是,不知道是誰,的確是做了啊。不僅做了,而且還被抓住了把柄。
通敵賣國的罪,多爾袞都不好解釋,再說了,面對站錯隊的人,再怎麼的解釋,都是沒用的。
無錯書吧一想到將要面臨的悽慘下場,戶部尚書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可是太懂了。
“好,好的狠吶。”
“朕的肱骨之臣,一個個就是這樣報答朕的?”
“一個是驚天鉅貪,一個通敵賣國,還有什麼是你們不敢做的?”
順治帝猛然的站了起來,憤怒的直接飛起一腳,將面前的案桌給踹飛了出去。他的這份憤怒,誰也看不出,是有幾分真,幾分假。
“誰?還有誰?”
“統統的給朕說出來,朕今天倒要看看,你們到底瞞著朕,做了多少的事。”
順治帝終於發作了,那憤怒的咆哮在朝堂之中響起。在他的怒火之下,八旗貴族終於明白了,要變天了,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現在,他們終於從順治帝的身上,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帝威。在皇帝的怒火之下,不少人簌簌發抖起來。
而兩個旗主,在相顧了一眼之後,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彼此眼中的慌亂。他們完全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一陣暴風雨,來得太過突然,也太過猛烈。讓他們完全沒有絲毫的準備。
戶部尚書這是太倒黴了,直接成了出頭鳥,而且這證據確鑿,鐵定是保不住了。只是不知道,這一陣暴風雨,範圍將會有多大?
“咳咳,陛下,今天的事,實在是太過重大,需要仔細斟酌。”
“依老臣之間,不如暫時擱置,先商量別的事,等將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之後,再處置不遲。”
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後,旗主還是不想認輸,於是想要採用拖字決。
只要拖上一段時間,多爾袞如果知道了,兵力在手,他們說不定能想出補救的辦法。
他的想法是好的,要是拖上一段時間的話,他們便能以最快的速度,掃除那些不乾淨的尾巴,儘可能的保全實力。
可顯然,順治帝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既然選擇了今天發難,那就要畢其功於一役。
因此,在聽到這話之後,順治帝冷笑了一聲,還是沒看清形勢。
“別的事,你們剛才不是說沒有別的事麼?怎麼現在又有了?”
“是你記性不好了,還是朕的耳朵出問題了,聽錯了?”
被順治帝這麼一嗆,旗主頓時就有點說不出話來,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皇帝這麼自信。
而其餘的人,見得如此說話,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怒火。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去觸皇帝的黴頭。
一時之間,一眾文武百官的心裡,那叫一個惴惴不安啊。誰也不知道,這一把怒火,會不會燒到自己的身上來。
見得文武百官被自己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順治帝當然很是滿意,他的心裡,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為了今天,他之前一隻忍氣吞聲,暗中佈局。甚至,為了麻痺這些人,他不惜敗壞自己的一些名聲。
現在看來,以前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在出了一口惡氣之後,順治帝的目光,落到了范文程的身上。
別的人先不說,這個人確實有才能,至於戶部尚書是死定了,誰也救不了。剩下的,只是對他的處置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