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穿著白色的汗衫,看起來六七十歲左右的年紀。
滿臉皺紋面板黝黑長得醜陋無比,一看就像是下地種田的農民。
他腳上的鞋還帶著泥濘,一條腿似乎有問題。
帶著不滿的情緒:“你們這兩個人想幹啥,咋還欺負我媳婦?”
老闆指著姜慧質問:“啥意思?這個瘋子是你的媳婦?”
他黑著臉指著他們:“說誰是瘋子?你這兩口子怎麼說話?”
老闆夫妻對視一眼,這算是找到了正主。
“行,既然你是她的男人,那你趕緊把油條錢給我。”
“你說什麼?”老頭臉色一沉:“啥錢?”
“油條錢啊?”老闆指著傻乎乎的姜慧:“剛剛她搶了我家的油條吃沒有給錢。”
“既然他是你的媳婦,一根油條五毛錢,趕緊把錢給了別在這裡鬧騰。”
老頭的難看極了,扭頭看了一眼姜慧不滿吐槽:“就是好吃!”
五毛錢的油條錢他極不情願地給了,然後拉著姜慧就走。
一邊走還一邊怒斥:“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就你好吃懶做。”
姜慧被拉著離開,一直在用力的掙扎。
老頭根本就不管她的推搡,很快就離開了人群。
走遠了後他惡狠狠地瞪過來:“你給我老實點,否則老子揍你。”
姜慧一聽要捱揍,瞬間臉色慘白不敢在說話。
在勞改的時候被打怕了,一個監室的那些人凶神惡煞。
每天晚上都會搶她的飯,然後把她欺負到廁所旁邊睡覺。
如果敢反抗那就是群毆,七八個人對著她身上使勁招呼。
這些簡直就是噩夢,光是聽到要捱打瞬間就不敢動彈。
“哼!”老頭子滿意極了:“五毛錢就撈到一個女人。”
“老子一輩子沒有媳婦,這下總算是白撿一個。”
“雖然腦子有些毛病,但是長得不錯能睡覺就行!”
江滿月幾個人此時已經來到了市中心,挨個街尋找。
可是問了半天時間,都沒有人說見過姜慧。
“二姐啊,你到底跑去哪裡了?”姜晚實在是走不動了。
坐在一旁不住地喘氣,江滿月看著旁邊正在收攤的早餐鋪。
她尋思著這裡四通八達,便過去詢問:“老闆,你好!”
“你們有沒有見到一個人穿著藍色短袖的中年婦女。”
“她有些精神失常,年齡到月五十歲左右。”
老闆娘聽著道:“你是誰早上在我店鋪搶油條吃的女人?”
“腦子不太正常,上來就搶東西吃還不會說話。”
聽到老闆的形容,姜晚立刻詢問:“沒錯,她是我的姐姐。”
“老闆,你知道我姐姐去哪裡了嗎?”
總算是有人見到了,這對於她們來說就是個好訊息。
“她男人過來將她領走了啊,油條錢也給我付了。”
“男人?”三人面面相覷:“什麼男人?”
“就是一個老頭說她是他媳婦,罵罵咧咧給了錢就帶把人帶走了。”
“那男人長得挺難看的,一條腿還是跛子。”
“什麼?”姜晚懸著的心瞬間就死了:“我二姨早年守寡,哪裡有什麼男人?”
“守寡?那不可能!”老闆也有些急了:“那老頭自己說的啊。”
“不是她男人,咋可能會給她賠錢?”
江滿月心裡‘咯噔’一下,姜慧可能是被陌生人給帶走了。
“啥?不是她男人啊?”女老闆聽著有些不安起來:“不會吧?”
姜晚還是不放心:“老闆,那個老頭你認識嗎?”
老闆夫妻對視一眼搖頭:“不認識,看著不像是常來這裡吃早飯的客人。”
“眼生得很,而且看著他的裝扮應該是附近村裡面幹農活的。”
“今天是十五,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都會有不少附近村莊的人前來趕集。”
“我看著老頭八成就是附近村裡的,如果趕集完了就會離開。”
如果真如老闆說的如此,今天如果找不到二姨就麻煩了。
附近的村莊十幾個,一旦人被帶離市內就很難找到。
“不行,我要去報警!”姜晚不能就這麼不管了。
再渾蛋那也是她的親姐姐,而且如今人都瘋了咋能就任由帶走。
在警察局說明了情況,民警派了好幾個人去找人。
特別是在離開市區的兩條路上特地安排了人手,檢查出入室內的人員。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為了能夠趕緊找到人她來到了出入口。
秦振北下班後也趕過來幫忙,而吳媽和姜晚則是在另外一條路口。
出城的人陸陸續續都檢查過,如今這個時間幾乎沒有人出城。
看著她臉色不是很好:“滿月,你也彆著急!”
“這個時候還沒有見到,就說明二姨應該還在城市內。”
“民警還在四處尋找,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
江滿月根本不在意姜慧,她是死是活對她來說也毫無意義。
但是她擔心媽媽會受不了,所以必須要將人找到。
“沒事,咱們再等一等。”她繼續站在出口處四處等待著。
‘哞!’不遠處,一輛牛車緩緩朝著這邊而來。
老牛的後面拉著板車,上面堆放著不少東西。
看起來是去省城趕集的人,只是這個時間才準備離開有些太晚了。
“等一下,檢查!”戴著紅袖章的工作人員上前。
這才看清楚牛車上坐著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白色褂子盤腿坐在牛車上。
看到有人檢查,他不慌不忙地拿出了證明:“我是附近紅星村的,今天進城趕集。”
工作人員接過了證明看了看:“王正安,紅星村!”
然後又看了一眼這牛車,板車上放著一個破爛被套子。
買的東西可不少,紅雙喜的洗臉盆還有熱水壺。
龍鳳呈祥的被面還有紅色的蠟燭,零零散散的都擺了不少。
“哎呦,你這是家裡辦婚事?”工作人員下意識地調侃。
“嘿嘿!”王正安裂開嘴巴露出豁牙:“是啊,家裡要辦喜事!”
江滿月目光一直看著牛板車,不禁皺起了眉頭。
“老人家,你這被套下面放著什麼?”她直徑走上去看著下面鼓鼓囊囊。
老頭眼裡閃爍著一抹心虛:“沒啥,就是兩床新棉被!”
還未等他說完,江滿月就直接掀開了被套。
下面還真是兩套新打的棉被,壓在下面還以為藏著一個人似的。
“你這是幹啥?”老頭不滿地皺起眉頭質問:“你咋還翻我的東西?”
江滿月懸著的心緩緩放下:“對不起,大爺,不過是例行檢查而已!”
“哼!”王正安不滿地戳了她一眼,快速揚起牛鞭架著牛車離開。
車輪子將地上壓出一條深深的印子,秦振北看著車印目光深邃。
眼看著牛車要離開,他竟然上前攔住:“等一下,你不能走!”
“大爺,你的車上還有其他東西,現在我要檢查!”
這是什麼情況?剛剛不是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咋還要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