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悟的精神成為了最佳的穩定器。
躁動的法術,在伊莎貝拉的控制下,進入了之前融合了十數種法術的超級狀態——發光物質。
這種物質散發著白色的光芒,相比起之前的法術融合,現在顯得要更加純粹一些。
“大概是因為法術內所有精神力都來自於我一個人的緣故。”伊莎貝拉想到,隨著法術成型,她的壓力反而小了許多。
個人連續施展不同法術進行融合,在理論上確實比劫持他人法術再進行融合要容易一些。
只是這次是首次結合『獨立時間』特性來施展,才會給自己帶來如此巨大的壓力。
或許下一次,便能運用得更加得心應手。
“當然,我也可以嘗試調整法術結構,從一開始就構建完成融合後的完整法術框架,直接成型這個超級法術。”
“只是一次成型的難度要高出許多倍。”伊莎貝拉一邊操控著發光物質,對骨頭怪物進行包圍、纏繞、深入侵蝕等攻擊,一邊也在分神仔細解析著這個法術的內在構造。
法術不僅僅是精神力的模型,它還需要引入並駕馭外界的元素能量。
其中,精神意念與元素能量之間的聯絡是關鍵。
法術就好像是馴獸。
這個法術模型是呼喚獵犬的嘬嘬聲,那個法術模型是召喚飛鳥的嘖嘖音。
伊莎貝拉的融合法術,是用不同的“呼喚”方式將各種元素能量(野獸)一個個吸引過來,與它們建立溝通後,再用一個核心指令驅使它們協同作戰。
但如果想要直接使用一個一體成型的法術模型,那就相當於一聲呼喊,必須同時讓狗、鳥乃至其他所有種類的野獸都立即回應,並且準確理解並同步執行復雜的指令。
暫時息了這個念頭,伊莎貝拉還是專注於消滅眼前這個骨頭怪物。
骨頭怪物時不時就會爆發出那種特殊的力量,將自身前行路上的一切阻礙全部排開。
但此刻的伊莎貝拉實力更進一步!發光物質如臂使指,在被排開的瞬間便開始形態變化,隨即順著她的意志再次纏繞而上。
骨頭怪物不斷掙扎逃跑,但是卻都逃不開發光物質的追擊。
它身上的白骨越來越少,力量也肉眼可見地衰弱下去。
就在此時,骨頭怪物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陣劇烈抽搐,隨後轟然垮塌在地——它終於支撐到了極限。
隨著發光物質覆蓋上去,殘餘的白骨連同內部的達羅斯,都被迅速融化、消解。
如果沒有那可怕卻又未知的詛咒存在,伊莎貝拉或許還想留他一命,以便審問清楚達特門利家族的真正圖謀。
但現在,還是將他連同這些被詛咒的白骨徹底焚滅更為穩妥。
看著最後一縷白骨在熾白光芒中化為烏有,伊莎貝拉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長長吐了一口氣。
——
正在藉助‘運’這種聯絡觀察伊莎貝拉的奈姆斯也收回了目光。
他盤坐在禁閉室之中,現在已經基本能夠確定,伊莎貝拉的時間系能力更進一步了。
初步推斷是某種針對個體狀態的時間恢復能力,具體限制和極限,還需觀察。
“除此之外,我是否還忽略了一些細節。”奈姆斯這般想著,心中略微湧現出了一縷不安。
似乎有著某種並不好的事情,被他忽視,然後正在逐漸演變成一種巨大的災難。
奈姆斯並未慌亂和著急,而是再一次運轉自己剛剛創立的運之呼吸。
而這個時候,奈姆斯也發現,運之呼吸的第一個特徵。
因為修行需要一點一點吸納運道,所以運這種特殊的事物也隨著修行,一點一點燒錄在了自己身體上。
這使得他生命體那種冥冥中的第六感被顯著放大,對於好事壞事,都有一種生命本能的感應。
隨著自己運之呼吸修行,這種感應會越來越清晰、強烈。
甚至,未來當遠方有人做出與他緊密相關的事情時,他可能瞬間就會心生感應。
不僅如此,奈姆斯還隱約感覺到,若繼續潛心鑽研下去,讓‘運’的力量更深層次地開發自身的生命靈光,那麼在強化『強運』特性的同時,或許還能衍生出與‘運’相關的新能力。
“或許我也能夠嘗試將運這種力量,結合技巧,形成新的劍術秘技。”奈姆斯一邊思考著自身的能力開發增長,一邊執行運之呼吸。
然而,運轉之中,他漸漸發現了一絲異樣
“源自於血脈麼?”奈姆斯現在這具身體來自於奈爾,奈爾雖然脫離了家族,但他體內流淌的,依然是達特門利家族的血脈。
最關鍵的是,奈爾也曾是達特門利家族血脈實驗的實驗體,他的身體裡被強行融入了許多其他家族成員的血。
此刻,他的血正在微微顫抖,有著某些力量似乎正要以血脈作為媒介傳輸過來。
“似乎是詛咒類的東西……”
“剛剛那個骨頭怪物身上的紅色紋路麼?”
奈姆斯本身並不精通詛咒,但他的部下克魯卻是詛咒術士
對於相關的東西,他自然也有一定的瞭解。
奈姆斯數值變化,然後身上的力量壓制,詛咒便已經無法蔓延。
“這種程度的麻煩,算不上什麼危機,不至於引發我之前那麼強烈的感應。”
“所以……”
奈姆斯猛然想到了一些東西:“達特門利那老傢伙還好說,他現在已經暴露,就算轉化問題也不大,伊莎貝拉會去解決,對我影響有限。”
“那麼另外一個……不,兩個人呢?”奈姆斯想到了另外兩個具備達特門利家族血脈的個體。
聖子奈姆還好,對方的血脈可能並未雜糅過,並且從一開始就被老牧師養在背鰭上。
而另一個,才是真正可能引發大問題的關鍵!
“雅克!”
這才是那個危險的漏洞,當初他被奈姆斯捕獲後,就一直作為重要的實驗品被囚禁著。
前段時間聖者藥劑研究成功之後,雅克其實已經沒有太大用處了。
“然而我卻對如此巨大的一個隱患,放鬆了警惕。”奈姆斯不得不承認,在這歷史洪流激盪的轉折點上,即使自己再謹慎,也會在某些地方莫名其妙地出現疏漏。
“克魯,去處理一下。”奈姆斯意念順著誓約之繩,聯絡了克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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