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真的錯了,哪怕她說了很多遍信他不是斷袖,但是明秋霽卻沉迷用身體力行證明自己不是個斷袖。
這就導致了第二天要進宮拜禮時白蘆月差點睡過了頭。
馬車上,看著白蘆月昏昏欲睡的樣子明秋霽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腿“躺過來睡會吧,到了為夫叫你。”
“啊?不用了吧,我靠在這挺好的。”白蘆月說著又往一邊挪了挪,心道:誰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轉念想起此前傳聞中因他而死的女子,白蘆月一陣惡寒。
明秋霽放下手中的書湊了過來,伸手及其自然的摟住了白蘆月的腰順勢往自己懷裡一帶,牢牢的抱住她,貼在她耳邊問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我在想之前聽說的故事,你曾經不止一次弄死了宮裡塞給你的女人,死法千奇百怪……”白蘆月低頭看著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嘴角抽了抽,按捺住了自己想要掙扎的心,安穩的坐在原地。
“這麼算起來我現在還活著已經是萬分幸運和命大了。”白蘆月正笑著,趕車的車伕卻突然勒住了馬匹,導致白蘆月的頭猛的撞向一旁,明秋霽忙伸手一擋住。
白蘆月撞在明秋霽的手上只輕微有些痛,而明秋霽的手倒是因為靠在鏤空雕花的架子上蹭掉了一層皮紅腫起來。
“殿下恕罪!”車外響起了嶺渡的聲音“側妃娘娘的車架壞在了前面,想與殿下同乘往宮中拜見。”
無錯書吧大婚當日,顧淳兒可沒有白蘆月那樣的陣仗,側妃自然也是不需要明秋霽去親迎之類的禮數,更別說獨守了一夜空房,明秋霽連蓋頭都沒去挑。
一大早收拾齊整在前廳等了小一個時辰卻也不見人影,明秋霽也只讓嶺渡給她帶了一句:若要進宮自己獨行即可。
她本就生氣卻也不敢失了宮中禮數,收拾著出了門。走了一會了,聽到明秋霽抱著還沒怎麼睡醒的白蘆月才往宮裡去,心裡更是不舒服,便有了這一出。
“妾身給殿下請安,給姐姐請安。外面天寒地凍,不知殿下可否許妾身同乘而行?”
顧淳兒有些甜膩膩的聲音聽得白蘆月打了一個寒顫,嘀咕了一句“我記著往日裡她也不這麼說話啊。”
“今兒天氣不錯,無雨無風,哪裡來的天寒地凍?”明秋霽冷若冰霜的語氣似乎真的生氣了一般,隨後故意在白蘆月面前瞧了瞧受傷的手。
顧淳兒身邊的侍女玉樹回道:“天氣雖不錯,但到底是冬日裡,側妃娘娘身體若是著了寒怕也不好服侍殿下。還望殿下體諒。”
白蘆月撞著他還沒安慰,明秋霽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多餘的同情心給她,張口就道:“顧大小姐驚著了本王的車架,害本王與王妃受了傷,已是大罪,怎麼還敢來說同乘之語?這樣的天氣若都能著涼,那就是身體底子不好,如此不若就多走走鍛鍊一下,等哪日好了再伺候也不遲。”
“殿下……”顧淳兒剛張口,車架卻突然動了,繞開她們的馬車朝著宮門而去。
“她是你的側妃。”白蘆月低頭絞著手中的帕子。
“嗯?什麼?”明秋霽瞧著白蘆月的模樣,將手伸到了她面前,故意醋道:“本王還是你的夫君,你夫君都受傷了你不管,反倒去管別人?嗯?”
“你真是……算了算了。”白蘆月無奈的搖搖頭,拽過明秋霽有些紅腫的手瞧了瞧“好像很嚴重,都腫起來了。嶺渡先行進宮去找個太醫候著!”
“是。”嶺渡應的十分爽快,策馬而去。
聽著馬蹄聲遠去,明秋霽蹙了蹙眉“何時你使喚嶺渡比我還順手了?”
“大抵……今日吧。”白蘆月訕訕一笑,隨後看著明秋霽受傷的手自責道“你何必擋這一下,又撞不壞人。”
“我怕看你傷成這樣,忍不住卸了那顧大小姐的胳膊腿兒,若如此,她老爹必要來找我算賬,倒是十分麻煩。”
白蘆月深深懷疑明秋霽在她醒之前吃了一罈子蜜糖。
“可車架壞了,走著進宮若真出個好歹怕是也不好吧?不就是同坐一輛馬車嗎,左右地方寬敞不若帶著她吧?”
白蘆月天真的樣子真是讓明秋霽喜歡又無奈。
“她是側妃,說不好聽就是個妾,如何能與正妻平坐?她身體不是不好嗎?為夫這也是為她考慮啊。”
對於明秋霽的說辭白蘆月並不苟同“側妃再怎麼說也是顧丞相長女,你如此待她,傳了出去顧丞相面子上掛不住,總是要找個說法,與你不罷干休的。”
卻見明秋霽瞬間冷了臉問道:“你執意與她同坐護著她?”
“新婚頭一日,你便如此,且不說傳到顧丞相耳朵裡他會如何,你叫朝中宮中如何看我這個正妃呢?豈不會說我是個善妒且狐假虎威之輩?”白蘆月討好的握住了明秋霽的手。
“你……”明秋霽忍了,抬聲吩咐:“罷了罷了,掉頭去接顧大小姐。”
“多謝殿下體諒。我嫁與殿下為正妃,本就是高攀,若再落個苛待側妃善妒之名,於殿下名聲不好不說還會牽連母家掛心。甚至得罪顧丞相針對殿下,得不償失。”白蘆月說著蹙起了眉頭,看著明秋霽依舊冷冷的臉色低下了頭乖乖收回手坐到了一邊。
許久,馬車停下時,明秋霽一把將低著頭的白蘆月拽到了自己身邊“你以後不許再議論朝政了,這些事有我就夠了。”
“可這後院女子和朝政本是分不開的。”白蘆月不解。
卻見明秋霽伸手將她蹙著的眉頭撫平,輕聲道:“若我要靠著女人來維繫地位,連自己的女人都只能讓委屈著,我這個攝政王便不如不做。而且你記住,你嫁給我,不是高攀。我們門當戶對,佳偶天成。”
外面已經響起了顧淳兒的聲音,而明秋霽卻沒有半點想要鬆手的意思,依舊死死的抱著白蘆月。
顧淳兒推開馬車門便瞧見了這一幕,心中頓時像被醋泡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