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宸說到此處，看向張榮恩，恨恨地道：“你記起來了嗎？”

張榮恩這才恍惚記起，好像，讀書那會，有一天，是顧曉戀約他去天台，說是要給他個考驗。

張榮恩才剛上去，就見到一個很溫柔的姑娘，紅著臉，低著頭，遞上一個禮物，特別輕聲地說了聲“我喜歡你”！

張榮恩只當只是顧曉戀看他能不能過美人關，當即將禮物一甩，嚴詞拒絕。就風一樣又跑下樓，找顧曉戀去了。

至於之後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

學校女生之間私下裡的齷齪的傳言，也從來不會流傳到他這裡來。

“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拒絕了小小。你不知道吧，那是小小第一次喜歡一個人，而且還一直以為那個人也喜歡她，是按照那個人的‘要求’做的那些，還請來了許多的人。結果，就是小小成了笑話。”

張榮恩沒有接話，他不知道該接什麼。

於安安不知道其中具體緣由，但見慕宸的情緒變得越發暴力，緊張起來。

“慕先生，慕宸，你先別激動！”

“別激動？如果張榮恩被顧曉戀害死了，顧曉戀就站在你眼前，你可以不激動？”慕宸說著，更是徑直走向張榮恩，讓人將張榮恩放開，一拳打在榮恩臉上。

張榮恩沒有還手，而是擦去了嘴角的血跡，定定看著慕宸。

“小小從那之後，性情大變，最終情緒崩潰，在抑鬱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她那麼好一個人，那麼善良一個女孩，就是被你們，被你和顧曉戀活活逼死的！”

慕宸說著，又一拳狠狠打在張榮恩臉上，下手很重，張榮恩的身子已經踉蹌。於安安見狀，大喊一聲，想要撲過去，卻被人控制住。

張榮恩任由慕宸的壓住胳膊，看於安安一眼，並沒有選擇立即反抗。而是對慕宸說道：

“不管當初是誰的錯，但如果是因為我，而傷害了那個女孩，那麼我道歉。你想怎樣，我都可以配合，但別傷害安安，她是無辜的，她同那一切無關！”

“無辜的？於安安自打和你在一起，自打你們擁有了那麼多歡樂，對小小而言，她就不無辜！憑什麼小小一個人長眠地下，你卻能擁抱著你愛的女人，享受幸福生活？這不公平！”

“那我給小小抵命，這總公平了。”張榮恩說道。

慕宸聽了，一聲狂笑。忽然，一個轉身，走向於安安。明顯的，已經發了狂，分明是要傷害於安安的樣子。

“慕宸你瘋了，這一切和安安沒關係！”

“有關係啊，我不是告訴你了麼，因為於安安是你愛的人，所以她就不無辜，就有關係！這一段時間，你也嚐到了，被迫遠離心上人是什麼滋味！好受吧，很好受吧！”

慕宸說話的工夫，一個巴掌已經扇向於安安的臉龐。

於安安沒有說什麼，閉上了眼睛。她知道，眼下同慕宸講道理，根本不會有用。

眼看著，慕宸又要再次動手。

張榮恩大喊一聲，想要掙脫鉗制，衝過去。在快要到於安安面前的時候，又突然被人按住。就好像，那些人分明是故意放脫他，又在他就要到於安安跟前的時候，斷掉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