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和夏家各出借了一張桌子，大隊上又借到一張，總共三張，兩小一大，尺寸不一，高矮不同

姜老三和姜大伯送桌子的時候，順路送了兩條長凳子，一條板凳坐兩個人。

三個老師先把桌子擺好。老夏家也配了兩條長凳，大的一張桌子，沒有配板凳。

再加上還沒來得及通知，其他學生們沒有高凳子。

老師們只能把學生們分成兩撥人，一撥人在前面坐小板凳，跟著老師複習學過的內容。另一批人圍著桌子坐，剩餘兩個老師手把手教寫字。王秀去教其他學生，譚琴教姜家和夏家的小孩。

五個小孩子，加上譚老師，佔三條板凳。學校裡有一條，還剩兩條板凳。王秀在另一張桌子上帶著四個小孩學寫字。

一下子就九個小孩學寫字，其餘的六個學生跟著張慧敏扯著嗓子讀黑板上的拼音和字。教室裡很吵，但是氣氛熱烈。

譚琴拿著鉛筆做示範，“都看著老師，筆這樣拿！”

因為教室裡吵，譚琴大聲道：“看見了嗎？這樣拿！來姜珠你先看！”

譚琴拿著給每一個她教的學生看，每一個人都看了一會，譚琴再一次強調：“筆這樣拿，記住了沒？”

譚琴又拿出一張紙，“看，這是紙，拿出你們的本子！”

姜家、夏家的小孩都有，每個人都拿出來了，夏福寶拿出三四本。姜家的孩子們，一人一本，除了姜林材，都很愛惜。

譚琴，“讓我看看，誰還沒有！嗯，很好，都有了。”

譚琴放好紙，拿起筆，“現在我們開始寫我們學過的拼音和漢字！先坐好，看我來！”

譚琴寫了一行，把紙拿起來，“就像這樣，照著畫！來，都寫，寫好了，讓我看看！”

譚琴去幫王秀的忙，那邊的四個學生，有個沒有筆，有沒有紙，還有一個什麼都沒有。

姜珠對學習很熱情，自己照著譚琴留下的紙，每一個字，都照著寫了一遍。

譚琴字跡端正好看，姜珠的字跡，歪歪扭扭，大小不一，有的分崩離析。

姜珠看譚琴的字，又看看自己的字，很好奇。扭頭看夏福寶，很好，和姜珠的差不多。

姜珠嘆氣。夏福寶，“你怎麼了？我今天帶了午飯，中午我們一起吃吧！”

姜珠，“你帶了什麼？”

夏福寶靠近姜珠，在姜珠耳邊輕聲道：“也是土豆，還有餅乾和大白兔奶糖！”

姜珠小聲，“哇，你吃得真好！”

夏福寶皺眉，“本來我奶奶要給我帶大米飯和煎雞蛋的。我沒要，我想和你吃一樣的！”

姜珠咽口水，好久沒吃雞蛋了，有些遺憾，“哦。”

夏福寶還想說什麼，譚琴回來了，“讓我看看，寫得怎麼樣？”

譚琴挨個看了，“姜林材，下次不要在本子上亂畫，知道了嗎？”

姜林材臉色通紅，低聲道：“知道了。”

姜珠好奇偷看，姜林材沒寫字，畫也醜。

譚琴拍桌子，“現在再寫一次，老師在邊上看。”

譚琴雙手輕柔搭在姜珠肩上，“坐直，不要靠著桌子，也不要彎腰！”

譚琴以姜珠為例，調整學生們的寫字姿勢。

張慧敏突然走過來，“該下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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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琴看手錶，“還真是！下課！”

三個老師還留在原地，姜珠帶著夏福寶跑到學校的柴房，等著王秀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