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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雙導演!《超級變變變》錄製現場的

週一的清晨,野原廣志在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拉伸聲中醒來。

他不是睡在自家那張足以容納下任何狂野想象的柔軟榻榻米上,而是蜷縮在書房那張略顯侷促的單人沙發床上。

身上蓋著的,還是一條充滿了卡通小熊圖案的薄毯,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屬於少女的甜美體香。

“嘶——”他揉著自己那彷彿被一百頭牛犁過的老腰,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哭笑不得的無奈。

昨晚,他這個一家之主,很無奈地被那對鳩佔鵲巢的姐妹花給趕出了自己的臥室。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小山夢伢。

不過也沒事。

昨天晚上,小山美伢還羞答答的悄悄來到了自己的書房,安慰了他一個小時的時間。

所以野原廣志還是蠻愜意的。

“不錯!”野原廣志狠狠地伸了個懶腰,感覺今天也是神清氣爽的一天呢。

窗外的陽光早已明晃晃地灑了進來,將空氣中飛舞的塵埃都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野原廣志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九點零三分。

“得,遲到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拿起一旁的外套,從口袋裡摸出了那個在這個時代還算是稀罕物的便攜行動電話,熟練地撥通了北川瑤辦公室的內線。

電話幾乎是秒接,那頭傳來北川瑤那充滿了元氣的清脆聲音:“部長!早上好!您今天……”

“我今天有事在外面,給我算外勤。”野原廣志隨便找了個藉口。

“嗨!明白了!”電話那頭的北川瑤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應下。

隨即,她的聲音又帶上了幾分壓抑不住的興奮與崇拜:“對了,野原部長!黑澤英二導演已經到了,在您的辦公室等了快半個小時了。我跟他說您今天可能會晚點到,他說沒關係,他可以等。現在,他正在明日海副局長辦公室裡喝茶呢。”

“知道了。”野原廣志無奈的結束通話電話。

看來黑澤導演的效率,比他想象的還要快。

那部在前世可謂是顛覆了整個霓虹電影史的《七武士》,怕是已經初見雛形了。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頸,決定先去衝個澡,洗去這一身的疲憊。

畢竟,昨晚他回來以後不光連澡都沒來得及洗就被流放到了書房。

而且經過深夜的奮戰。

現在他還感覺黏糊糊的呢。

然而,當他拉開書房那扇木門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那顆心再次不受控制地劇烈地跳動了一下。

客廳裡,那對本該早已出門的姐妹花,此刻正穿著同款的可愛睡衣,一個在廚房裡哼著小曲煎著蛋,一個則像只慵懶的貓咪,蜷縮在沙發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翻看著最新的時尚雜誌。

那畫面,充滿了歲月靜好的溫柔,卻也透著一股子令人頭皮發麻的,不合時宜的悠閒。

“姐夫!早上好呀!”

小山夢冴第一個發現了他,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瞬間便笑成了一彎甜甜的新月,對著他,揮了揮那隻還抓著時尚雜誌的小手。

那愜意的姿態,彷彿他野原廣志才是這個家的客人。

“……”

野原廣志的額角,瞬間冒出了幾條清晰可見的黑線。

他沒有理會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只是將目光投向了那個正端著兩盤煎得金黃誘人的玉子燒,從廚房裡走出來的,名義上的“社長大人”。

“美伢,你們……怎麼還在家?”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困惑:“你不是社長嗎?今天週一,不用去公司上班?”

“哎呀!”美伢那張剛剛出浴的俏臉上,“唰”的一下就紅了,她將盤子放在餐桌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那聲音細若蚊蚋:“那個……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今天早上,就……就起晚了嘛。”

她說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心虛地偷偷瞟了一眼那間充滿了“犯罪證據”的書房,那眼神裡的羞澀與甜蜜幾乎要溢位來。

“咳咳!”野原廣志張著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用一聲乾咳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他當然知道,昨晚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女人,趁著夢冴睡著之後,悄悄地溜進了他的書房,用一種充滿了“社長の慰問”的溫柔方式,對他這個“辛勤工作的投資人”,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貼身指導”。

“就是!我姐姐可是社長哎!”一旁的小山夢冴,見狀立刻像只護著雞仔的老母雞,挺起了她那雖然規模不大,但氣勢十足的小胸脯,理直氣壯地說道:“社長的事情,能叫遲到嗎?那叫……那叫彈性工作制!對不對,姐夫?”

她說著,還俏皮地對著野原廣志眨了眨眼,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裡,閃爍著看好戲的興奮光芒。

“……”野原廣志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地瘋狂跳動。

他無力吐槽,只能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這個充滿了“資本主義腐朽氣息”的歪理。

他拉開餐桌的椅子坐下,端起那杯早已為他準備好的溫牛奶,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對了,叔叔阿姨呢?他們還在酒店?”

