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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人生死與我何干

“你要接替王老師的工作,你自己跟校長說啊,你跟我說有什麼用?”

齊閒面對田永修的討好表現的有些冷淡,主要是田永修頂替王德發的位置,那他應該教一班,這也用不上啊,那就真不愛搭理他。

田永修還是不願放棄,繼續笑道:“前輩以後有什麼需要田某效勞的,只管吩咐就是。”

“嗯。”齊閒回應了一聲,說道,“田長老如果沒其他的事,我就去吃飯了。”

“前輩請便,我就不打擾了。”

田永修全程彬彬有禮,讓人找不出一絲毛病,那謙卑的態度比剛來的實習的老師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幕卻落在了路過的李澤宇眼中。

齊閒走後,田永修還站在原地絞盡腦汁想怎麼該怎麼才能討好前輩,李澤宇就走了過來。

李澤宇上前笑道:“道友,你跟齊閒很熟嗎?”

田永修深深看了李澤宇一眼,臉上不免露出了笑容,看起來這人是學校的老師啊,何不跟他打聽一下前輩的喜好?

“道友,在下昊天宗長老田永修,也是剛到學校擔任老師,還請多多關照。”田永修說出自己長老的身份時,臉上滿是傲態,他能看出對方的修為,雖然是元嬰初期,但跟他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什麼時候昊天宗的長老都來學校當老師了?

小宗門就是小宗門,沒什麼底蘊,看來王德發走了,昊天宗也找不到人來了。

“在下正一道李澤宇,剛才見道友對齊閒的態度可是相當恭敬的樣子,他難道是你們昊天宗的高人?”

李澤宇也百思不得其解,校長和張家對齊閒的態度實在有些令人著迷,他都忍不住猜想,齊閒是不是什麼高手。

田永修搖頭道:“這倒不是,我其實想問,你跟齊……齊閒熟嗎?”

“不熟……”李澤宇眉頭緊皺,“這麼看來,道友跟齊閒也不熟啊,那為何剛才那番姿態?”

“這就不可說了。”田永修哈哈一笑,轉身就走。

這廝見著他也不稱一聲前輩,真以為自己是道一門的了不起嗎?

李澤宇一頭霧水地站在原地,還越發神秘起來了?

“公孫文昊跑食堂來,難道跟齊閒有什麼關係?”

一位元嬰境界的強者跑到學校教學生,雖是歷練,但難免無聊,如今發現有趣的人,李澤宇一下就來了興致。

齊閒本想去食堂吃個飯,順便看看譚虎什麼情況。

本來就有不少學生請假去了定軍山,平日遭人嫌棄的食堂竟然排著長龍。

蘇禾早就辟穀了,沒了口腹之慾,只是為了陪伴齊閒,所以每天都會到食堂象徵性地吃點,但她見著齊閒竟然大喊:“齊老師,公孫先生的廚藝未免太好了一點吧。”

齊閒笑道:“這是當然,古話說得好,不會炒菜的煉丹師是煉不出極品丹藥的。”

蘇禾眉頭緊皺:“有這古話?我怎麼沒聽說過。”

齊閒拿起餐盤就去排隊:“你太年輕了,這話是我說的。”

“啊?”蘇禾盯著齊閒的背影,自言自語,“好像也算古話。”

如果齊閒說的都不算古話,那什麼才算呢?

齊閒還在排隊,就看到譚虎跟巡夜司的人換視窗來到了他這邊。

“齊老師,您來了!我給你剩菜,您想吃點什麼?”譚虎穿著工作服,滿頭的汗水,殷勤地望著齊閒。

“隨便打點就行。”齊閒遞過餐盤,問道,“怎麼樣?他教你什麼了嗎?”

譚虎一邊打飯菜,一邊說道:“師父教我們先炒菜,再談其他的。”

“行吧,好好學,你跟你家長說一聲,晚上我去你家做家訪,你拜師的事情,我也得跟你家長說一聲,免得他以為你偷懶。”齊閒也不多說,只要譚虎沒埋怨什麼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別說修仙者收徒了,就是以前的手藝人收徒,徒弟都得先打幾年下手看看心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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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閒既然是把人交給了公孫文昊,人家也承認收徒了,怎麼教,什麼時候教,也就不用他管了。

齊閒端著飯菜朝蘇禾那邊走去,食堂裡各種竊竊私語中全是各種八卦。

有討論他的,也有討論定軍山那邊情況的。

齊閒自己的八卦,他就沒太大興趣了,主要是定軍山那邊。

“我聽說定軍山那邊情況不對啊,好多學生都已經往回趕呢。”

“死了上千人呢,天淵部隊都出動了,武侯派的弟子也死了不少。”

“諸葛武侯的確重現人間了,可定軍山附近陰兵肆虐,武侯也沒出手鎮壓,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

齊閒放下餐盤,蘇禾的臉就湊了上來,低聲問道:“齊老師,你聽說了吧,定軍山那邊的事,你不管嗎?”

齊閒嚐了一口菜,反問道:“我應該管嗎?”

蘇禾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可是……祖師還在閉關,您都說了,那諸葛武侯是鬼仙之境,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您才是他的對手……”

齊閒說道:“我是打算去見他一面,過兩天吧,我今晚約了譚虎的家長,明天有個老朋友生日,得去看看。”

蘇禾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他在說什麼?

定軍山那邊打得血肉橫飛,死傷過千,他卻想著給學生做家訪,給朋友拜壽?

啊?!

這是什麼邏輯?

蘇禾實在是忍不住問道:“這兩件事有那麼重要嗎?”

齊閒埋頭吃飯:“這是我跟人約定好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改期?”

“可那邊死了很多人啊,兩天的時間可能又會死更多的人。”

齊閒依舊不為所動:“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諸葛孔明人家在定軍山又沒亂跑,有人卻非要過去送死,這我也要管嗎?”

“好吧。”蘇禾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齊閒的心境她永遠都理解不了。

齊閒繼續埋頭吃飯,有些人眼中,人命很重,但他見過太多戰爭,太多死亡,這些似乎都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

如果不是他跟諸葛孔明之前關係不錯,這趟定軍山,他是不想去的。

見見故人而已,別人生死與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