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不久便會醒來。”
南黎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畫汐,盯著沐蘭韻對其安慰著。
聞言,沐蘭韻這才放心下來,將畫汐從地上抱起放到了草堆上。
“我還需些時日恢復,看來還得多待上些時日。”
南黎看著沐蘭韻的一系列動作,輕聲說著。
“好,你且安心恢復修為。”
聽到此話,沐蘭韻並沒有太多的難過,畢竟最近發生了許多事。
南黎不是在恢復修為的路上,就是在損耗靈力的路上。
許多事,也不是自已所能控制的。
看著眼前昏睡的畫汐,沐蘭韻心裡酸酸的。
畫汐奮不顧身護著自已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畫汐、小白都是因為自已才會受傷。
有的時候她真的,很…很討厭無能的自已。
不知何時,她才能有能力守護自已所想要守護的人。
南黎見沐蘭韻欣然接受了這個結果,便不再言語,自顧自走到洞壁旁懸空而立,進入了冥想。
“主人,這就是那狐媚子嗎?當真生的好看極了……”
麒麟趴在沐蘭韻的肩上,細細端詳著眼前的女子。
確實有魅惑人心的外表,怪不得白虎視她為敵。
“麒麟,她叫畫汐,就叫她的名字好嗎?”
沐蘭韻不太喜歡這個稱呼,以前它倆如此稱呼她也就不計較了,可如今畫汐真心待自已。
自已又怎能,再聽到對她不雅的稱呼而無動於衷呢?
聞言,麒麟乖巧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隨後沐蘭韻又看向一旁安靜蹲坐的小白,小白感受到自家主人詢問的目光後,也忙點點頭表示明白。
沐蘭韻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起身走到洞壁旁。
懸空而坐,閉上了雙眸,進入冥想。
自已這段時間,在修為方面上懈怠了許多。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她要變強才行。
強到就算有一天,那魂穿者反悔還是要殺了自已,自已也能安然逃脫。
小白見自家主人的動作後,也趴在地上閉上了雙眼。
識海內,沐蘭韻躺在草地上盡情的吸納著周圍源源不斷湧入的靈力。
小白則躺在一旁,麒麟趴在沐蘭韻胸前。
周圍的靈力爭先恐後的湧入,洶湧的靈力不斷湧入使沐蘭韻有些暈。
在昏昏沉沉中睡去,倆小傢伙早已沉浸在靈力湧入的舒適中,紛紛開始了突破。
渾渾噩噩中,她又來到了熟悉的地方。
那個她印象深刻的場景,還是那副惡毒的嘴臉,還是熟悉的話語。
自已仍舊趴在地上,女子仍舊勝利者的姿態俯瞰著自已。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少了宮卿言。
沐蘭韻不死心的朝四周張望,卻始終不見他的身影。
不知為何,此刻她竟有些莫名的開心。
嘗試著掙扎著,自已竟沒有被束縛,可以自由活動了。
沐蘭韻瘋狂的狂笑不止,這一模樣將一旁的雲傾城看得呆愣在了原地。
“你!請讓我獨自美麗!”
狂笑後,沐蘭韻站起身手指向雲傾城挑眉挑釁著面前的女子,揮了揮手掌將雲傾城震飛了出去。
聞言,女子面色扭曲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震飛出去不能言語。
只見女子在原地炸開,最後化為了黑煙飄散開來。
“哈哈哈!哈哈哈這!”
沐蘭韻再次瘋狂的笑了起來,眼前的場景慢慢變得模糊不清,直至有道光襲來。
嚇得沐蘭韻忙睜開了眼睛,身體以極快的速度彈坐了起來。
“主人!您怎麼了?”
沐蘭韻緩了緩神,定睛一看,發現倆小傢伙正滿臉疑惑的盯著自已。
“什麼?”
沐蘭韻有些懵,她剛剛好像做了一個美夢,美得很。
“主人,您剛剛突然瘋狂大笑著,隨後就彈坐起來了,是發生了什麼嗎?”
麒麟探著雪藍的蛇腦袋,伸長著脖子好奇的問著。
一旁的小白也點點頭,表示麒麟說的沒毛病,它也很想知道。
面對倆小傢伙的疑問,沐蘭韻認真的回憶了一番。
自已應該是太過激動了,不由的笑出了聲。
最後被光亮嚇到,才會彈坐起來吧。
“就是,做了一個美夢,不由得笑出了聲,後來又被驚到了才會如此,抱歉嚇到你們了……”
沐蘭韻尷尬的撫了撫額,有點不好意思的敘述著。
倆小傢伙聽後也紛紛看向對方,隨後不約而同的笑出聲。
見倆小傢伙笑著,沐蘭韻也被逗得笑了起來。
整個識海內,皆是一片歡聲笑語。
九州大陸,靈仙谷,議堂。
雲傾城在吸食血水後,頓感體內暴動,只得留在原地壓制暴動。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她長達數日的壓制下,所有的靈力終歸她所有。
與她的靈力融為一體,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那名雜役弟子看三炷香香時間已過,卻未見那仙子出來。
臉色驟變,忙奔離了靈仙谷。
待雲傾城再想找尋她時,她早已不見蹤影。
雲傾城想著此人很可能是去搬救兵了,或許會有更多的靈力送上前來。
這麼想著,雲傾城決定留在議堂守株待兔。
等待總是既漫長又無聊,她緩緩閉上眼睛準備在運轉靈力調息一番。
卻不想,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自已竟陷入了夢境中。
夢裡,沐蘭韻手指向自已,說著讓她獨自美麗的話語。
未等她有所動作,便有渾厚的靈力襲來,將自已震飛了出去。
疼痛感襲來,她彷彿又回到了被挖靈骨的時候。
疼感簡直一模一樣,如此真實。
當時的她驚懼極了,想要反抗卻沒什麼用。
只能看著自已化為了黑煙,消散在她眼前。
最後在議堂中驚醒,額頭汗珠順著臉頰滴落。
她很清楚,自已夢到了什麼。
痛感如此相像,莫非挖自已靈骨的人就是沐蘭韻這個賤人。
怪不得出事後,宮卿言也不管自已了。
原來他竟如此護著她,現下她早已帶著自已的靈骨逃了!
“沐蘭韻!我不會放過你的!”
雲傾城怒從心起,暗自發誓一定要找到她,將她碎屍萬段,讓她比自已痛苦千倍。
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