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恢復好只會被落下,明淮自稱沒事隨後止住了吐血。
庇護所外面,季昭安一副要報仇的樣子。
五師弟感到難以置信,他本身就不是那個出頭幹大事的人,聽到這個計劃後他吃驚起來,若是對著天心宗的人下毒後果不堪設想,尤其是自家宗門,重則是要接受懲罰的,雖然魔族橫形,天心宗被佔領,宗門混散保命要緊,可也不能做背叛宗門的事情。
“此事我不能幹,方才三師兄只是在賭氣,你若是現在回去,師兄師弟們不會責怪你的,這件事情我就當沒有聽到過。”
季昭安擔心計劃不成,繼續誘惑道:“五師弟還沒有看清楚現在的局面嗎?你若不跟我聯手,自會仰人鼻息傍人門戶,就連自家宗門都不會出來保你的,到最後你會成為犧牲品。”
“三師兄回頭是岸,眼下魔族猖獗,我們應該一致對外才對,不應該四散離去。”五師弟凜然正氣的說道。
季昭安根本聽不進去,他甚至還有些不耐煩,伸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打的五師弟措手不及,嘴裡還在勸他就猝不及防的捱了一巴掌。
這一下將他打懵了,他捂著臉頰滿腹委屈,這分明是在為他好,他卻還在執迷不悟當中。
“我縹緲峰淪落到今天這般地步,都是敗魔族所賜,如今還依附於青玄峰,我縹緲峰何時這麼沒有顏面過,為了這庇護所還屈服於青玄峰,你當真要做那沒骨氣不爭氣的人?你在縹緲峰眾弟子中是天賦最差的一個,就憑你的實力,他們能對你有多真心?”
季昭安了解師兄弟們的秉性,他修為高受重視,如今廢了一條腿自然就沒有了用處,縹緲峰的人時間一久自然會對他冷眼相待。
“我實話告訴你吧,就你這個實力只會讓人低眼抬眉,沒人會正眼瞧你,縹緲峰向來都是適者生存,你根骨天賦最差,只會被人遺棄。”
五師弟的眉色動了一下,想到來時路確實如此,縹緲峰的師兄弟待他沒有那麼熱情,師尊總是忽略他,每次測實力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呼聲,還一度被嘲笑過,
看著師兄弟們都在進步,而他卻總是停滯在一個境界中,別說是在縹緲峰,就是在天心宗內,別人都把他當透明。
“縹緲峰得到的法器和靈藥,什麼時候都是分給一些境界較高者,你何時獲得過?”
想到這裡,五師弟又被刺痛一下,什麼上等靈藥,上等法器,他連想都不敢想,能獲得一些低等法器已經是最好,而且還從來都沒有更換過,其他的師兄弟總是能擁有很多的靈藥。
但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會永遠這樣,可時間這麼久了他的確沒有一點進步。
季昭安察覺到他的一絲神色後繼續說道:“戍木之年,大及之時,縹緲峰獲得了眾多寶物,師尊選擇了一些將其派發下去,有幾件至寶誰都想要獲得,師尊只是給了幾個修行之高的弟子,入幻林一事是天心宗每個弟子的心願,但可參加的人數有限,也是選擇的縹緲峰等級高的師兄師弟來參加,幻林有諸多寶器,很多師兄弟的絕世寶器都是在那裡獲得的,師尊獲得了一些稀有靈果,食用者可以增加靈力,而你也不在師尊的選擇裡,所以你在縹緲峰根本沒有出頭之日,何不如出去闖蕩一番呢,眼前正好是一個良機。”
見五師弟還不說話,他又道:“你難不成想永遠矮人一頭嗎?”
五師弟自然不想,他慢慢的抬起手來,眼睛盯著蓄靈水看,心裡還在想那是自己轉向成功的關鍵一刻。
就在思考當中,他迅速收了蓄靈水,並將其藏了起來。
季昭安的眉心舒展開來,心裡覺得現在已經成功了一半。
“走吧。”
季昭安來到師尊面前,並承認自己的錯誤,當時不該意氣用事而離開。
“還請師尊原諒我。”
見季昭安態度誠懇,眼下又是用人之際,明淮身體又不適,壓根沒有回話。
宋祁安向前一步幫他說話,“師尊三師弟已經知道錯了,他心有不平也正常,對於修仙者來說身體真的很重要,三師弟只是一時沒有接受而已。”
當下正是危機時刻,絕不能讓人看出縹緲峰的不合,見師尊沒說什麼,季昭安這才留下,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
二人已經回到人群中,曲青檀有些略有所思,就在五師弟出去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異樣,所以才偷偷跟著他過去。
曲青檀一手托腮思慮著他們的交談內容,果然,縹緲峰的人不讓人省心,還好她發現及時,她隨即一笑道:“就憑你們也想騙的了我?”
就算再稀有的毒藥,她依然能察覺出來,她做醫師這麼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個敏覺的鼻子,能聞出各種藥味。
二人意圖下毒的事情,她一字不漏的都聽到了。
但二人之前所說的密道出口一事,她卻來晚一步沒有聽到。
只是這個事情還是不要先聲張的好,自己可是在暗處,對方則是在明處,還怕阻止不了他們的行動嗎?倘若把事情說明,季昭安只會尋其它法子來對付他們,亦或者說是自己口說無憑,到時候也不好解釋,畢竟現在縹緲峰也是很敏感的,他們只會說自己在針對他們。
想到這裡,曲青檀決定回去,只是目光卻有意無意的盯著他們。
五師弟也在尋找時機,懷裡放著蓄靈水,總是有些緊張,他的神色騙不了別人,但他本就不受重視,所以大家也就沒有多注意他。
見大家都在入定調息,他就入座在一邊等待。
他試著要將蓄靈水拿出來,卻被曲青檀打斷,她阻止大家換一種方式來恢復靈力,在她的指揮之下,大家聽從起來。
五師弟也就沒有了機會,他嚥了一口,心裡慌了一下,季昭安走過來小聲的說道:“聽我的命令,勿要擅自行動,現在還不是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