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涵，你怎麼了？”

雖然她很好奇玄毓涵和墨藺琛究竟是什麼關係，可玄毓涵不願說她也不會強求。

但是，玄毓涵如今呆愣在原地，這倒是讓衛嫦鴦有些慌了。

“小涵，我就開玩笑而已，你不必當真……”

“我也不知道我們如今算是什麼關係……”

玄毓涵的回答讓衛嫦鴦一愣，她能聽出來玄毓涵語氣中的失落與無奈，同時還夾雜著些許的複雜。

她拉起玄毓涵的手，對她笑了笑：“那方不方便告訴我你們之間的故事呢？”

看著衛嫦鴦眼眸中的溫柔，玄毓涵輕輕點了點頭。

或許，她的確需要人幫她好好梳理一番。

想了想，玄毓涵將自己的故事講給了衛嫦鴦，從小時候記事起，墨藺琛就已經呆在她家了。

那時候玄毓涵並不知道墨藺琛的真實身份，只當他是自己的親人，因此總喜歡追在他身後喊他阿琛哥哥。

漸漸的，她明白了。

原來，墨藺琛是自己母親的徒弟，同時也算是自己父親的徒弟兼義子。

因為墨藺琛無父無母，所以他們就把他當作親兒子一般對待。

日子久了，玄毓涵都快忘記了自己和他並沒有血緣關係。

兩個人總是形影不離，親密無間。

直到出事的那天，玄毓涵都沒有發現自己對墨藺琛究竟是親情還是其他的情感。

在現代的時候，她並沒有原來的記憶，也並不知道，那時候收養自己的人是墨藺琛。

回來這個世界之後，她更是因為魂體剛融合的緣故，記憶受到了影響，也不記得現代收養自己的人的模樣了。

恢復部分記憶時，玄毓涵心中的那份悸動是真的，但那個時候墨藺琛卻不知為何突然間躲著自己，而尉遲漣卿也是在那時候出現了。

這讓玄毓涵一時之間以為自己會錯了意，在尉遲漣卿對自己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時她才沒有反抗。

然而，沒想到尉遲漣卿竟是墨藺琛的一道分身。

而且，他竟然還吃自己分身的醋。

在他和自己的分身融合之後，他完全變了。

每次看到他玄毓涵都能看到他眼眸之中那濃濃的愛意。

可如今……

玄毓涵卻退縮了。

“小涵，你是在害怕嗎？”

聽了玄毓涵與墨藺琛的故事，衛嫦鴦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個。

“不過，你是在害怕什麼呢？”衛嫦鴦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下來，繼續道：“害怕自己會錯意？”

……

玄毓涵沒有回答。

“害怕自己會如同當初那樣傷害到他？還是害怕……愛上他？”

衛嫦鴦的話一針見血，令玄毓涵直接愣在了原地。

“小涵，你問問自己的心，你愛他嗎？”

愛他嗎？

這個問題玄毓涵也有考慮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內心裡卻非常亂。

“對他到底是兄妹之情，還是師徒之情，又或者……是愛呢？”

衛嫦鴦的話一遍遍在腦海中響起。

對他到底是什麼情感？

玄毓涵捂著腦袋，閉上雙眼，慌亂的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

現在的她，真的不知道了。

“小涵，你愛過一個人嗎？你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衛嫦鴦的聲音再度響起，這讓玄毓涵猛地睜開了雙眼。

她看向了衛嫦鴦，似在等待她的解釋。

衛嫦鴦笑了笑，眼眸中透露出玄毓涵看不懂的神情，她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究竟什麼是愛？”

她閉了閉眼，似在回憶著些什麼，良久，才再度睜開了雙眼。

“但是，我想愛一個人一定就是，會無時無刻的想著他，看到他受傷會心疼，看到他笑自己也會跟著開心，看到他難過自己的心裡也會不好受，接觸他的時候會心跳加速，但與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會覺得很開心。”

說到這裡，衛嫦鴦的眼眸中盡顯柔情，這樣的衛嫦鴦是玄毓涵從未見過的。

“對了。”似是想起什麼，衛嫦鴦靠近玄毓涵說：“當你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有說有笑時，心裡也會不舒服，胸口悶悶的，反正就是很不開心。”

玄毓涵愣了愣，半響才反應過來。

“小鴦，你該不會……喜歡上餘錘了吧！”

“……”

衛嫦鴦雖然沒有回答，可那迅速變紅的臉讓玄毓涵更加的確定了。

“喲，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玄毓涵一臉笑意的看向衛嫦鴦。

然而，衛嫦鴦卻急忙站起身，作勢要走的樣子。

“小涵，你要真那麼困惑的話就自己好好思考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衛嫦鴦便如同逃命般跑開了。

完全不給玄毓涵繼續問話的機會。

看著那驚慌失措逃跑的身影，玄毓涵不禁失笑。

但衛嫦鴦說的也沒錯。

如此拖拖拉拉的可不是她玄毓涵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