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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醉酒胡鬧

白蘆月這一巴掌甩的很是清脆,明秋霽的臉上頓然便出現了一個掌印。

瞧著明秋霽黑了的臉色,明永玞覺得四周已經成了冰窖。

“白蘆月!”

明秋霽頭一次叫她的名字卻是帶著薄怒。

“殿下這是要幹嘛?是打算殺了我洩憤還是休了我騰地兒啊?”白蘆月說著紅了眼睛,鼻頭有些酸。

這些日子她的確沉淪在了明秋霽的甜言蜜語和悉心照顧裡,心裡莫名就認為明秋霽該是自己的人。

她忘了,當初宮宴上明秋霽拒絕自己拒絕的多幹脆,也忘了明秋霽有一個青梅竹馬。

“殿下不說話這就是預設了?行,不就一紙休書嗎,有什麼難的,來你寫,你敢寫我白蘆月就敢拿。”白蘆月暈暈乎乎的拿起一旁的筷子便往明秋霽手裡塞。

而明秋霽拿著筷子便摔向了一旁的盤子,白蘆月被嚇到幾分清醒。

隨後失聲一笑“不知道殿下給我安排了什麼死法兒?哦對了,我可不想和看不慣的人躺在一塊兒,勞煩殿下還是把我送回白家祖墳。”

“蘆月。”明永玞趕緊把白蘆月拉到了一旁。

“王叔,蘆月她喝醉了,話語當不得真的。”

“你讓開。”明秋霽鬆開了手中的馬鞭,語氣冷的快要凍死人。

可明永玞依舊笑著將白蘆月護在身後。

“誰喝醉了?我還能再來兩壺你信不信?”白蘆月扒拉著明永玞。

“啪!”

血腥味一下子在空氣中蔓延開,白蘆月看著明永玞胳膊上出現的傷口忙將明永玞拽到了身後“明秋霽你瘋了!”

可明秋霽並沒有絲毫想停下的意思,抬手便又是一鞭。

明永玞極快的轉了身將白蘆月護住,背後又是一道深深的血痕。

見明秋霽抬手又要打,嶺渡忙攔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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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渡你讓開!”白蘆月站起身“不就是要給你的青梅報仇嗎?衝我來,拂了她面子的是我,與他人無關。”

“你倒是會護著別人。”明秋霽握著馬鞭的手微微顫抖著。

白蘆月勾唇:“殿下不也是護著別人嗎?何況明永玞也算不上別人吧?”

“好,白家姑娘果然有骨氣。”明秋霽抬手便又是一鞭,本以為白蘆月會躲,可白蘆月卻依舊站著沒我半點要躲的意思。

“嗯。”

傷上加傷的疼讓明永玞悶哼出聲。

看著白蘆月扶著明永玞的手就讓明秋霽十分不舒服“你給本王過來!”

“你不要忘了你是攝政王妃,不是大皇子妃。”

見白蘆月沒有動作,明秋霽便上前幾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外走去。

“殿下!”明永玞的內侍忙衝了進來檢視傷勢。

“您明知那鞭子打不到攝政王妃,為何要往鞭子上湊啊?這麼深的傷口又要養好幾日了。”內侍皺眉扶起了他。

“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打不到?若蘆月受傷傳出去,那怎麼得了?回宮去傳個御醫過來上個藥就行了,哪兒來這麼多話。”

明永玞臉上多有不耐煩,內侍也不好多言。

還沒到攝政王府,白蘆月已經吐了好幾次,下馬後如同踩在棉花上搖搖晃晃站也站不穩。

明秋霽剛伸手扶住,白蘆月便張口打罵,實在無奈,只能脫了身上的斗篷將其裹成蠶繭。

府內下人見到這一幕紛紛轉身迴避,卻也耐不住好奇的歪頭去看個新鮮。

芫兒和巧兒一早收了嶺渡遞回來的訊息,備下沐浴洗漱便等著了。卻也沒想過會是這麼個場景。

明秋霽冷著臉抱著又是哭又是鬧的白蘆月進了門,灌了醒酒湯後便將人全部支了出去。

隨後屋內的打砸哭鬧之聲,只讓芫兒和巧兒惦記著,明兒怎麼給白蘆月“收屍”。

而明永玞捱了打卻也不敢聲張,只扮作內侍混過宮門守備,悄悄摸摸翻了牆回到了自己宮裡。

望風的東泊早已傳了相熟的御醫候著。

“殿下您偷偷摸摸的溜出宮就為挨頓打?”東泊伺候著明永玞換了衣裳,扶他趴在榻上。“若讓陛下知道,可是又要罰您跪著了。”

“今兒父皇去母后那兒了,哪有心思管我?只要你們把嘴閉嚴實了,沒人知道。”明永玞說著咬住了手邊的毛巾,任御醫為其上藥。

“我們不說,攝政王未必就不會向陛下言明。”東泊看著傷口只覺得自己背疼便轉身去為明永玞倒了茶。

“若您被罰,定是要怪那丫頭,偏今兒派人遞信進宮。其實說白了也不過是攝政王殿下的家事,您何須如此操心?話說回來,若您真有心與攝政王妃,當初宮宴之上就不該裝啞巴,好歹爭上一爭。”

明永玞愣了一會,隨後搖搖頭取下嘴中的毛巾:“當初爭不得,也確實不該做個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