“沒啦。”美伢一邊為他遞上筷子,一邊笑著回答:“爸爸媽媽他們啊,一大早就跟著那個‘火之國太鼓’藝術團,去電視臺那邊了。說是今天,就是《超級變變變》的正式錄製日,他們要去現場,給咱們熊本縣的代表隊加油助威呢!”

“哦。”野原廣志點了點頭,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喝了一口牛奶,看著眼前這兩個樣活色生香,同樣讓他牽腸掛肚的女孩,心中那點因為被打亂了計劃而產生的無奈,也被那份充滿了煙火氣的溫暖所填滿。

“那你們呢?今天有什麼打算?”他問道。

“當然是去現場看比賽啦!”小山夢冴想也不想地回答,那張青春洋溢的俏臉上,寫滿了對那場即將到來的狂歡的無限憧憬:“我可是聽說了哦,今天的現場會來好多好多明星當嘉賓呢!說不定,我還能要到現在最流行的明星,神木俊介的簽名呢!”

野原廣志聞言,眼眸裡閃過一絲疑惑。

神木俊介?

不認識……

“行吧。”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平靜地將最後一口玉子燒嚥下。

現在他的身份,都是藝人要認識他野原廣志了。

“既然這樣,那你們也別磨蹭了。我正好也要去電視臺,順路捎你們一程。”

“耶!姐夫你最好了!”小山夢冴頓時歡呼雀躍。

於是,在路上那家熟悉的便利店裡,又買了點便當解決了三個人沒吃飽的早餐問題後,黑色的豐田皇冠馬傑斯塔,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載著這充滿了歡聲笑語的一家三口,朝著那座早已為他們而瘋狂的夢想殿堂,疾馳而去。

將那對嘰嘰喳喳的姐妹花,安全地送到了三號演播廳那早已人山人海的觀眾入口處,野原廣志這才調轉車頭,駛入那條專屬於製作局高層的地下通道。

當他再次踏入那間,早已成為整個東京電視臺“聖地”般存在的【野原廣志·獨立製作部】時,時針已經悄然指向了十點。

與三位早已等候多時的課長,簡單地交代了幾句後續的工作安排後,他便不再停留,徑直走向了那間,位於整個樓層最頂端,也最核心的,權力的王座。

明日海的辦公室。

還沒等他敲門,一陣酣暢大笑聲,便毫無徵兆地從那扇厚重的紅木門後,穿透了出來!

那笑聲中氣十足,充滿了激動和狂熱!

黑澤英二的笑聲。

野原廣志的嘴角彷彿也被笑聲感染,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他推開門。

辦公室裡只有明日海和黑澤英二,兩個加起來快一百五十多歲的男人,正一臉激動地,圍在那臺索尼放映機前。

螢幕上,正播放著一段尚未配樂,甚至連特效都還沒來得及新增的,粗剪的樣片。

那充滿了泥濘與鮮血的悲壯戰場,那七個如同山脈般矗立在天地之間的偉岸身影,那充滿了狡黠與悲憫的農民群像……

像一幅充滿了史詩感的,早已失傳的古典主義油畫,在無聲地,訴說著一個時代的落幕,與一個階層的悲歌。

“廣志君!你來了!”

明日海第一個發現了他,那張總是儒雅沉穩的臉上,此刻寫滿了毫不掩飾的激動!

“怪物!你這傢伙……你這傢伙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明日海因為極度的激動而變得有些嘶啞:“我……我剛才和黑澤導演,把你們拍的那些素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電影了!”他指著螢幕,那眼神裡,燃燒著兩團熊熊烈火:“這是藝術!是足以代表我們霓虹,去衝擊奧斯卡,去讓全世界都為之震撼的,不朽的藝術!”

這番充滿了誇張意味的讚美,卻比任何收視率報告都更具分量。

黑澤英二,這位真正的藝術大師也是敬佩的說道:“沒錯,這的確是能衝擊奧斯卡的影片,我真的沒想到,這剪輯出來以後,會如此的精彩!”

他緩緩開口,那聲音沙啞:

“我黑澤英二拍了一輩子的武士。我曾以為,我已經拍盡了他們的榮耀,他們的悲壯,他們的無奈。但是今天,看了你寫的這個故事,我才知道,我……我拍的那些,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孩子的玩意兒。”

“你,才是那個,真正看懂了‘武士’,也看懂了我們這個民族,那份早已深入骨髓的,悲劇宿命的人。”

黑澤英二看著野原廣志無比感慨。

“所以,我決定了。”

他頓了頓,在那兩人愈發緊張的注視下,緩緩地,丟擲了那個,足以讓整個東京電視臺,都為之瘋狂的,最終的決定。

“這部《七武士》,總導演的名字,只能有一個——”

他指著那個年輕人道:“就只有你,野原廣志!”

