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向張越的眼神。
寫滿了無語。
白璐更是沉默片刻開口道。
“所以，張哥，你這個故事的意義在哪？”
“別急啊，你聽後面的。”
張越忽然面色嚴肅了幾分。
接著認真的說道。
“隨後他們就搬家了，老房子沒人住，沒人氣，很快就雜草叢生，當然小時候的我也沒在意。”
氣氛，隨著張越聲線的變化。
也變得沉重了幾分。
兩人也都意識到。
張越講的，好像是個恐怖故事。
沒錯，就是恐怖故事。
白璐抱緊了懷中的大白鵝，急切的問道。
“然後呢，然後呢？”
張越搖了搖頭道。
“之後有一天，我忽然想到了那個孩子，然後就問我奶奶，那家人搬去哪裡了，為什麼不回來。”
“誰知道，我奶奶卻告訴我，那間房子，從來就沒有住過人。”
幾乎一瞬間。
兩人汗毛炸起。
白璐更是嚇得小臉蒼白。
旁邊的周申，雖然能抗住。
但外面小雨淅淅瀝瀝，微風不斷吹拂到房間內，無疑是增加了幾分氛圍。
張越沉默片刻道。
“我接著開始問，那個房子之前住的是誰，到底多久沒有住過人了。”
“我奶奶卻告訴我，十年前原本有人住的，但後來，因為一些意外，那家人舉家搬遷。”
“這件事，一直成為我的童年陰影。”
周申看了眼窗外的搖晃的樹影。
當即起身道。
“不行，窗簾動了，我不跟你們玩了，我要回家睡覺了。”
說著，隨手拿了把傘，轉身便出了門。
門口的保姆車已經等候許久。
“所以，那家人是因為什麼啊？”
白璐此時腦海想法紛飛。
各種想法出現在腦袋裡。
那家人，十年前就溺水死啦，或是其他什麼，孩子溺亡後，家裡出了變故，該瘋的瘋或者其他什麼。
別說，大晚上這種，還真有點刺激在。
“據說是因為，在十年前，那家小夫妻倆，生了個孩子，明明是普通家庭，卻沒能給孩子最好的，如此成長到七八歲，搬去了城裡給孩子更好的生活。，”
“孩子當然不同，就像是奶粉，小太子奶，小的才是好的，每一滴，都是純粹的生命力。”
白璐表情有點凝固。
“不是，你鋪墊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賺點廣告費？”
不是，你和週四的那群v我50，有什麼區別。
我都緊張起來，都做好今晚做噩夢的準備了，結果你告訴我，就是為了賺廣告費？
“是啊，不然呢。”
張越聳聳肩道。
“你不是看過我資料，我是孤兒啊，沒有爺爺奶奶的，你在想什麼。”
張越無奈，打了個哈欠。
白璐愣了一下，似乎想起，張越的資料卡里，確實有著資訊，但並沒記住。
想到這裡，莫名心頭有些壓抑。
而直播間內，原本的哈哈哈也消失了。
“是哦，我記得張哥之前在網上說過自己的家庭情況。”
“孤兒就沒有爺爺奶奶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孤兒是指沒有任何直系親屬存活，才叫孤兒的，要不然那叫喪親。”
“自從網上衝浪多了後，就發現，原來不是所有人都上完了學，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正常的腦回路。”
“最離譜的是，網路發展之後，開始共振了，沙比是沙比沒錯，偏偏要用沙比的理論講道理，精神病起碼還有邏輯，好多人連邏輯都沒有。”
“周申如果知道，是這種結果，估計會氣笑了吧。”
白璐盯著張越，有些沉默。
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
“那這些年，張哥你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張越看了眼白璐，搖頭道。
“我是孤兒，但不代表沒有愛。”
“院長人很好，把我們每個人，都當成自己的孩子，她告訴我說，我不是稀裡糊塗的存在，是認真選擇後被賜予的禮物。”
“我希望你能明白，院長，我，連帶不知道死哪去的父母，對彼此並沒欠缺。”
看到白璐有些懵懵懂懂。
張越輕咳一聲，接著道。
“不計回報的愛不是卑微，太多人喜歡把愛和愛情關聯在一起，但愛人能力，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和勇敢。”
“而這些，並沒欠缺於我的生活。”
白璐聽著張越的話。
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但又沒明白。
這時，張越起身道。
“好了，記得收拾桌子，我要睡了。”
“等會張哥，窗臺上的魚骨不用收起來嗎？”
白璐從人類狗窩中爬出，忍不住道。
“不用，留著釣魚呢。”
張越打了個哈欠，轉身回了房間。
“對了，晚安璐璐。”
“晚安。”
白璐看著魚骨頭，摸了摸下巴。
釣魚？
魚骨頭釣什麼魚。
不對！
“張哥張哥，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哎。”
白璐噔噔噔敲起了張越的門。
“什麼事？”
“好像魚的一生，都在吃自己的同類。”
氣氛陷入寂靜。
張越開啟門，滿臉寫著無奈。
“第一，魚不吃魚，難道上岸找個西餐廳，要一份五分熟的牛排嘛？”
“第二，現在很多魚，靠的不是吃魚，而是釣魚佬的貢獻，冷知識，禁漁期仍然支援釣魚佬釣魚。”
“還有，不想洗碗直說。”
白璐忍不住嘿嘿一笑。
……
一夜無話。
……
第二天一大早。
淅淅瀝瀝的小雨並沒停。
這種環境，反而讓人睡得更好。
倆人並不是抽象的節目組搞醒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白璐。
隱隱約約聽到，客廳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抓窗的聲音，並且還有急切的喵喵叫。
喵喵？
半睡半醒的白璐坐直了身子。
仔細的辨認，淅淅瀝瀝的雨聲中，是貓叫。
當即起身，發現客廳裡張越早就蹲守好了，而在窗戶外，是一隻黑白拼色的長毛貓貓。
渾身溼漉漉的，長毛都打結到一起。
正隔著紗窗撓著，目標是面前的魚骨頭。
“張哥，有貓哎。”
“無主之物，是我們的了。”
白璐忽然扭頭，忍不住笑了下。
“張哥，我發現你很自信哎。”
“你咋知道，小貓不是別人家的，又或者是有貓媽媽的。”
直播間內，也紛紛發出了疑問。
不少牛馬都需要早起。
當然，也有人熬了一宿。
畢竟夜生活更自在。
張越推了推莫須有的眼鏡，露出自信的笑容。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真相只有一個）！”
“邏輯性問題，第一，如果貓貓有人養，不會餓到翻別人家的魚骨頭和垃圾桶。”
“第二，貓貓這麼急切的叫聲，如果有媽媽，早就來救援了。”
“還有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