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冥面前這麼親密,她心裡覺得有點怪怪地,扯了扯手,發現兩人用無辜可憐的眼神看著她後,她就徹底擺爛了。
罷了,早晚都是她的獸夫。
而且,這個世界很多雌性在外面和自己獸夫都比較親近,時嵐他們這種牽手只能算小兒科,並非不雅。
夜冥一直在前面走,餘光卻始終偷偷關注著身後的情況。
他早就看到了時嵐與他們牽手的姿勢,但他現在什麼都不是,沒有立場多說一句話。
他神色間微微有些黯然,身上精心打扮華麗的燕尾服後,原本該翹起飛揚的衣襬,也像主人的心情,變得無精打采地耷拉著,頭髮也懨懨地垂在耳邊。
哪怕他努力隱藏,時嵐還是察覺到他的不太高興,甚至他的腳步還在不斷的加快,似乎想快速離開這裡。
時嵐叫住了他,“夜冥,可以慢點嗎?”
她用溫軟的嗓音開口,語氣間似乎多了些請求。
而且叫的依舊是夜冥,不再是監獄裡那種陌生疏離的夜大人。
最初的那一聲,那時他甚至以為是種幻聽,又淹沒在她回來的驚喜中。
兩人的距離在這一刻又變得近了一些,夜冥擁有了真實感。
嵐嵐確實回來了,回來了首都星。
只要她還在自己身邊附近,他就還有機會。
夜冥腳步自然地頓住,等待著時嵐。
她慢慢走到了他身邊,直到四人差不多並行時,她才彎著眼誇他,“今天這身衣服真好看,很適合你。”
紳士風的貴族範,襯得他容貌越發昳麗華貴,身上又有種古代才子的書生氣,像飽讀詩書的貴氣小公子,集清雅與風流,確實很奪目耀眼。
時嵐剛才還注意到飛船停靠站還有其他雌性有意無意地對他投來痴愣的眼神,心裡有種古怪的酸味,才忍不住叫住他,帶著自己都未察覺宣示主權的意思。
果然,周圍的打量視線瞬間消失了大半。
這個世界雄性多得是,她們沒必要為一個雄性停留腳步,哪怕有眼尖的雌性認出時嵐周圍的幾個雄性都是什麼身份,屬於雌性們的高傲也不允許她們做出奪人獸夫的舉動。
身為被關注的雄性,夜冥比時嵐感知更加敏銳。
他眸光微微一動,望著時嵐的眼神好似又更柔和了一些,但又因為她的誇讚染上羞赧而微垂了垂眼。
可惜,周圍還有另外兩個電燈泡在。
姜夏目光掃過夜冥一眼,看時嵐提起了,就跟著問了一句,“大皇子待會兒要去參加宴會嗎?穿這麼隆重?”
穆棠楓更明白他的心思,冷哼了哼,不自覺地又攥住自己的衣襬。
真是的,大皇子什麼時候這麼有心機了,居然還學他們極樂鳥這麼愛打扮。
夜冥聽他這麼說,心底難得有些許不自在,又擔心時嵐多想,便言簡意賅解釋了一下,“我今天時間很充裕,明天才有宴會,這身衣服是為明天試妝。”
時嵐瞭然地點了點頭,姜夏見狀也不再多問。
四人並行來到了懸浮車內,夜冥定位了目的地,懸浮車自動駕駛。
車上,他已經準備好了一些吃食。
見時嵐他們坐下後,他便熟稔地摸了摸耳朵,取出了餐盒。
時嵐驚奇地看了他一眼,“夜冥,你的耳釘是空間鏈改造的嗎?”
夜冥點了點頭,一開始戴著耳釘有其他用意在,戴久了發現這樣裝飾儲物空間很方便。
所以回來首都星後,他便把耳釘換回了自己的空間鏈。
時嵐只覺得神奇,小小的一枚耳釘,居然是一個容量極大的儲物空間。
怪不得她那會兒感覺他耳釘稍微有點點不一樣,比監獄裡看到的那個顏色純度更高,寶石大小更大一點點。
不過,偶爾換耳釘是比較正常的行為,她剛才就沒有多想。
或許是看到時嵐盯著夜冥的空間鏈太久了,姜夏立刻開口,“嵐嵐,你喜歡項鍊、耳釘還是戒指啊,我也給你定製一個空間鏈。”
時嵐回過神,想到空間鏈的價格,忙搖了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現在有了你媽送的空間扭,收納空間還是很大的。”
姜夏“哦”了一聲,心裡卻已經打定了主意。
他媽是他媽,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想著,目光不自覺打量時嵐空蕩蕩的脖子和耳朵,總覺得應該都很適合她,都會很好看。
看著時嵐精緻嬌俏的側臉,姜夏一時神色晃了晃,眼底露出熟悉的痴迷,忍不住嘟了嘟嘴,想去親她。
每次他想親自己之前,視線都會不知不覺變得灼熱。
時嵐似乎瞭解他的小習慣,防止大庭廣眾下社死,她眼疾手快地在衣服下暗暗掐了他一下。
沒用重力,但姜夏卻立刻清醒了。
他臉紅了紅,有些不甘心,又顧忌著時嵐的心情,最後只能抓住她衣襬下搗亂的手,回捏了捏。
夜冥將保鮮盒裡的食物拿了出來,他雖然低著頭認真做著自己的事,但餘光卻一直暗中注意著他們的動靜。
他能感覺到這一次回來,時嵐和他們關係親近了很多很多,近到連牽手都成了尋常的行為。
在他印象中,時嵐是個有點內斂羞赧的小姑娘,能做到這樣,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夜冥神色有些黯然。
身為星際未來的繼承人殿下,他一直恪守著自己的職責,繼承人歷來比君主更忙,他不僅要訓練、要每日檢查民眾訴求、還要協助父親決策商討、更是決策實行的代理執行人。
他的時間每日都安排的比較滿,當然也有他刻意推動,因為這樣他就能讓自己腦海裡少點時嵐的身影。
夜冥其實想過自己是不是非時嵐不可,身為皇子,他也有自己的驕傲,他並不想成為雌性微不足道的侍夫一員。
但這種內心徘徊,一旦看到晶片裡儲存的她的照片,一旦接觸到任何有關她的痕跡,便會如上次看到赫寒時的動態一樣,霎時烈火燎原。
他根本做不到失去她。
他按著餐盤的手指微微發緊泛白,時嵐似乎是感知到什麼,鼻子動了動,“哇,好豐盛好香啊。”
“夜冥,你太聰明瞭吧,準備的這麼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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