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今天會長要公佈一項新的鍛造技術,面向全體鍛造師。”
有的鍛造師訊息靈通,為在場茫然的其他人進行著講解。
此次震華髮動自己會長的許可權,可以說把每個城市的鍛造師協會都邀請而來,每個城市也都至少有三個代表匯聚到了這裡。
協會的大樓已經足夠大,一樓容納數百人都不為過,然而此刻卻顯得擁擠。
除了鍛造師外,此次還有大批媒體的記者匯聚,捕捉到了這一次鍛造師協會的動向。
震華,這個男人絕對有著影響整個大陸局勢的力量。
作為當今唯一的一個神匠,他若是真正青睞於哪一方勢力,必然能迅速造就一方大勢力,達到史萊克這等級別肯定不行,但比擬一方軍團的大勢力卻不絲毫不為過。
也正因此,他也被某種道德綁架,束縛在原地,只能儘可能中立。
如今,他發動了自己的許可權,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吸引了大批目光。
看似是鍛造師和記者才加的活動,實際上卻牽動著魂師界和鬥鎧師界的心,一個個勢力都在暗中關注這一切。
“小銘,做好準備了嗎?賦靈技術是你提出來的,開發的過程中你也佔了主導,以你來公佈,完全沒有問題,但隨之而來的還有無數考驗。”
蘇銘聞言,並沒有任何遲疑,斬釘截鐵道:“老師,我來吧。”
震華看著蘇銘堅毅的眼神,露出欣慰的表情。
“好。”
他帶著蘇銘從電梯下到了一樓,從電梯走出,便被一群人圍堵住。
在協會人員開路下,他帶著蘇銘來到了一樓的中心位置。
“諸位,此次邀請大家前來是為了宣佈一項足以震驚鍛造師界的技術。”
震華開口就令在場喧鬧的人群一靜。
什麼?
神匠震華親口說足以震驚鍛造師界?
要知道,以往的震華不是沒公開講解過一些鍛造技巧,鍛造技術,他個人發明的小技巧。
可是,震華卻從未說過震驚鍛造師界。
“不只是震驚,我想,鍛造師界也將會因為這一項技術的誕生而改變。”
震華微微一笑,緩緩退後,將蘇銘推了出來。
蘇銘,一個陌生的面孔。
稚嫩的臉龐令人不由懷疑他的技術。
可是,此刻震華在他的背後,誰敢質疑他?
當然,也有些鍛造師認出了蘇銘。
當年的天海聯盟大比雖然觀眾有限,在這日月聯邦中只能算是非常小的一部分,但蘇銘十歲的靈鍛宗師卻還是震驚了整個鍛造師界。
哪怕沒有親眼見證,卻也有不少鍛造師觀察那一次鍛造的錄影。
蘇銘上前一步,面帶自信。
他的目光略微掃過全場。
一言不發,只是緩緩來到了一樓大廳的鍛造臺上。
這是為震華每月一次的講座而專門打造的一個鍛造臺。
沉默的蘇銘進一步引起了鍛造師們的興趣。
外界,大樓外的廣場上,比一樓大廳還要多數十倍的人群都是抬頭,看著廣場上方魂導螢幕上那個少年。
他們想看看,這一次神匠所說的技術會是什麼。
他們同樣又好奇,這個少年又和神匠是什麼關係,為何會是他來演示這一項號稱顛覆鍛造界的技術?
蘇銘一言不發,開啟熔爐。
他取出一塊金屬。
一塊令在場鍛造師們大跌眼鏡的金屬——鐵。
真正的鐵塊,凡鐵!
這不是任何類似鐵塊的稀有金屬,也的的確確就是普普通通的金屬鐵塊。
不知道為什麼,在場的鍛造師們沒有第一時間反應激烈地大聲反駁,也沒有人開口嘲笑。
彷彿無形中的一種感受,那少年的身影在鍛造師們的心中很是高大。
這是鍛造信仰的作用。
蘇銘也沒想到自己的鍛造信仰還有這麼一個用處。
耳邊能夠清淨一些當然是更好的,他深吸口氣,將鐵塊放在了熔爐之中。
隨著鐵塊被燒的通紅,他的手中也出現了一柄鍛造錘。
這是一把普通的鍛造錘。
沒有任何特殊的特性。
轟!
這一錘,中氣十足,鍛造錘與鐵塊碰撞的聲音經久不絕,在鍛造師們的耳畔迴響。
僅僅一錘,就讓人不自覺帶入進去。
繼續揮錘。
光團沒有顯露身形,而是在蘇銘的精神之海中發力,為他注入靈性,靈性順著蘇銘的鍛造錘一點點被砸入到鐵塊之中。
原本平凡的鐵塊也開始散發非凡的光芒。
水。
周遭的空氣開始變得溼潤,水元素匯聚,彷彿一道水流凝聚而出,流向鐵塊。
火。
溫度開始上升,紅色的光芒亮起,在與水元素對立的方向形成一條火龍,飛向鐵塊。
風。
青色的氣流盤旋,宛如微風拂面,吹向鐵塊。
土。
厚重的棕色氣流幻化山嶽般的圖景,朝著鐵塊挪移。
光明與黑暗兩種元素也應聲出現,將大廳襯托地一會明亮一會黑暗。
六種元素匯聚。
轟!
鍛造錘落下,六元素融入鐵塊。
這麼一塊凡鐵,在狂風驟雨般的捶打之下,竟然開始蛻變,屬於靈性的光芒開始綻放。
三級的鍛造師還不明所以,只是震驚於凡鐵能綻放靈性光輝。
但凡是資深的四級鍛造師以及更高等級的鍛造師,此刻都是呼吸急促。
這一刻,他們不敢忽略任何一個細節。
他們的雙目赤紅,死死盯著蘇銘的鍛造錘,每一錘的角度都被他們銘刻在腦海深處。
蘇銘不語,只是一味地揮動鍛造錘。
他面前的凡鐵綻放六色光芒,靈性的光柱沖天而起。
六尺光芒,聖品千鍛。
這是千鍛的極致。
蘇銘用實際的成績來展示賦靈金屬的潛力。
他閉上眼睛,開始仔細回味剛剛的感受。
“這便是鍛造的信仰,萬眾一心下,我竟然福至心靈般,完成了這次的聖品千鍛。”
聖品千鍛,這不是蘇銘能預料到的,按照他的預期,這次能有三尺光芒是正常發揮,超常發揮自然就是四尺到五尺光芒。
隨著蘇銘閉眼,鍛造師協會一樓大廳也陷入寂靜。
那些個記者左顧右盼,很想做出頭鳥,詢問蘇銘一系列的問題,但是卻不敢出頭。
他們有一種預感,此刻如果打破這個平靜,他們會面臨周圍鍛造師們無情的驅逐。
蘇銘閉目體會了足足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一樓大廳乃至於外面廣場上的鍛造師都靜靜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