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把這些問題在心裡默唸出來,等待著金星的回答。不過這次,金星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在空中停頓了一會兒,然後飛回了太虛之眼中。甯中則感到了一絲失望,她以為金星不想回答她了。
“姜師兄,它不理我了。”甯中則失落地說道。
“不要著急,也許它在想辦法回答你呢。你問的問題太深奧了,它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姜牧安慰道。
他們便靜靜地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而神聖的氣息從太虛之眼中散發出來。他們抬起頭,只見太虛之眼變得更加明亮和巨大,像是一個熾熱的太陽。那個光球緩緩地向他們靠近,他們感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壓力和震撼。
“這是怎麼回事?”甯中則驚恐地問道。
“這是太虛之眼要親自回答你的問題。”姜牧驚訝地說道。太虛之眼要親自回答你的問題,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榮幸,也是一種極為危險的考驗。太虛之眼是太虛幻境的主宰,它擁有無上的力量和智慧,它可以創造和毀滅一切。它對於外來者的態度是隨機的,有時候它會給與恩惠和指引,有時候它會施加懲罰和災難。你不知道它會對你做什麼,你只能聽從它的安排。
姜牧緊緊地抱住了甯中則,用法力為她護體,同時也為自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他不知道太虛之眼為什麼要回答甯中則的問題,也不知道它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他只希望甯中則能平安無事,他願意為她付出一切代價。
太虛之眼越來越近,它的光芒越來越強烈,它的氣息越來越沉重。甯中則感到了一種無法抵抗的吸引力,她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那個光球吞噬了。她想要掙扎,想要逃跑,但是她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她只能任由那個光球將她和姜牧包裹在裡面。
“姜師兄,救我!”甯中則驚恐地喊道。
“別怕,我在這裡。”姜牧安慰道。
他們進入了太虛之眼的內部,他們看到了一個無比廣闊而深邃的空間。那個空間裡沒有任何東西,只有一片淡淡的藍色。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漂浮在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中,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沒有盡頭。
“這裡是哪裡?”甯中則迷茫地問道。
“這裡是太虛之眼的心靈世界。這裡沒有任何物質存在,只有純粹的靈氣和意識。”姜牧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我們要在這裡呆多久?”甯中則問道。
“我不知道。我們只能等待太虛之眼給我們答案。”姜牧說道。
他們便靜靜地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很低沉而悠遠,像是從天邊傳來的迴響。那個聲音說道:
“你好,我是太虛之眼。我聽到了你的問題,並且決定回答你。不過在回答你之前,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甯中則問道。
“你為什麼想知道我的存在?你對我有什麼期望和目的?”太虛之眼問道。
“我......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沒有什麼期望和目的。”甯中則說道。
“好奇?你知道好奇有時候會帶來什麼後果嗎?”太虛之眼問道。
“我......我不知道。”甯中則說道。
“那麼,我就告訴你吧。好奇有時候會帶來知識和智慧,有時候會帶來快樂和驚喜,有時候會帶來危險和災難。你想知道我的存在,就是一種好奇。你想知道我的力量和智慧,也是一種好奇。你想知道我的意義和目的,更是一種好奇。你的好奇可能會給你帶來你想要的東西,也可能會給你帶來你不想要的東西。你準備好承擔後果了嗎?”太虛之眼問道。
“我......我不知道。”甯中則說道。
“那麼,我就給你一個選擇吧。你可以選擇放棄你的好奇,我就會讓你們安全地離開這裡,回到原來的地方。或者,你可以選擇堅持你的好奇,我就會給你我的答案,但是你們可能會付出一個很大的代價。你要怎麼選擇?”太虛之眼問道。甯中則聽到太虛之眼的話,心中一陣猶豫。她很想知道太虛之眼的答案,她覺得那可能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知識和智慧。但是她也不想冒險,她不知道太虛之眼會給她什麼樣的代價,她不想失去姜牧,也不想失去自己。
她看了看姜牧,發現他也在看著她。他的眼神很深刻,很溫柔,很堅定。他似乎在用眼神告訴她,無論她做什麼選擇,他都會支援她,他都會陪著她。
甯中則感動地笑了笑,然後對著太虛之眼說道:“我選擇堅持我的好奇。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你確定嗎?你知道這可能會給你帶來什麼後果嗎?”太虛之眼問道。
“我確定。我不怕後果。”甯中則說道。
“那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不過在告訴你之前,我要先告訴你一個故事。”太虛之眼說道。
“一個故事?”甯中則問道。
“是的,一個關於我和太虛幻境的故事。一個關於創造和毀滅的故事。一個關於愛和恨的故事。”太虛之眼說道。
“那請你說吧。”甯中則說道。
“好吧,那就聽好了。這個故事的開始,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太虛之眼說道。
它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而悠遠,像是從古代傳來的迴響。它開始講述了一個關於它和太虛幻境的故事,一個關於它和一個女子的故事,一個關於它和一個男子的故事......太虛幻境,一座位於天地之間的神秘空間,傳說中只有修為高深的仙人才能進入。在這裡,一切都是虛幻的,但也是真實的,因為這裡是由心生,心動萬物,心靜則無。
甯中則和姜牧是同門師兄妹,兩人自小相識相知,情同手足。甯中則是一名天生的靈根者,修煉速度驚人,被師父視為掌上明珠。姜牧則是一名普通的凡根者,修煉艱難,但卻有著一顆不服輸的心。兩人雖然性格迥異,但卻互相欣賞互相支援。
一日,兩人奉師命前往太虛幻境探查異象,不料遭遇了一場空間風暴,被捲入了太虛幻境的深處。在那裡,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妖物和幻象,有的是他們心中的恐懼,有的是他們心中的慾望,有的是他們心中的記憶。兩人相互扶持,一路破解了無數的幻境,終於來到了太虛幻境的核心。
在那裡,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不斷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甯中則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彷彿要將她拉入漩渦中。她驚恐地抓住了姜牧的手,希望他能救她。姜牧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抵抗著吸力。他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眼神,心中湧起了一股憐惜和愛意。他突然意識到,原來他對她的感情不僅僅是兄妹之情,而是更深更濃的愛情。
就在這時,漩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巨大的妖物,它長著一張人臉和一張獸臉,身上長滿了鱗片和毛髮,手上拿著一把血紅色的長刀。它對著甯中則和姜牧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笑聲。
“哈哈哈哈!你們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了你們很久了!你們就是我太虛幻境最後的食物!”
