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些安靜，直播間也有些安靜。

楊晨沒有著急，安靜的等著彥消化，自顧自的品著茶，也有實在無聊的，隨便找點事做的意思。

同時，也在等待著直播間內的反應。

只要小奶莎有動靜，禮物必定會刷刷的跟上。

剛剛那番話，楊晨承認，是衝著禮物去的。

知道了自己的直播間裡有天使，怎麼能不誇一手呢？

所以他費了許多口舌，但他說的也是事實。

楊晨的確佩服天使，她們就像是理想主義者，用無數生命推動者宇宙朝她們說期望的美好方向發展。

這樣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區別在於，如果直播間裡沒有天使，楊晨不會說這麼多，就像現實遇見了美女，楊晨會說好看。

但直播間的大姐是美女，那就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都是對美的表達，只是一個不用心，一個用心罷了。

當然如果要完全順著心意誇的話，楊晨其實不應該說最後那句話。

就說佩服你們已經足夠了。

但他還是說了，他的確不會如同天使那樣去當一個英雄。

自私也好，怎麼說都無所謂。

楊晨從來都不自認為自己是個好人。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這句話楊晨很認可。

對於楊晨來說，最重要的，是與自己息息相關的利益。

發達了，變強了，看見有弱者在自己眼前被欺壓，對自己沒有壞處的話他不介意拉一把。

涼冰曾經說過，她與凱莎都在不同的分歧之中走向了極端。

涼冰的極端墮落，凱莎的極端正義。

於她們而言，當時各自面對的情況，走向極端是唯一的道路。

不極端就走不下去，不極端就發展不起來自己的文明。

沒有極端的信念，就無法在動亂之中確立自己的絕對神權。

所以，到最後天使成了一個畸形的集合體，看似強大，實則危機重重，問題繁多，舉目皆敵，甚至已經到了即將滅亡的邊緣。

她們沒有道路可選，但楊晨有。

這些問題其實無論是凱莎還是莫甘娜自己也已經意識到了。

天使文明的正義秩序已經刻進了每一個小天使的心中。

這份正義曾經成就了凱莎，讓其成為宇宙諸神之王。

但也限制了天使。

凱莎也明白天使的處境，但她無法改變。

要解決一切的源頭，就只能對正義秩序進行修改。

可如果真的修改，那那些千千萬萬為正義秩序而戰死的人怎麼辦？

那些還活著的小天使們怎麼辦？

承認凱莎女王是錯的？

這無異於摧毀整個天使的信仰，皆時誰也無法挽救，凱莎也不行。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凱莎也被正義秩序綁架。

所以要想天使延續，她就必須得死。

天使文明要在毀滅之中孕育新生，只有她凱莎死了，新王才能改變天使。

這也是凱莎原著之中決定赴死的原因。

也是楊晨為何會說最後一句話的原因。

這是一個賭局，楊晨從來不覺得凱莎是傻子，她必然明白天使出現大問題了。

所以，這時候說一句不會成為她們，反而更加契合凱莎的心。

接下來就看凱莎上不上道了。

總不至於自己隔著說半天什麼表示都沒有吧？

楊晨喝著茶，輕咳兩聲：“咳咳，當然這些只不過是我個人的拙劣見解。”

“胡亂扯的，你們不用當真。”

楊晨的話讓彥和阿追等人回過神來。

楊晨這個新奇的角度，無論是彥還是阿追，莫伊等人都是從來沒有思考過的。

在過往，她們只覺得凱莎女王是值得無條件相信的，女王說什麼，她們就怎麼做，女王永遠是對的。

但現在……

彥不禁開始思考曾經萌生過的問題，不留餘地的去幫助那些弱小的文明，真的值得嗎？

直播間內的眾人也反應了過來。

莫甘娜緊皺眉頭，楊晨這話……

聽起來有那麼一些彆扭，她當然希望楊晨狠批天使那個狗屁正義秩序的不足。

但……你這到底是在罵還是誇呢？

怎麼聽著那麼不對勁呢？

越說，莫甘娜就越發覺得楊晨說的很有道理。

甚至還有一絲曾經為正義奮戰之時的驕傲？

開什麼玩笑啊？老孃可是惡魔之王。

怎麼能如此輕易的動搖呢？靠！

想到這裡，莫甘娜看著螢幕之中的楊晨，眼神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這小子有兩把刷子啊！

口頭洗腦能力，比天使那幫人還不遑多讓。

這要是被天使拐去了，那豈不是第二個凱莎？

不，甚至於比凱莎還要可怕。

凱莎貴為諸神之王，做事永遠都是直來直去的，好算計。

但如果是楊晨的話，指不定多陰呢。

“不行，楊晨，你一定要成為我的戰士！一定要！”

這一刻，莫甘娜眼神火熱。

梅洛天庭，凱莎眼中閃過滿意之色。

一開始原本也不認為楊晨能說些什麼，只要能有個最基本的是非觀即可。

他還小，應該如同蕾娜一樣快快樂樂的，什麼都不去想，好好的去追尋自己的自由即可。

但沒想到，楊晨說的頭頭是道。

也能透過表象看本質。

的確，正義秩序出現問題了，連凱莎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正義秩序的宏大目標，讓每一個天使戰士嚮往。

但事實上這是在逆天而行。

宇宙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只是凱莎獨自一人鎮壓宇宙，所以宇宙才變成今天這樣。

各大勢力雖有算計，但都得老老實實的。

無法發動大規模戰爭，無法掠奪弱小文明，頭頂上還有個宇宙最強壓著。

他們只能表面上老實，但背地裡誰也不知道。

舉目皆敵，說的真沒錯。

至於最後一句，楊晨的確猜對了。

凱莎很早前就意識到正義秩序的弊端，但她也無能為力。

天使也決定將楊晨視做為更美好的未來，如果這樣的人完全贊同凱莎的話，那豈不又是一個新的凱莎？

那凱莎主動赴死的意義在哪裡？

所以，楊晨不能和她一個觀點，需要有自己的思考。

很顯然，楊晨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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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小奶莎重回榜一，風光無限。

就連扣出來的字也是加粗加色，從螢幕上方凌空飄了過去。

【小奶莎：主播說的很好，按照你的描述，至少正義秩序存在是有價值的，辛苦了，費這一番口舌。】

很顯然，小奶莎的情緒很高興。

楊晨感慨，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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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碧池：主包，正義秩序不是什麼好東西，別被矇騙啦，我聽說過，這不過是神的獨裁統治的手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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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莎：哦？你這麼熟練？莫非被正義秩序制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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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碧池：笑話，我怎麼可能被制裁過，不過是聽說罷了，宇宙苦正義秩序已久，但凡有點認知的人都知道。】

【系統提示：皮皮蝦在此送出飛機X2（價值六千系統幣）】

【皮皮蝦在此：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小奶莎我挺你，這種時候，我皮皮蝦一定湊湊熱鬧，幫幫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