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有力的大手,從背後緊緊箍住雅淳的腰身,帶著顫抖,帶著慌亂,不穩的氣息從從耳後傳來,“丫頭……別怒……別火……別……別離開。”
雅淳低低而笑,聲音由低到高,直至竄上頂空,在大殿內迴旋,她一根一根掰開身後之人的手指,語含笑意道,“榮帝,你說我是喊你臭豆腐大叔呢,還是喊你閻王為好?”
身後之人,手臂一僵,耳後答道,“你想起了前世的二十一世紀?”
雅淳嘴角挑動,拉出一個不像笑容的笑弧,反問道,“我不該想起嗎?不能想起嗎?你當初在我進入雅淳的嬰兒之身時,用畢生法力封住了我所有的記憶,卻留下了解開封印的暗示,不就是等著有一天,我能記起?”
“閻王,你還真敢賭啊,你是認定了我不會對你如何,還是認定了我會對你無法忘懷?”
她睜大了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麼,眸中有炫目的光彩在流轉,“沒錯,十五年的相處,我是沒出息的愛上了你,因為你聰明,因為你絕色,因為你睿智,因為你霸寵,更因為……我測出我們至少有幾千年的相識,雖然我記不起幾千年的事情,但是,很沒出息的,愛上了你,哪怕你就是害死我老公的罪魁禍首!”
“你……什麼時候想起的,以你現在的能力,想要殺我,輕而易舉,既然想起了,為何不動手?”
“呵呵”雅淳轉身,對上榮帝金色的眸子,盯著他不再散發光彩的目光和蒼白的雪發,內心也在顫抖,雖然至今不明白他前世為何要那樣去做,但是,經過那麼的事情和磨難,也隱約知道,必定是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只能說,時機未到,還不能訴之於口吧。
然,哪怕有千萬個理由,也不能成為拆散別人家庭,霸道奪人生命的藉口。
雅淳繃緊了臉,抿起了唇,冷冷道,“很早以前就在腦海中有隱隱的影子,不過直到剛才我才清楚的回想起來,對於我破了你費心佈下的封印,你是喜還是憂?”
“當然,你喜憂我都不在乎,前世的你,已經跟我同歸於盡,對老公,我也算有了交代,但是,對於你霸道的所作所為,我不會輕易原諒,我要懲罰你,讓你這一生都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榮帝如古希臘戰神般稜角的臉倏然變白,與一頭銀白的雪發,幾乎融為一體,他無力的慢慢扶著旁邊的桌子坐下,頹廢和挫敗寫滿一身,張開口,艱難的說道,“當初我就說過,只要你盡學我所授,我的生死,由你決定,雖然一世已過,我的話仍然不變,今生,要生要死,還是留給你決定,這次不必你動手,只要你開口,我必然給你滿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