甯中則聽到這個聲音,渾身顫抖,幾乎要昏厥過去。她認出了這個妖物,它就是她最恨最怕的人——她曾經最愛最敬的師兄——太虛子!
太虛子曾經是甯中則和姜牧所在門派的第一天才弟子,也是甯中則暗戀了多年的物件。他修煉速度驚人,在門派中無人能敵。他曾經對甯中則溫柔體貼,讓她以為他也愛她。但是,他卻在一次太虛幻境的探險中背叛了門派,殺了師父,偷走了太虛幻境的秘密,成了一名魔頭。他還親手殺了甯中則的父母和師兄弟,讓她心碎絕望。他說他只愛太虛幻境,只想得到太虛幻境的力量,其他的一切都是他的犧牲品。
甯中則從那以後,就對太虛子恨之入骨,誓要報仇雪恨。她努力修煉,想要變強,想要殺了太虛子。但是,她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他,無法恨他,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愛戀。她對自己感到憎惡和痛苦,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
姜牧看到這個妖物,也是一驚。他知道這個妖物的身份,也知道甯中則對他的感情。他心中一陣酸楚,但卻沒有表現出來。他只是更緊地握住了甯中則的手,用力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害怕。
“師妹,不要怕!這不是真的!這只是太虛幻境的幻象!它想要利用你的心理弱點來吞噬你的靈魂!你要堅持住!你要相信我!”
姜牧說著,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長劍。這把劍名叫破虛劍,是姜牧從一個古墓中得到的神器。這把劍能夠破解一切幻象,也能夠傷害到太虛幻境的本體。
姜牧舉起了破虛劍,對著妖物大喝一聲。
“太虛子!你這個魔頭!你殺了我師父,殺了我同門,傷害了我師妹!今天我就要為他們報仇!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理不容!”
說著,姜牧揮劍而出,向著妖物衝去。他的劍法簡單而直接,沒有任何花俏和變化。但是,每一劍都蘊含著他的意志和情感,每一劍都鋒利無比,每一劍都劈向妖物的要害。
妖物見姜牧衝過來,不屑地冷笑一聲。
“哈哈哈哈!你這個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你以為你拿著一把破劍就能傷得了我嗎?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太虛子!我是太虛幻境的主人!我是天下第一的魔頭!你這樣的螻蟻,在我面前只有死路一條!”
說著,妖物揮動了長刀,迎向姜牧的劍勢。他的刀法狂暴而變化無窮,每一刀都帶著一股邪惡的氣息,每一刀都能夠撕裂空間,每一刀都能夠造成災難。
兩人在空中交手,掀起了一陣陣的風雷。姜牧雖然不敵妖物,但卻不退不讓,一劍一劍地向妖物刺去。他的眼中只有甯中則,只有保護她的決心。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在乎她的安危。
甯中則看著姜牧和妖物的激戰,心中五味雜陳。她想起了和姜牧一起成長的點點滴滴,想起了他對她的關心和照顧,想起了他對她的笑容和鼓勵。她突然發現,原來她對他的感情不僅僅是兄妹之情,而是更深更濃的愛情。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只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姜牧,很對不起自己。她想要告訴姜牧她的心意,想要和他一起逃出太虛幻境,想要和他一起生活。但是,她又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資格,沒有這個勇氣,沒有這個希望。
就在這時,妖物突然發現了甯中則的動搖,趁機發動了一記致命的一刀。他的刀光如同一道血色的閃電,直奔甯中則而去。他想要先殺了甯中則,再殺了姜牧,然後吞噬他們的靈魂。
姜牧看到妖物的刀光,心中一驚。他知道自己已經來不及阻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甯中則被刀光所傷。他心中湧起了一股無盡的悲痛和憤怒。他大喊一聲。
“師妹!”
說著,他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向著妖物揮出了最後一劍。這一劍集合了他所有的愛恨情仇,所有的忠義正氣,所有的生死無悔。這一劍如同一道白色的流星,劃破了黑暗的天空,直擊妖物的心臟。
妖物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劍氣,驚恐地回頭看去。他看到了姜牧那張扭曲而堅毅的臉龐,看到了姜牧那雙充滿了決絕和憐憫的眼睛,看到了姜牧那把閃耀著白光的破虛劍。
“不!不可能!你怎麼能……”
妖物還沒說完,就被姜牧的劍氣穿透了心臟。他身體瞬間化為灰燼,隨風飄散。他死前留下了一個驚恐而不甘的表情。
姜牧殺死了妖物,卻也耗盡了自己的力量。他感覺到自己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向下墜落。他眼中只有甯中則,只有對她的歉意和祝福。他想要對她說些什麼,但卻說不出來。他只能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後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