“至於我這個老傢伙嘛……”

黑澤英二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滿了釋然的微笑:“就給我掛個‘藝術指導’的虛名,讓我能有機會在一旁,親眼見證一下一個全新的,只屬於你的時代是如何降臨的,就……心滿意足了。”

氣氛陷入了一種近乎於凝固的莊重。

這位在霓虹電影界被尊為“活著的傳說”的巨匠,此刻正用一種近乎於託付般的鄭重眼神,凝視著野原廣志,那份發自靈魂深處的敬佩,不加絲毫掩飾。

“黑澤導演,您言重了。”

野原廣志用一種晚輩對前輩的尊敬,對這位早已封神,此刻卻謙卑得像個學徒的巨匠,安慰道:“《七武士》這個故事,雖然創意由我而起,但真正能將它那份屬於時代的悲壯與厚重,完美呈現在大銀幕之上的,整個霓虹,也只有您一人。所以,總導演的位置,非您莫屬。”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給了對方面子,又巧妙地將自己的位置,擺在了一個最恰當也最安全的地方。

連明日海聽來都連連點頭,心中讚歎野原廣志的情商之高。

然而,黑澤英二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就炸了毛!

“胡說八道!”

他吹鬍子瞪眼,臉上寫滿了固執:“我黑澤英二拍了一輩子的電影,最看重的,就是‘名正言順’四個字!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我絕不會貪天之功,將你的才華,變成我這把老骨頭臉上貼金的工具!”

“這……”野原廣志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哭笑不得的無奈。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老頑固的脾氣,比他想象的還要犟。

“哎呀呀,黑澤導演,您也別太較真嘛。”

就在這充滿了“藝術節操”的對峙中,一旁的明日海,這位最擅長和稀泥的官場老狐狸,終於找到了自己發揮的舞臺。

他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香茗,笑呵呵地走了上來,分別遞到兩人手中。

“廣志君年輕,有衝勁,有想法,這是好事。但電影圈的水畢竟深著呢。您呢,是咱們霓虹電影界的定海神針,有您坐鎮,這個專案才能萬無一失。依我看,不如這樣……”

他眼珠一轉,丟擲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提議:

“咱們就效仿好萊塢那邊,搞一個‘雙導演’制。您呢,掛名總導演,負責把握整體的藝術風格和拍攝方向。廣志君呢,就當個聯合導演,負責劇本的細化和現場的具體執行。這樣一來,既能保證作品的藝術高度,又能充分發揮廣志君的才華,還能……還能幫他這個後輩,在電影圈裡,站穩腳跟。您看,如何?”

這番話說得是滴水不漏,既給了黑澤英二天大的面子,又不動聲色地,將野原廣志的功勞,給牢牢地釘在了功勞簿上。

黑澤英二聞言,那兩條擰成“川”字的濃密眉毛,這才稍稍舒展了幾分。

他看了一眼那個從始至終都只是平靜地微笑著的年輕人,又看了看明日海那張寫滿了“您就給我個面子”的臉,最終,還是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算是預設了這個充滿了“霓虹特色”的妥協方案。

“哼,就按你說的辦。”他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輕哼,但那語氣裡,卻早已沒了最初的執拗:“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這部電影,從頭到尾,都是野原君的作品!我只是個打下手的!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有半點偏差,我第一個不答應!”

“嗨!嗨!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明日海連聲應下,心中那塊懸著的巨石,總算是落了地。

解決了導演的歸屬問題,黑澤英二那顆早已被創作欲徹底點燃的心,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野原君,關於配樂,你有什麼想法?”他像個最虛心的學生,將那份早已被他翻閱了無數遍的劇本,推到了野原廣志的面前。

“配樂是電影的靈魂。”

野原廣志沒有客套,他知道,在真正的藝術家面前,任何謙虛,都是一種變相的侮辱。

他只是平靜地,將自己腦海裡,那段早已被另一個時空的電影大師,驗證了無數遍的不朽的旋律,用語言緩緩地構築了出來。

“我希望,這部電影的配樂,能有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第一種,是屬於武士的。我希望它能融合我們霓虹傳統的雅樂、能劇元素,用尺八的蒼涼,三味線的激昂,太鼓的雄渾,去表現武士階級那份充滿了悲劇色彩的,末路輓歌。”

“第二種,則是屬於農民的。我希望它能更接地氣,用最簡單的民謠小調,甚至是……用那些充滿了鄉土氣息的勞動號子,去表現他們那份,雖然狡黠,卻又充滿了原始生命力的,堅韌與不屈。”

“當這兩種風格的音樂,在戰場上交織,碰撞時,那將會是一種,充滿了宿命感的,史詩般的悲壯。”

這番充滿了專業性與畫面感的描述,像一把最鋒利的鑰匙,瞬間便開啟了黑澤英二那早已枯竭的靈感之門!

