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間,文貴太妃帶著兩人進了內室,已經備好了一桌精美的早飯,可憐顧淳兒卻只得穿著裡衣大冷天兒的跪在外面受罰。
回了王府,顧淳兒的侍女便一個時辰三次的來回稟明秋霽,只道顧淳兒知錯了,病的重求他去瞧瞧。
“本王既不是神仙又不是太醫,沒有法術也不懂醫術,治不了你家小姐。”
明秋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只讓白蘆月都覺著比外面的天兒還凍人。
可顧淳兒卻並不打算就此消停,這邊晚飯剛上了桌子,便聽見了外面哭哭啼啼的聲音。
“妾身逾矩衝撞姐姐,姐姐說也說了,打也打了,罰也罰了,可就不要氣了吧?”
“殿下,妾身知錯了,還請您勸勸姐姐,莫要再氣妾身了……”
聽到這,白蘆月終於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拿起一旁的湯勺添了一碗熱湯,漫不經心道“字字泣血啊,殿下你不去看看嗎?”
“夫人叫我什麼?”明秋霽猛地停下了筷子,看著白蘆月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有些薄怒。
白蘆月被盯得渾身不舒服,小心翼翼道:“殿……殿下?”
“嗯?”
顯然這個答案明秋霽並不滿意。
“王…王爺?”
明秋霽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夫……夫君?”
明秋霽的臉色一下子溫柔起來:“夫人叫為夫做何?”
白蘆月:“……”我嫁錯人了吧?
“殿下!側妃暈過去了。”嶺渡低著頭在屋外回稟。
“潑醒。”明秋霽只淡淡丟下兩個字,轉而便換了笑臉給白蘆月夾菜。
可嶺渡剛轉身卻聽見白蘆月放了筷子張口叫住了他“慢著!善妒苛待側妃的這口鍋我可背不起。”
只見白蘆月盛了一碗熱湯端著起了身,嶺渡配合的接過湯碗掀開了門簾。
打量趴在地上很是可憐的顧淳兒和圍了半院子的下人,白蘆月側臉吩咐了一旁的管家幾句。
隨後裝暈的顧淳兒便被一桶熱水一桶冰水潑醒了過來。
“姐……姐姐……”顧淳兒顯得十分虛弱。
“住口,我年紀小,可當不起側妃這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白蘆月提裙走到了顧淳兒面前“側妃這是做什麼呢?莫不是房中炭火燒的太熱,出來涼快一下?那也要注意身體,如此這般不顧體面趴在地上,讓下人瞧了笑話也罷了,失禮於殿下也罷,再凍壞了身子就是不值得了。”
白蘆月俯身拉住了顧淳兒的手將她扶了起來,又褪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給她披上。
“瞧瞧多水靈兒的人兒,凍的臉都發青了。”白蘆月伸出了手,嶺渡便配合的將湯碗遞了過去。
“快喝碗熱湯暖暖。這是今兒廚房燉了許久的雞湯,我向殿下特意討了一碗。”白蘆月笑著將碗遞了過去。
顧淳兒在外面待了許久,手腳都凍麻了,突然接觸這樣熱的東西自然覺得燙手。
一個失手便將湯碗打翻,湯水濺在手上一痛,下意識的便推了面前的白蘆月一把。
剛要故作摔倒,白蘆月便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幹什麼?你放手!”顧淳兒很討厭白蘆月碰到自己還是用沾滿湯水的手。
無錯書吧明秋霽聽到碗碎的聲音,便立刻放了筷子出來,就瞧見這一幕。
只見白蘆月聽到這話,手一鬆,正好讓顧淳兒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
“你!”顧淳兒剛要張口就罵,餘光瞥見門口站著的明秋霽,憤怒瞬間變成了淚水灑了下來“王妃要懲戒妾身,妾身自不敢違背,何必這樣下作的手段讓妾身失禮出醜呢?”
“側妃知道就好。”白蘆月冷下了臉,打量一圈周圍圍觀的下人,提高了幾分音調“如側妃所言,無論是依著規矩還是尊卑兩個字,我罰你就罰你了,原本也就不需要什麼理由,也不需要挑什麼日子時辰。”
“當然也就用不著什麼下作的手段。我是出身沒有側妃你高,但卻是攝政王依旨明媒正娶回來的正妻,聖旨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正賢而居,主內府’,側妃莫不是不識字還耳朵不好使?”
“是,你入府為正,罰我也認了,可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我不過是穿錯件衣裳,多說了兩句話……”
顧淳兒還沒說完,一記清脆的耳光便落在了她臉上。
“你一個側妃,說話竟然敢不用敬語,不懂謙稱,看來規矩兩個字側妃還是沒有學會啊。”
白蘆月這一巴掌使的勁兒可不小,顧淳兒只覺得腦袋一片空,捂著臉怔怔的看著白蘆月一時竟想不起來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