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宋念知敏銳聽出了楚修話裡的不對勁,眉頭也皺了起來,“都已經到了現在,你還懷疑我對溫迢……”
“不是!”楚修趕緊解釋,“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說這話是為了什麼?”宋念知聲音冷了冷,“難不成,皇上是希望我時刻關注溫迢的情況?”
“好了好了,怎麼生這麼大的氣。”楚修抱住宋念知,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我就說了一句,都還沒說下文呢……”
“還有下文?!”宋念知徹底不淡定了,簡直要被楚修這個不講理的給氣死。
“不是那個意思。”楚修哭笑不得,“我是說,是溫迢那邊叫人遞了話,說他想見你一面。”
原本,楚修是可以不用管什麼溫迢的,反正宋念知不關心,楚修正好順水推舟,把這事直接揭過就行,可這不是溫迢反應強烈,幾次三番遞訴求,鬧著要見宋念知,以致於下面看守的人煩不勝煩,只能把訊息遞到了他跟前。
無錯書吧這樣一來,不就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了麼,楚修倒是不想搭理,裝作不知道此事省得膈應,可問題在於,他要真這麼做了,又怕宋念知有她自己的想法。
所以一來二去,猶豫了好久,楚修還是隻能認命地把事情告訴宋念知。
當然,他私心裡,還是不希望宋念知答應的。
宋念知聽完他的解釋,臉色卻並沒有好多少。
她和溫迢,早就是過去式了,她不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更不會在溫迢做出那樣的背叛之舉後,還恬不知恥地對他痴心不改。
在宋念知的世界裡,愛一個人,她會全心付出,可同樣,若是那個人不值得了,讓她失望到了一定程度,她也不會一味陷在感情裡無法抽身,更不會犯賤的拋下尊嚴踐踏自己。
和溫迢,結束了就是結束了,或許一開始的時候痛過傷過,可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那些傷痛早就治癒,她對溫迢,完全已經成了陌路人。
再加上獵場那會兒溫迢對她的那些威脅逼迫,宋念知如今別說是陌生人了,對溫迢甚至都能稱一句厭惡,又哪兒來的糾纏不清?
旁的不說,她能乾脆利落給溫迢下毒,就表示根本連片刻猶豫都沒有,之後不問溫迢的事,也是因為宋念知知道溫迢大勢已去,楚修大獲全勝,這種情況下無論楚修怎麼處置,結果都已經無需宋念知過問。
可這好好的事,怎麼到了楚修嘴裡,就這麼不中聽?
虧得她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沒想到楚修居然還是不肯相信,這叫她怎能不氣!
“念知……”楚修捏了捏宋念知的手,見她依舊臉色沉沉,也終於意識到自己確實不妥了。
他不是不相信宋念知,真的就是膈應,或者說,是男人的獨佔欲在作祟。
這個毛病他一直都有,越在乎宋念知,就越是不受理智控制,莫名其妙吃飛醋,他自己都覺得無奈極了,偏偏下一次又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