“好!好!好!”他猛地一拍大腿:“就這麼辦!我現在就去找我那個老夥計!他要是聽到你這個想法,絕對會興奮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

他說著,便像一陣風般,抓起那份劇本,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這間辦公室。

那背影哪裡還有半分英雄遲暮的蕭索,分明就是一個找到了畢生追求的狂熱的少年!

辦公室裡,只剩下明日海和野原廣志兩人。

明日海看著那扇還在微微晃動的門,又看了看眼前這個,雲淡風輕地端起茶杯,彷彿剛才只是隨口說了幾句天氣般的年輕人,那張儒雅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抹,哭笑不得的苦澀。

“怪物……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他喃喃自語:“廣志君,我現在是真的信了。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有,被神明親吻過大腦的人存在。”

他看著野原廣志,那眼神,像在看一件足以改變歷史的國寶。

“副局長,您過譽了。”野原廣志放下茶杯,笑著將話題拉回了那個他最關心的專案上:“那……關於《忠犬八公物語》……”

“咳咳!”明日海的老臉一紅:“那個……廣志君啊,你放心!只要……只要這部《七武士》的票房,能……能過二十億日元!不!十五億!只要能過十五億!我保證!我就是跪著,也要去求坂田局長,把《忠犬八公》的預算,給你批下來!”

“那就一言為定。”野原廣志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他知道這場遊戲,他早已看到了結局。

兩人又簡單地聊了聊《七武士》的上映檔期,最終,毫無懸念地,將目標,鎖定在了一個多月後,那個足以讓所有電影人都為之瘋狂的,兵家必爭之地——十二月底的新年檔。

“好了,副局長,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去《超級變變變》的錄製現場看看了。”

畢竟他的準岳父岳母還在呢。

……

東京電視臺,三號演播廳。

後臺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充滿了緊張與亢奮的獨特氣息。

化妝師們像一群最敬業的工蟻,穿梭在各個獨立的化妝間裡,為那些即將登臺的明星嘉賓,做著最後的妝容修飾。

然而,在這片看似有條不紊的忙碌之中,一道充滿了囂張與不耐煩的尖銳聲音,卻不合時宜地,劃破了這片寧靜。

“你們是豬嗎?!我說了多少遍了!我要坐中間!中間!聽不懂人話嗎?!”

第六期的特邀嘉賓,如今在少女中擁有著超高人氣的偶像明星,神木俊介,此刻正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波斯貓,對著面前那個早已嚇得臉色慘白的現場導演,歇斯底里地咆哮著。

他那張本就有些陰柔的俊美臉龐,此刻因為憤怒而微微扭曲,一雙精心畫了內眼線的桃花眼,死死地瞪著不遠處那張早已安排好的嘉賓席點陣圖。

“憑什麼?!憑什麼讓那個過氣的搞笑藝人金子悠八坐c位?!我才是現在最紅的!我的粉絲比他多一百倍!你們把我的位置安排在最邊上,是想讓我被我的粉絲笑死嗎?!”

這番充滿了幼稚幻想與自我中心的言論,讓周圍那些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員,都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那一張張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古怪的神情。

田中圭,這位早已脫胎換骨的綜藝課長,聞訊從導播室裡趕了出來。

他看著那個正像個被寵壞了的孩子般,大發脾氣,甚至開始用腳去踹身邊道具箱的“頂級偶像”,那張本就有些嚴肅的臉上,瞬間便籠罩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

“神木君。”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盆恰到好處的冰水,瞬間澆熄了那即將引爆的火藥桶:“座位,是節目組根據所有嘉賓的資歷、國民度,以及在本期節目中的作用,綜合考量後,早就安排好的。如果您對這個安排有異議,可以向您的經紀公司提出申訴。但是現在,請您立刻回到您的化妝間,準備錄製。否則,我們將視為您單方面違約。”

這番充滿了專業性與不容置疑的強硬態度,像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神木俊介那張俊美的臉上!

他愣住了。

他從未想過,一個在他看來,不過是個“打雜的”現場導演,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羞憤而變得有些尖利:“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在這個圈子裡,徹底混不下去?!”

然而,田中圭卻只是平靜地看著他,那眼神像在看一個上躥下跳,卻又無比可笑的小丑。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中,一道雲淡風輕的聲音,卻毫無徵兆地,從那群看熱鬧的工作人員身後,悠悠地飄了過來。

“哦?是嗎?”

那聲音裡,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玩味的笑意。

“我倒是很想看看,是哪個電話,有這麼大的本事,就能讓我的田中課長,在這個圈子裡,徹底混不下去?”

野原廣志緩緩的走了過來。

輕輕的抬起頭。

看著面前這個面色陰柔,一副嬌柔樣子的明星藝人,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總不能說,是我們坂田信彥局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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