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堂姐覺得白飛宇出道肯定沒問題,沒必要為了這種事爭吵。
“我是你姐姐對吧?”五堂姐眼神格外閃亮,眼巴巴盯著白飛宇。
白飛宇,“?”(⊙_⊙)?
這什麼奇怪的問題。
“當然。”
五堂姐聞言,眼睛更亮了,上前兩步,一把抓住白飛宇的雙手。
“我現在有件事,特別需要你的幫助。”
白飛宇臉上的疑惑之色更重了,不太明白堂姐這句話的意思。
他在這個節目要錄製,五堂姐在京大念大學,自己能幫什麼?
“是這樣的,我有個閨蜜,她特別特別喜歡柳希染,柳希染就是她的偶像,你能不能幫我要兩個簽名。”
五堂姐默默拿出兩張柳希染的照片,遞到白飛宇手上。
白飛宇還沒反應過來,一臉懵逼震驚,就見三堂姐也塞了幾張照片過來。
他翻了翻,不止柳希染的照片,還有孟玉正,林清簡的。
“反正都是要幫忙,你幫我也要幾個簽名唄。”三堂姐一臉坦然。
“...你們確定是幫朋友拿,不是幫你們自己?”白飛宇難得反應這麼敏銳。
“咳。”五堂姐心虛的別開眼,“其中有一張是我的,另外一張是幫朋友要的,沒騙你。”
白飛宇無奈,“我可以幫你們問問,但我不會逼著他們簽名,朋友歸朋友,願不願意是他們的選擇。”
╮(╯▽╰)╭
“好的好的,謝謝弟弟。”兩人異口同聲,臉上同出一轍的興奮。
她們都不覺得這是難題,不答應也沒關係,衝著白飛宇和柳希染的關係,以後還會有機會見面的。
而且出道後,他們會有專輯籤售會,到時候總能拿到簽名。
最多就是時間上要晚點,大問題沒有。
對於白飛宇沒有上來就答應,而是坦然告訴她們,要尊重柳希染幾人的意見,看他們願不願意簽名。
這事,她們不會覺得是在胳膊肘往外拐。
人與人的相處,本身就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礎上。
尤其是想要長久的做朋友,朋友之間的信任,尊重就更不能缺少。
白家培養出來的人,無論男女,都沒有仗著家世就輕視別人的想法。
白飛宇,“......”這麼高興,他都有點懷疑她們到底是不是給自己加油來的?
唉。
該說的,兩個堂姐已經說完,紛紛出了辦公室,把地方騰給小嬸嬸說話。
白飛宇看著媽媽懷裡抱著的支援牌,“抱著這東西不累嗎?”
白緋被兒子這麼一提醒,臉上的笑容一怔,趕緊把東西放下。
“還好。”
白飛宇看了看手裡的照片,一時間不知該不該慶幸...媽媽沒有塞照片,讓他拿去問簽名。
白緋上前幾步,激動的拉著白飛宇,“崽崽,你今天跳的真好看,媽媽下次還來看你公演,等將來出道了,我讓你爸多多贊助,保證讓你們早點上演唱會舞臺。”
當著兒子的面,她不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想說什麼就說了。
“...媽,你還是省點花吧,我就算賺不到太多錢,也不會餓肚子。”白飛宇嘆氣。
他是喜歡舞臺,可在舞臺上跳舞的動力,是粉絲們真心喜歡他的舞蹈。
而不是像媽媽說的那樣,啃老,花家裡的錢,肆無忌憚的開演唱會。
就算他願意,開了演唱會,沒人來看,又能維持多久的熱情呢?
無錯書吧“那能一樣嗎?”白緋嘆氣。
她就是再怎麼不懂娛樂圈裡的規則,也知道演唱會沒那麼容易開。
剛出道,他們的專輯還沒製作出來。
就算節目組會想盡辦法催進度,儘快把專輯歌曲製作出來,拍攝mv,排練唱跳,也沒那麼容易。
演唱會需要和當地的部門交涉,提前選好場地,還要一系列的前期工作。
舉辦一個演唱會需要無數次的彩排,也需要太多的前期工作,是個大專案。
最關鍵的就是,演唱會舉辦的關鍵原因在於,熱愛和賺錢。
如果只是往裡面砸錢,卻沒有太多的粉絲真心喜歡,願意買票去看,就連開一巡全國演唱會都難。
節目組安排的演唱會能在十個月內開辦,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媽,其實我已經圓夢了。”白飛宇臉上揚起滿足的笑容,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現在又多了一個夢想,迫不及待想要完成。
喜歡的人,近在咫尺,他可以忍住不說,卻不希望幾個月不見面。
長大...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
一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喜歡,意識到那份不合時宜且紮根的愛意。
一瞬間意識到成團出道後,就像是劃出一個符號,不代表他們會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甚至比現在參賽期間還不如,到時候就是各忙各的,不在一個城市。
長大就是逐漸明白身邊人為何漸行漸遠的過程,而自己也在成長的過程中,變得陌生。
“那就好。”白緋對兒子的態度,一直都是當成朋友來對待。
說自己真心想說的話,做自己隨心想做的事,身體力行的告訴白飛宇...
他只需要做自己,再最好的年紀,不必活的兢兢業業,束縛自我。
白飛宇對上白緋關懷的目光,冷不丁的開口,“媽,我有一個夢想,這個夢想...你們可能都不會接受。”
他從未這麼清楚的意識到,不只是染染,家人才是最不能接受的。
如果他是像染染那樣的家庭,或者是孟玉正的經歷,可以做到全然不在乎別人怎麼想。
可他不是。
他的家人對他很好很好,盡最大的能力,給他乾淨的土壤,讓他活的無憂無慮。
能成長到這樣的性格,和家裡人有著脫離不開的關係。
所以,將來父母,親人不能接受這份愛,他能理解,卻不會妥協。
“放心,我這次來,不是像你爸,那樣勸你回去,你爸還年輕著,再幹十年也沒問題,你只管高興就好。”
白緋輕輕撫摸著兒子的頭,知子莫若母。
她隱約感覺到兒子有心事,這個心事讓他看上去成長了,不再是毫無陰霾,陽光開朗的他。
再是一張白紙的性格,都會有青春期,不想與人傾訴的心事。
“崽崽,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高興的事了?”
白飛宇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