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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這個面子不想給

雲夢澗外面。

譚虎和一個精瘦高挑的少年蹲在路口抽著煙。

這少年正是之前用傀儡術害得老楊闖進女廁所的人。

少年名叫陳知白,是天府市另一個修仙世家的子弟,陳家傳承自南茅山,自百年前靈氣復甦後,陳家也不再隱世,在蜀地除妖三十載,威望極高。

陳知白是七中高三的學生,主修符籙,雖然修為只有練氣中期,但用出符籙,實力不輸練氣後期。

老楊本就是練氣後期的劍修,若正面對戰,老楊下死手,陳知白肯定招架不住,但陳知白搞偷襲,老楊沒有防備,自然是容易著道。

“小白哥,你就放心吧,齊閒不可能跟張家有太深的關係。”譚虎還在試圖打消陳知白最後的顧慮,“而且你家應該也不怕張家吧,齊閒對張家來說怎麼都是外人。”

“哼!我陳家會怕張家?”陳知白冷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道,“我聽家裡人說,張天陽前段時間去定軍山受了重傷,修為大跌,以後恐怕都無法再進一步,張家拿什麼跟我陳家比?”

“莫說是齊閒了,就算是張輕柔惹到我,我都叫她好看。”

譚虎聽到前面的話就覺得穩了,至於說什麼叫張輕柔好看的話,聽聽就得了,人家張輕柔是築基期,陳知白正面肯定打不過的,若是用陰招,被發現了,張家和陳家怕是要直接開撕。

“但是!你都知道,齊閒和張家有關係,我冒這麼大的風險幫你,價錢方面……”

譚虎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陳知白哪裡是怕啊,就是得加錢!

“一口價,兩萬!”譚虎紅著脖子咬牙道,“我要讓齊閒在我面前跪著磕十個響頭。”

譚虎想起自己在學校那些事,今天一整天,他都在同學奇怪的眼光中度過,簡直度日如年。

如果齊閒真的那麼強,他也就認了,說不定還服服帖帖地跟著齊閒學東西,但齊閒分明是狗仗人勢,張天陽親自在旁壓他。

殺雞儆猴,為齊閒立威,可憑什麼那隻雞是他?

退一步越想越氣!今天必須幹他了!

“成交!”陳知白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眼中閃過一絲暴虐,道,“既然你只想教訓齊閒,那就等老楊和他分開之後再動手。”

譚虎和陳知白對視了一眼,只感覺一陣毛骨悚然,他卻也沒多想,嚥了口唾沫,點頭道:“我現在把錢轉給你。”

兩人買賣談成後,就躲在暗處等待著。

晚上十一點,齊閒才和老楊從雲夢澗出來。

老楊對齊閒笑嘻嘻地說道:“齊老師,要不我送你?這麼晚了也不安全。”

“不用了,又不是沒車,你先走吧。”齊閒還真沒有讓男人送他的習慣。

老楊也不堅持了,點頭道:“那記得今晚的事,好好考慮一下,哥哥的未來可就交到你手裡了。”

齊閒揮了揮手:“你趕緊走吧,放假我們去文廟看看。”

老楊終於是坐車先走了,雲夢澗樓下停了許多計程車,能出來開計程車的司機至少都是練氣修為,不然是沒運營資格,因為夜間是要考慮乘客安全的。

所以老楊也不怎麼擔心齊閒的安全問題。

齊閒早就發現了藏在暗處的兩個人,這兩個小子還真是欠揍,竟然這麼快就找上來了。

不過,面對這種小朋友,下手多少得輕一點才行,等會兒要怎樣才不至於讓兩個臭小子沒有性命之憂呢?

齊閒沒有坐車,走了一截路,終於是找到了一條沒有人的小巷子,便直接走了進去。

譚虎和陳知白遠遠跟在後面,他們都已經準備好等齊閒坐車,然後他們就坐車跟上,誰知道齊閒竟然走路,而且還走進一條小巷子,這不是讓事情變得更加簡單了嗎?

“原來他家住這裡,很偏的樣子。”譚虎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兩人還怕跟丟了,連忙衝進了巷子,進去的那刻卻發現,這條巷子竟然是個堆滿雜物的死衚衕,一盞閃爍不定的路燈將齊閒的身影拉得老長。

齊閒站在巷子裡問道:“譚虎同學,你找我有事?”

譚虎愣了片刻,齊閒難道早就發現他們了?

不可能啊!

“老齊!不要說我不懂得尊師重道,你現在給我跪下來磕十個響頭,這件事就算了!”譚虎有些後悔了,他叫上陳知白不就是怕老楊插手?老楊又不在,他這不是白給了兩萬?

陳知白不等齊閒回答,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籙,咬破手指,口中唸唸有詞,使出一個法決,他的身後出現四道黑色虛影。

這些虛影身上散發出陰冷恐怖的氣息,眼眸幽綠的光芒更是駭人,看起來便份外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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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是茅山馭鬼之術。

“廢話這麼多!既然你想報仇,就直接殺了他。”陳知白冷冷說道,“從下個月開始,你每個月給我一萬保護費,不然後果跟他一樣。”

譚虎這一刻直接慌了神,驚恐地看著身後突然出現的四道虛影,結結巴巴地說道:“小白……小白哥,我們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之前怎麼說的我不管,今天我要用他養我的寵物們,你都看見了……”陳知白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冷冷地盯著譚虎。

昏暗的燈光下,陳知白的模樣更顯陰森可怖,譚虎嚇得渾身發抖,他看了看陳知白,再看了看齊閒,猶豫了片刻,突然一拳砸向陳知白,大聲吼道:“齊老師,你快跑!”

陳知白彷彿早就料到譚虎會動手,輕鬆擋下譚虎這一拳,另一隻手抓向譚虎的脖子,幾乎瞬間將其制服。

“就憑你,也想跟我玩陰的?”陳知白拍打著譚虎的臉頰,輕蔑地笑道。“要不是你有點錢,老子會跟你玩?小廢物!”

“你要是想死,我也不介意多殺一個。”

譚虎喉嚨底下發出咕嚕聲,眼中盡是絕望和懊悔。

齊閒終於是開口了:“喂!你不是來殺我的嗎?”

“呵!殺你跟捏死一隻螞蟻有什麼區別?你先別急,讓我們的譚公子先把價格談好再來玩你。”陳知白完全沒把齊閒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齊閒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

齊閒往前走了一步,巷子裡那四道黑影直接消散,陳知白心臟猛然一跳,只覺渾身乏力,好像有什麼恐怖之物降臨,對他形成了絕對的壓制。

“什麼人?”陳知白驚恐地喊道,“家父陳三河,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直到現在,他都沒覺得是齊閒動了手,只以為旁邊有什麼強者出手了。

齊閒念頭一動,譚虎直接昏死了過去,而陳知白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中,像是被無形的巨手抓住了一般。

“陳三河?”齊閒望著陳知白,皺眉道,“沒聽過這個名字。”

陳知白喘著粗氣,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他終於明白了,哪來什麼強者?

這強者就是齊閒啊!

“齊閒……不!齊老師,我錯了!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家父陳三河,你應該認識的,我陳家是茅山派支流。”

齊閒恍然道:“茅山派我知道,葛洪建立的嘛,但這個面子我不太想給。”

話音落畢,陳知白的身體如同燃燒的灰燼隨風散去。

齊閒本來只打算小小懲戒一下這兩個小朋友,但陳知白竟然想殺他,那就無所謂了。

至於茅山派的面子,真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