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靈氣在筋脈中游走,經脈中隱藏起來的冰蛇蠱感受到這溫熱的氣息後在血液中翻滾,母子二人被折騰的雙雙吐了血。
那種深夜中才有的感覺,第一次在白天上體會,他們控制不住的嘶聲吶喊,那句句撕心裂肺的痛苦聲音,讓桑雪煙聽的渾身緊繃。
他們的身軀早已沒有開始時站的筆直,此刻全都癱軟在了地上,一雙手還在拼命的去扯身上的衣裳。
但顧及到桑雪煙在,他們只能隱忍著疼痛,儘量不去把自己弄的血肉模糊,可無論是身體的表面,還是身體內,他們都非常的難受。
桑雪煙被他們這樣的行為給嚇到了,愣了一瞬後,她立刻給他們點了定穴,如此,他們雖然難受,卻不會把自己弄的渾身是傷。
火蛟控制著火靈力在筋脈的每一寸中游走,它已經知道那條在人家體內作祟的小東西,如今已經在逼近。
多方筋脈中的靈力都彙集在了一處,將那條小東西包圍在了其中,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那東西燒死。
但顯然不太可能,筋脈如此脆弱,它要是加大溫度的話,這兩人是絕對承受不住的,現在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把它逼出來。
可它此刻就在心臟不遠處,它逼得太急,它一定會鑽破心臟,與宿主同歸於盡。
它看向了桑雪煙,現在可是在外面,它不能開口笑詢問,大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最後自己做了決定。
它鬆開了三個方向的防守,剩下的防守直接逼了過去,冰蛇蠱感受到炙熱的溫度後,立刻往那三個方向的其中一個方向逃去。
火蛟緊追不捨,將它逼到了對方的手腕處,但由於無法溝通,它只能用靈力隔空將兩人的手腕割開。
見到兩人手腕突然多出來的傷口,桑雪煙滿心疑惑,上前一看,發現他們傷口處正在蠕動的東西后立刻明白了過來。
拿起桌上泡茶的茶壺就去接那滴落下來的血,而那條細小的冰蛇蠱也順著血液掉進了茶壺中。
桑雪煙看向水中兩條瘋狂扭動的冰蛇蠱,沒頭沒尾,跟頭髮絲一般大,怎麼就叫了個冰蛇蠱的名稱,不應該叫銀蛇蠱嗎?
不過,她現在沒時間去想這些,地上還有兩個被折磨的脫力的病患,她沒有治療的丹藥,所以,把火蛟收回了空間後,才去前院把傅升給叫了進來。
傅升看到妻兒躺在地上,以為治療失敗,心頭瞬間就湧上了難受,一雙眼睛猩紅恐怖,眼尾的淚珠還沒落下,就聽到桑雪煙萬分嫌棄的聲音。
“人沒死,你哭什麼喪,叫你來是讓你給他們喂丹藥,不是讓你來給他們收屍的。”
聽到這話,傅升才看到妻兒胸腔微弱的起伏,擔心則亂的他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點。
給他們餵了丹藥不久,無論是虛脫還是傷口,都已經在恢復,而桑雪煙把他們都叫到了眼前,把水壺往前推了推,“看看吧!這就是你們體內的東西。”
三人相互攙扶著來到了桌前,看著水壺中的兩條翻滾纏綿在一起如同銀白色絲線一般的冰蛇蠱。
他們能想象到它們在體內翻滾的模樣,一想到那個場景,秒玉當場吐了起來,但吐出的都是苦水。
“事情已經解決了,小鎮最近不太安生,我們準備離開,不知你們意下如何,是跟我們走,還是繼續留在這裡?”
秒玉扶著桌看她,“秒玉答應給公子做飯,秒玉想跟公子走。”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餘生只能做牛做馬來報答。
傅川和傅升父子也決定跟她離開,他的身份雖然有些見不得光,但他可以把面遮起來,做個永遠都見不得光的利劍。
“隨你,時間緊迫,今夜就離開,你們收收拾收拾,我去前院等你們。”她離開了後院,把空間留給了一家三口。
傅川緊緊的擁抱著妻兒,淚流滿面,這麼多年,他身為家裡的頂樑柱,一滴眼淚都不敢當著妻兒的面流,如今,壓在他心中的石頭終於卸下,他也不用再裝堅強,“這些年你們受苦了,往後跟著主子定能過上好日子。”
母子二人也熱淚盈眶,多年來,他們無數次想要了卻餘生,但怕摯愛緊隨其後,這才咬牙堅持了這麼多年。
守得雲開見月明,他們總算是挺過來了,這一天,他們等了好久好久,等到崩潰,等到絕望,但黎明的曙光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夜幕餘暉,桑雪煙趁著漫天紅霞出了門,小院裡的人焦急的等著她回來,但夜幕星河掩蓋了所有都沒見到對方回來。
他們本想出去尋找,但卻急得她離開前的叮囑,讓他們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絕對不能離開。
深夜時分,整個小鎮慘叫聲連連,而小院裡的人也快坐不住的時候,桑雪煙回來了,她滿臉髒兮兮的回來。
剛進門,二話不說就放出了三隻鳳鳶,率先跳上了火鳳鳶的背,“走。”
眾人不知道她在外頭髮生了什麼事,但既然她已經安全的回來,繼續追問下去只會耽誤時間。
桑念初放出他的契約獸,帶上自家老祖緊隨她的腳步離開,剩下兩頭鳳鳶,秒玉一頭,傅升和傅川一頭。
他們前腳剛走,小鎮後腳就被夷為了平地,弄出的動靜都讓大地顫抖了幾分。
桑雪煙今後的修煉之路非常的平坦,家族大比,她代表桑家取得了頭籌,後被送去了萬劫宗,因為御獸之能,得到了所有人的寵愛,成了宗門團寵小師妹。
桑雪煙以最快的速度突破至築基期,御獸戰鬥風格獨特,宗門大比上,桑雪煙與前來交流的霜九淵相遇,他的命定血玉因她發熱,但二人互看不順眼,她嫌他高傲,他嫌她聒噪,但就是這樣一對冤家,讓他們相互牽絆
而桑雪煙也因此意外捲入霜族爭鬥,被迫與霜九淵合作,二人一起共同經歷無數的險境,而他逐漸被她的堅韌和狡黠吸引,從此默默將人放在心上。
她說:修真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天降劫難,我自迎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